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堪的自己……
北冥十四脸色不是很好,压着嘴角,心事重重,但是那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真真切切,都是自己的业障,就算安阳回忆不起来,也不是逃离罪恶的办法。
北冥十四突然苦笑了一声,安阳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北冥十四也没有再说话。
众人全都坐下来,安阳对陈藜说:“陈老师,你知道刚才袭击你的人是谁么?”
陈藜虽然还有酒意,但是刚才在巷子里,已经吓得清醒了,只是还有些头疼欲裂,他扶着自己的额头,说:“不知道,我不认识他们……为什么、为什么会有人想要杀我?”
安阳想了想,看了北冥十四一眼,有些迟疑,不过北冥十四点了点头。
安阳就说:“陈老师,那刚才送你回家的那个男人,你认识么?”
陈藜一愣,抬头看向安阳,喃喃的说:“那个人……”
陈藜回想了半天,那个人把自己从餐厅带出来,带出同事们嘲笑的围笼,送自己回家,他们还在巷子里拥吻。
可是……
可是当时陈藜醉的很厉害,他脑袋里乱哄哄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和一个陌生的男人接吻,而且一点儿抗拒也没有……
陈藜感觉脑袋里塞了乱麻,乱成一团,摇了摇头,说:“我……我也不认识他。”
“但是。”
陈藜还有后话,眼神非常迷茫,说:“但是,我总觉得他……他很熟悉,说起来太奇怪了,我甚至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但是……但是我们好像很久之前就认识。”
而且那个人长得和自己一模一样……
陈藜不太肯定,因为那个时候他醉的不轻,脑子里一片混沌,特别糊涂。
北冥十四声音十分淡定,说:“他是你的影子。”
“影子?”
陈藜更迷茫了,并没有因为北冥十四的直球解释而得到什么答案。
北冥十四点头,肯定的重复说:“你的影子。”
他说着,指了指陈藜的脚下。
陈藜低下头去,房间的采光很不好,一进屋必须开灯,在白炽灯泡的照耀下,北冥十四、安阳,还有躺在床上的小侄子都有影子,唯独……
唯独陈藜没有。
陈藜低头呆呆看着自己脚下,真的没有影子……
陈藜的影子,丢了。
北冥十四说:“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是你现在应该很危险。”
他说着,把陈藜的手机拿起来,又说:“你的手机上有监视的符咒,类似于功放器的东西,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视。”
“监视……”
陈藜都懵了,似乎一头雾水。
北冥十四说:“监视你的人,不是你意义上的普通人,说白了可能是鬼,可能是妖魔,也有可能是居心叵测的修者,虽然对于你来说,这些可能都难以消化,但是请你配合。”
陈藜揉着自己的额角,说:“难以消化?连影子都丢了,还有什么难以消化的?”
安阳说:“你回忆一下,你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么?”
陈藜头疼不已,仔细的想了想,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他的生活很简单:家,公家站,幼儿园。
从来都是这样,顶多去便利店买点速食品,再没有其他地方,今天还是头一次去了餐厅聚餐,平时陈藜绝对不会去餐厅的,因为没人和他一起吃饭,他都是自己在家里解决。
陈藜想不起什么特别的事情,更没见过什么特别的事情。
北冥十四说:“那个坐在秋千上的小男孩呢?”
陈藜听他提起这个,就说:“那个小男孩?不是幼儿园的学生么?具体是哪个班的,我也不知道,他总是坐在那里,一个人怪可怜的。”
北冥十四没有立刻接话,而是突然说:“你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