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和娈童们行动之快大概是平生之最,片刻之后就全都穿戴利索,一个搀一个奔逃出去。
洛凡心哭笑不得:“头一次听你夸司城少掌门,真是难得!”
舒抑收了剑灵又理了理衣衫:“是该夸夸他了。”
洛凡心:“平白给幻影门添这个乱做什么?还嫌司城家不够热闹啊?”
舒抑:“无忧不是觉得司城阙形单影只挺寂寥的么,送几个美人过去,想必他会感激涕零的。”
“我有么?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洛凡心扶额,“你这小心眼真够厉害的,那一番说辞可把他们给吓坏了,为难他们做什么?都是些可怜人罢了。”
舒抑面色微沉,朝他鼻尖上拧了一下:“你倒还有心思可怜别人。”
洛凡心:“好啦好啦,我本来只是上街随便溜达一下,谁知道那么巧就会撞上霍霖,这都是命运的安排!”
舒抑:“唔,命运安排你来被女子骚扰。现在还觉得我难养吗?”
洛凡心把头摇得差点连发带都散落开:“不难养!不难养!你简直太好养了,我怎么这么有福气?”
舒抑再次骄傲地哼了一声。
洛凡心:“啊,你等我一下,我收几个魂魄。”
舒抑:“霍霖的你也要收吗?”
“呃……”洛凡心陪着笑,“我只将他送往佛堂,能投什么胎还得看他自己的造化。对了,你带钱了吧?”
舒抑望了一眼自己胸前:“自己来拿。”
洛凡心立即伸手摸去,摸了半晌脸颊微红:“没有啊,没摸到!”
再抬头望向舒抑,他却嘴角噙着戏弄的笑,平日里总是浅浅的眸光也幽深了不少。
识时务者为俊杰,洛凡心双手高举:“……我错了!”
“晚了。”
舒抑将他揉进怀里,热切的吐息流连在耳畔颈窝,搔得洛凡心腰软腿软、浑身无力,他实在不愿承认自己是个浪荡的人,只好强行守住底线连连求饶:“别!好舒抑,这里不合适!我错了还不行吗?”
听见这人轻笑,挣脱怀抱时自己手里被塞了一个沉甸甸的物什,低头看去,竟是舒抑的钱袋。
洛凡心眉开眼笑:“无端调戏我虽然很过分,但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原谅你一次……”
舒抑从善如流:“多谢。”
洛凡心:“出来之后从一个小摊上随手拿了把铁壶看两眼,一并被掳到了这里,回去的时候得把钱给店家补上。”
舒抑微笑:“嗯,好。”
洛凡心:“万一我忘了,你记得提醒一下啊!”
舒抑:“嗯,好。”
洛凡心嘴角微翘:“叫一声‘好哥哥’听听。”
“……”舒抑,“休想。”
小弟子簪木
天黑之后,淘换古旧物的摊前来了两位公子,一位面容隽秀、笑容可亲,一位沉心静气、华贵修雅,摊主眼前一亮,冲着二人哟呵道:“公子们看一看哎,有收有卖,只要您想要咱这儿就有!没有的也能给您淘换来!看一看咯!”
洛凡心取出银锭递过去:“失礼了,天黑之前晚辈曾在此处拿了一把铁壶没给钱,特来补上。”
那摊主打量了一下,认出了洛凡心,道:“哦,正是正是!这位公子,不知我那铁壶现在何处?”
洛凡心随口道:“铁壶已经损毁了。”
摊主眼珠一转,捶胸顿足:“哎呀!我的传家之宝呀!”
洛凡心愣住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