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完没完?”许一行抓起枕头砸向他,“神经病!”
简青竹接住了那枕头,往旁边扔掉,说:“叫哥哥。”
“我肯定比你大。”许一行说,“不叫。”
简青竹伸手过来,掌心摊在他面前:“来,交换写八字。”
两个人手臂交错,在对方手心写下了自己的生日。
都写了两个“五”。
五月初五。
当阳,飞龙在天﹡之日。
“我操!”许一行又惊又喜,“咱俩同年同月同日生?!”
简青竹也在笑,说:“是啊,这才叫缘分是不是?”
话音落下,他没让许一行看清脸上的表情,用力压下去,将他扑在床边,低头咬他嘴唇。
许一行想反抗,却莫名觉得他十分慌乱,于是努力回应着,唇齿之间的交流热烈直白,像打架一样酣畅淋漓。
这个时候的简青竹很霸道,是跟他装模作样的温和完全不一样的霸道,甚至称得上暴力。
可许一行不得不承认,他是喜欢的。
简青竹其实一直就是霸道的,他忍不住想。
最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简青竹还想再进一步,许一行揣着点残存的清明意识,抬手阻止了他:“逃不掉的,迟早要去看。”
简青竹于是停了动作,看了他一会儿,许一行说:“又不可能直接土遁,你到底在怕什么?”
这话出口,简青竹眸色一黯,坐了起来。
“没关系,我陪你一起去。”许一行拍拍他背。
两个人收拾好了出去,许一行才看清这是个堂屋的右厢房,昨晚实在是太困了,也没仔细观察过,想来应该是简青竹从前的卧室。
老秦正在堂屋门外等着,看见两个人出来,恭敬又不失气度地喊:“少爷,许先生。”
许一行说了声“秦爷爷好”,简青竹却只是轻轻点点头:“走吧。”
老秦于是领头,稳而快速地穿过了几条长长的回廊,最后到了一座独立的小院子前面。
三人刚刚进去,就看见有人推着很多医学器械出来了,后面跟着一溜儿穿白大褂的。
最后是几个护士样子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