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所以连昏迷的包半夏都不放过要置他于死地”滕落秋问:“是因为他当初抛弃了你而选择了董美玲,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对不对?”
楼玉兰继续沉默,什么也不说。
眼看就要陷入僵局的时候,包爱美姐弟推着一辆轮椅进来了,轮椅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包半夏,就在今天下午,他已经恢复了意识。
包半夏被推到前面,跟楼玉兰近距离地四目相对,最终还是包半夏先开口了,第一句话是:“对不起,玉兰,我把你忘了。”
☆、忘情水
原本以为此处是泪点,但是当事双方却都没有感动到。
【时间回到1949年,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多少往事犹像在昨日】
楼玉兰:“婚姻自由?”
包半夏:“对,我们不能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要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我们要自己选择结婚的对象!”
楼玉兰:“半夏公子自从去了学校,尽说些玉兰听不懂的话。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了,怎么能自己擅作主张呢。”
包半夏:“所以说包办婚姻是老思想了,必须改!对了,你也不要再公子公子地叫我了,都是些繁文缛节,必须改!”
楼玉兰:“直呼公子名讳什么的万万使不得,母亲说大家闺秀必须温柔贤惠,恪守妇道,三从四德缺一不可……”
“停停停!”包半夏:“愚昧、落后!跟你简直没法沟通。对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先跟你说,我要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
闻言,楼玉兰顿觉晴天霹雳、五雷轰动,站都快站不稳了。
但是包半夏丝毫没有察觉她的心情,继续说道:“本来就很奇怪嘛,我从小就把你当妹妹,怎么可能结婚呢。你啊,也不要对父母唯命之从了,总是呆在家里哪里不去,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你不是识字吗?我可以借一些,玉兰?玉兰?”
楼玉兰已经泪流满面:“半夏公子此话当真吗?”
包半夏:“你是说解除婚约的事,当然是真的,我们怎么能被封建旧俗束缚呢。到了美国之后,我们就各自开始新生活吧。”
楼玉兰:“若是被半夏公子抛弃,玉兰也不活了!”说完转身就跑。
包半夏怕她想不开连忙追上去拉住她的手腕,不料脚下一滑,两人一起摔倒;包半夏的头重重地撞在生硬的地板上,楼玉兰压在他身上;有包半夏在下面垫着,楼玉兰并没有受伤。
受伤之后,虽然包半夏很快苏醒,但却失忆了,把和楼玉兰有关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包家因为这件事也不想继续和楼家结亲,到了香港之后就马上转机去了美国。
回想到这,包半夏狠狠地打了一个冷战,NND不是一般的重啊。
包半夏:“对不起,玉兰,我把你忘了。”
楼玉兰:“你以为一句对不起就能平息我被你抛弃,几十年来饱受风言风语的屈辱吗?”
包半夏:“我不知道要怎么表达我的愧疚,你一定很恨我,对不起,我没有资格要求你原谅,但是我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因为爱情是自由的。”
楼玉兰:“我活得那么痛苦,生不如死,你却把我忘了,活得逍遥自在,还恬不知耻地说什么爱情自由,负心人,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说完随手操起床边一把椅子要向包半夏砸来,当然,被眼明手快的民警三下两下压制住。
“带到楼下办公室吧”滕落秋对民警说:“轻点。”
包半夏:“玉兰她……”
滕落秋:“我们不会为难未成年人,只是在家长来之前让她先冷静冷静。”
事情当然不会就此结束,被带到办公室的瞿心悦依旧不配合,两个身强体壮的民警要很用力才能将她按着坐在椅子上。
办公室里剩下我们五人,吩咐我把门锁好,滕落秋走到布帘后,从胸前口袋掏出一张符,倒了半杯清水置于桌面,一手执符一手做印念了一段经文之后把符烧了将灰塞入水中。
下午也是在这间办公室,滕落秋给包半夏喝了符水,原本昏迷的包半夏不一会儿就苏醒了,把我佩服得五体投体,而现在,滕落秋要让瞿心悦喝下的显然和下午的不一样。
我:“局长,这是?!”
滕落秋:“这个啊,叫做‘忘情水’。”
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