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静谧的夜,人和猫皆自相顾无言,背倚在墙壁一角看着夜景,眼前偶有几点绿萤飞过,夜里秋海棠一簇簇,在月亮的光华下更显清丽。
花正好,月正圆,是俗世快乐。
“那电影拍得怎么样了”顾寒瑞挑起话头问他。
白文卿笑笑,不置一词。
顾寒瑞倒来了兴趣:“听说那导演和张小姐狠狠吵了一大架?”
这样事是真有,大抵不过是为拍戏的事情,因电影中有一场戏来来回回地总是拍不好,制片人发脾气,许迁也发脾气。
其实也是事出有因,那几日恰逢张可欣身子不舒服,身子一不舒服,自然戏拍得就有点不尽人如意,许迁是个榆树脑袋,压根没想到这样事情,只当是张可欣前几次戏拍好了就得意起来,不免生气说了几句。
张可欣呢,纵然性子大大咧咧地爽朗,也不好意思说出原因来,只好再拍一次戏。
这样接连几次下来,许迁磨得一点耐心全无,撂下一句重话,说一张凳子都比她演技好,张可欣也气,两人就吵了起来。
吵来吵去吧,一个剧组打杂的女人看不过去,把青年导演拉过去,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话,反正剧组的人是看到导演的脖子耳尖刷地一下通红起来。
这以后几天,导演就跟耗子躲猫一样地,看到张可欣就绕着路走,更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这些事情,白文卿向来忌讳谈论,人情琐事,一旦谈到,就势必要就事议论一番,背后议论人,白文卿总觉得不太好,因而他并未说话,只是抬头望着天上明月。
顾寒瑞见他不搭话头,也就知道他不喜欢谈这些,没有再问。
半晌过去,夜里静悄悄的,顾寒瑞憋不住,说道:“白文卿,你说句话呀。”
“说什么?”
“随便说什么,不然我俩就静站在这里,不觉得闷么?”
白文卿很无辜地摇摇头,“我不觉得闷。”
顾寒瑞听了这话很觉顺耳,就势问上一句风情话:“为什么不觉得闷,难道是因为我在这儿?”
白文卿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闷么?”
“我呀,我也不觉得闷,可我想你和我说说话。”
两人都笑起来,小尾巴酣睡在人怀里,睡得很香甜。
两人在外面吹了一会儿风,又进到会馆里听戏。
小尾巴窝在顾寒瑞怀里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一纵身跳下地去了,到处乱蹿。会馆里有喜欢猫的,都想逗一逗小尾巴。
然而这猫已然是吃饱喝足了,无求于人,懒懒的一双眼睥睨众人,大有唯吾独尊之态,任你枉费千种心机,它自巍然不动,千呼万唤不肯来。
既是千呼万唤不肯来,众人没奈何,也没耐烦再哄着它做这水磨功夫,只好任凭它去了。
顾寒瑞和白文卿两人刚坐下,那边叶少秋就跑过来兴致冲冲问,问两人明天要不要去那制瓷的土窑玩一玩,土窑里刚烧有一批素胚,等着人来着彩上釉,可以画几个来玩玩。
叶少秋最近常呆在土窑,看着各位老师傅制瓷烧瓷,他最欢喜看人在素胚上画花样,看多了便不免手痒,禁不住自己也要去画,一来二去,反正是画上瘾了,就总想拉着人来一起乐和。
白文卿和顾寒瑞闲来无事,便一口答应下来,又问清了什么时候去,这事说好后,就又看戏。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感情线卡文……话说今天情人节,祝有情人终成眷属,花好月圆
啊啊啊我真的好气!刚刚看了一部电影,里面说武生比武输了要撅枪,然后不能再登台献唱,后来又来一个什么武生不能和花旦苟且,但是梨园行根本没有这两个规矩!
武生比武输了要撅枪?然后以后还不能登台献唱?怎么可能!梨园行哪里来的这个规矩?
生角和旦角不能谈恋爱,怎么可能?!
看完就好气!电影片头一开始确实是说了此故事纯属虚构,但是不要这样虚构啊喂!虚构可以,但是请不要这样离谱啊!你还一本正经地在电影里这样讲,不止一次!有没有搞错!
很多人会误解的好么!我真的敲想骂人!然后最后电影结尾不是有字幕么?你就在字幕里解释一下梨园行没有这个规矩啊好不好!啊啊啊我被气抽了,大家不用理我……
看完就好气,忍不住吐槽,至于这个吐槽为什么不在下一章的作者有话里说……啊啊啊不吐槽出来我根本没有心情写文啊喂!
气哭,啊啊啊大家不用管我,我就是吐槽一下!遁……
☆、斗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