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我真觉得他在追跃春。”
“怎么可能!今天吃饭时,他一直盯着你瞧!就连夏跃春公布和阿四在一起时,他都没眨一下眼皮!”阿次气愤地说,“我都看出来了,你怎么可能没察觉!”
“可我就是没察觉!光是偏瘫已经够让我烦的了,哪还有闲心揣摩他的心思!”阿初也有些动气。此时阿次捏着肥皂搓完大腿,顺手给他蹭了把跨下。阿初额角的青筋都要蹦出来了,“你在想什么!这里韩禹没碰过,消什么毒?”
“那还有哪儿是碰过的?”阿次停了手,口气却还是很强。
“胳膊!”
阿次听了,立刻转移工作区域。一没留神,抗菌皂从他手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浴间一时安静下来。两人望着地板上的肥皂,同时怔愣了几秒。还是阿初先绷不住了,转怒为笑,问:“你扔肥皂是几个意思啊?”
“能有什么意思?就是手滑!”阿次窘迫地回答,准备弯腰捡肥皂,却被阿初制止了。
“你别捡!这画面太刺激太诱惑,我怕我承受不住。”
“……那你捡?”
“我现在走路都得扶着墙,哪弯得下腰?”
“我不能捡,你也不能捡,难道让肥皂自己蹦起来?”
“这不可能。不过咱们这澡也洗了半天了,我身上该打泡沫的地方都涂过了,这肥皂也不是非捡不可……”
于是两人匆匆冲掉身上的泡沫,结束了共浴,徒留抗菌皂静静地躺在浴间的地砖上。
回到床上之后,阿次并没有放过他哥的大腿。一番触碰揉摸之后,干脆吻噬了起来,却仍未看到他想要的结果。
“我腿上真的不敏感,咱别较劲儿了行吗?”阿初无可奈何地说,“你放一百个心,我现在右半边不灵活,解个扣子都不容易,根本没有出轨的可能。”
“我不是在怄气吃醋。”阿次停了手,望着阿初说,“我只是想更了解你。”
“阿次……”阿初伸手摸了摸弟弟的脸,说,“咱们,慢慢来吧。”
“不能再慢慢来了,我已经不知不觉浪费掉六年了。直到今天韩禹提起这茬儿,我才意识到,以前每一次都不够投入。其实我可以试着给你不一样的体验。”阿次说着低下了头,用嘴唇碰了碰他哥的▌▌,张口便含住了▲▲。
“诶,你……”没入湿热环境的鲜明触感,令阿初倒抽一口凉气。他简直说不出话来,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胸臆间,只觉得快要窒息。他低头望着阿次的头顶,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傲气、倔强又禁欲的弟弟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感动、紧张、新鲜感、刺激感混杂在一起,合着阿次毫无技巧的舔舐,刺激着阿初的神经,在他尚未整理好情绪的时候,身体已经替他做了最坦率的决定,不由自主地顶过去——他,想要的更多。
……我是为了证明作者还是夕雨的小窗帘……
事毕,两人紧靠在一起,平复着呼吸。
“你总是让我出乎预料。”阿初向弟弟后颈吹着气,低声说。
阿次缩了缩脖子,转头问:“你不喜欢吗?”
“喜欢。”阿初亲了亲他,才说,“但是在此之前,我做梦都不敢肖想你为我fellatio。”
“那是你不够了解我。”阿次认真道,“大哥,我从来不靠关系获得特殊权益。”
“所以呢?”阿初一时没明白这前后两句之间有什么联系。
“上学时也好,工作时也罢,我从没依靠‘杨老板的儿子’这个头衔走过捷径,现在也不想靠‘杨老板的弟弟’这个身份战胜情敌。”他挺了挺脖子,傲然地说,“我现在躺在这里,是因为我是杨慕次。”
阿初眨了眨眼,总算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还在记“运气”的仇,想证明自己不是靠兄弟关系爬上了这张床,所以才这么积极动口动手,走起“实干”路线。他连忙解释:“我之前强调身份只想表明你对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并没有抹杀你的其他优点。在我看来,你一直是非常优秀的。”
“可是,如果你回国时发现我是个黑帮小混混,还是会和我在一起的。就因为我是你弟弟,对吧?”阿次盯着他哥的眼睛说,“我知道,在你心里从没给我安排过对手。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不怕比较。就算别人有机会闯进来跟我公平竞争,我也绝不会输。”
“阿次,你真是……”阿初望着弟弟,谁能想到以前那个抱着玩具兔子不睬他的小孩儿,会这样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骄傲地说出饱含爱意的狂话。他宠溺地笑道,“你真是,太令人着迷了……”
阿次不肯作罢,傲娇地追问:“说说,我哪里迷到你了?”
阿初明白弟弟又在求表扬了,这回自然不敢再说身份压倒一切,必须诚恳认真地回答才行。他转转眼珠,立刻做了首打油诗:“内敛独立好身手,歌甜人帅肯担当。气质出众诚可贵,口技一流最难得。”
阿次本来听得很得意,听到“口技”时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最后还是大着脸全盘接下了恭维:“你知道就好!”
……
春和医院。
当阿初如往常一样,被刘阿四推进按摩室时,韩禹足足愣了三秒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