荼沉水松开手指上的发丝,轻轻摸着他的脸,道:“你没必要这样做。”
夏拒霜笑了笑,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潺潺流过的河水,对他说道:“你每天都为了一个人来到这里,虽然那个人并不是我,但即使你是镇国将军,也还是太破费了。”
阁中一时间沉默起来,荼沉水只是不停地喝酒,夏拒霜则靠在窗边静静地看着他。
“……你错了,我为的就是你。”
荼沉水站起身来走到窗边,一把把夏拒霜拉进自己的怀中,紧紧地锁住他纤细的腰肢,然后取下身上一只薄银打造的小巧妆刀,塞进了怀中人敞开的衣领里。
“这是我,给你的。”
荼沉水把脸埋在夏拒霜雪白的颈窝间,微热的鼻息和妆刀的冰凉使他微微有些颤抖,因为紧密的拥抱,妆刀外鞘充满繁复花纹且坚硬的雕刻摩擦着他心口那片娇嫩的皮肤,让夏拒霜感到一些细小的疼痛。
“寒渐……你弄疼我了,快松开……”
这是夏拒霜第一次没有叫他将军,荼沉水有些微沉迷于这句话带来的气氛,他迟了一会儿才放开双臂,坐回到了桌前。
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第一次留宿在夏拒霜的秘香阁里。
*
宴会上的吵闹声把荼沉水从回忆中拉出来,他看向太子所在的地方,端木药正在为李洛苏夹菜。
他移开视线,又看向御座上的老皇帝,父亲的话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寒渐,若是没有了国和君主可以效忠,那就一定要保护好家人。”
同胞的血在他的眼中是凝固的黑色,而父亲的身体则是冰凉如雪。
若国已破,那人何在?
他看看荣国那个不可一世的太子,垂眸敛目,压下了自己心中的念头。
***
今夜的御膳房极其忙碌,传膳的宫人如流水般不停在备膳厅进出,御膳总管正忙着指挥调度,一片焦头烂额。
“我就带你到这儿了,剩下的你自己机灵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