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抑捏了两下眉心:“我是真没别的办法啊……况且,无忧有的梦境做得还是不错的,我差一点就想待着不出来了!”
洛凡心一阵心虚,一想起那不堪的一幕便惭愧不已,偏生还总是轻易就想起。他面色忽红忽白,情状堪比偷汉子被丈夫捉奸在床,也不敢去问舒抑看到了什么、看到了多少,赶紧扯开了话题:“那个,舒抑,先别说这个了,我们得先把梦煞封进琉璃狮兽。待会儿我结一个阵法……”
他一边详细说明了结阵要怎么配合,一边捏起指诀,凌空凝了一个幽蓝的阵型。
舒抑突然握住他的肩:“你心神受损,勿妄动灵力。”
洛凡心差点落荒而逃。
梦,都怪那什么该死的梦!舒抑的手掌似乎还停留在肤上,被他揉过的地方热度又起,险些要招架不住。洛凡心惊如脱兔,仓促又草率地从他手底下滑走,尴尬一笑:“没事,回头扇骨上的血迹干了难道还要你再次洒血吗?早收进狮兽里早省心。来,手给我。”
舒抑不再劝阻:“嗯,给你。”
洛凡心:“……左边一点,没对齐。”
舒抑:“现在对齐了吗?”
洛凡心:“……右边一点。”
舒抑:“现在怎么样?”
洛凡心:“注意中间位置,你往下一点……”
舒抑:“我往下了,还要继续吗?”
洛凡心:“嗯,继续。”
舒抑:“啊,这事还挺辛苦,现在呢?”
洛凡心:“过了过了,出来一点……哎哎,够了够了,再进去一点。”
舒抑挑眉:“抱歉,我是第一次,没什么经验。”
洛凡心红着脸:“……没关系,多试几次就好,我,我教你。”
舒抑恬不知耻一般:“无忧,你脸怎么红了?”
洛凡心:“……”
吃了他的醋
这个清早洛凡心没再睡懒觉,不仅如此,估摸得有好一阵子他都不敢再睡懒觉了。
阳光正好,又暖又不晒,洛凡心穿戴洗漱完毕,梳完头发之后还对着玳瑁梳拜了几拜,念叨着一些“神梳在上”、“妖气退散”、“强筋健骨”、“活血化瘀”之类的祝祷词,最后才小心翼翼把那玳瑁梳收进袖里。
待收拾妥当,洛凡心转身去抱小雪,却发现小雪不在平时爱待的鹿皮垫上。
“小雪?儿子?乖宝宝?心肝儿?”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没狼应。
他见房门闪开了一条缝,心知小雪独自跑出去了,便赶紧抬脚往外找。刚出西苑的大门就看见两个身形颀长、气度不凡的公子正站在外面对峙,一个白衣,一个玄衣。
舒抑和白芨怎么都在这儿?这两个人一动不动莫非是在切磋什么内功心法?观看高手切磋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洛凡心激动地跑了过去。
“舒抑,你快把这东西拿开!”白芨怒气冲冲对着舒抑说道。
舒抑:“不是我不拿,小雪明显很喜欢你,让它玩一会儿能怎样?”
白芨拧眉:“你若不拿我就硬扯了,到时候它那两排乳牙还留不留得住我可不能保证。”
舒抑:“你怎舍得如此?我见你不是也喜欢小狼崽的么?”
白芨怒吼:“休要胡言!”
洛凡心嗤笑一声,原来是为了小雪的事情在争执。此时小狼崽子正扯着白芨的裤脚管不松口,小屁股撅得高高的,让人看着就想上前拍一下。
白芨强忍着,见洛凡心来了便换了个“和颜悦色”的表情,对他说:“洛公子,麻烦把你的宝贝儿子拿开,有劳了。”
洛凡心还记着前事呢,便眨眨眼道:“白芨大侠,小雪这人……这狼,有个坏毛病,一旦盯上了谁就不会撒口,除非你满足它的心愿。没办法,狼王嘛,多少要点面子。”
舒抑也笑出声来,气得白芨脸色如同噎菜,威胁道:“那可就别怪我下手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