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听说慕容千那家伙也跟着一块来了?你以为凭他就能在我的地盘里保住衣白雪?你恐不知道他小子也是我们的人吧?他是舍不得他哥哥,可你,你们这些普通人,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
见花沉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长着凤目的男人也失了耐心,只拍了拍手,侍卫们往笼中倒入清水扑火,一阵黑烟散去,长着凤目的男人便道,“你们,去将他的左手给我砍下来。若是剁成泥馅包成饺子给衣白雪送去,不知他会有何反应呢?”
两名侍卫拔刀出鞘,推开笼门进去,没走两步,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惨叫声,而后缓缓倒地蜷缩,口吐白沫,长着凤目的男人大惊失色,再看身侧侍卫,已倒了大半。花沉池则在这阵黑烟后缓缓抬头,用那双幽深的眸子死死盯着凤目男人,淡淡道,“此毒遇水化烟,可十日不散,于常人而言是剧毒之物,他们不可能靠近我。不若你亲自过来?”
“还有......阿雪他绝顶聪明,绝不可能仅凭肉馅便上钩的......”
长着凤目的男人闻言愤恨地嗤了一声,从侍卫腰间拔出朴刀,一拍牢笼,走了进去,“哼,你以为用毒就能拦得住我么?我倒要看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黑暗中,似有血肉被割裂的声音响起......
不多时,那个长着凤目的男人便提着一只胳膊离开了......
花沉池目送男人离去,待确认他走远后,方才失力般靠在墙上,捂住胸口痛苦喘息,额上渗出涔涔冷汗。
衣轻尘恨不能直接冲入牢笼之中,可待他的指尖触碰到这片墨色时,便似石子投入湖面,破碎开来。
归于平静后,便什么都没有了。
衣轻尘艰难地抬起头去看真真,“还能继续吗?”
真真摇了摇头,“出门带的蛇涎香都用完了,方才那是最后一颗。”
衣轻尘一听,心里便更慌了,“这,这里头放的是何时的事?是刚刚发生的吗?”
真真想了想,答道,“应当是一个时辰前的事......我与你看这些的目的是希望你能快些将他救出,如今他体内只有一半神魂,若是现在死去不知会有何后果,也不知能否回归天道,若是侥幸能够回归,西王母定不会放过你身上的另一半神魂,届时你也须得跟着一块丧命。”
“若是不幸未能回归天道......我担心西王母会一怒之下降罪于这个朝代......虽然神魔平日无法干涉人界事务,若是胡乱插足必遭反噬,但对于这些位高权重修为高深的神魔而言,遭到反噬后只要不足以灰飞烟灭,只消修炼千万年便可养回来的代价,根本都不算什么......”
“就算你不说这些......”衣轻尘面上的神情已不知用何词汇来形容,真真也是自古以来头一次瞧见,当真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处在一个微妙而又濒临崩溃的边缘,更多的还是无奈。
真真叹了一口气,便听衣轻尘一字一句缓缓说道,“就算你们什么都不说,都不做,我也会去救他的......”
真真神色复杂地望着衣轻尘,“你当真是个好人......”
衣轻尘闻言痴痴地笑了片刻,摇头道,“不,我觉得我这样真的很傻......”又喃喃道,“为什么身边人都是这样.......我明明不想让他们受伤的......小千也是,木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