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迟迟已经上班走了。
人死不挑日子,殡仪馆只有轮休,星期天跟她也没什么关系,对她来说这一天最大的意义是,能吃许一行做的饭。
楼下响起敲门声。
许一行慢悠悠地刷着牙,没理。
简青竹一点也没不耐烦,保持着三分钟敲一次的频率,给许一行的洗漱过程制造着背景……噪音。
半个小时之后许一行打开门,简青竹还是一脸平静,仿佛在下面站了半天的人不是他。
“早啊!”他笑眯眯地,“咱们先去一趟医院,再去你们学校,有意见吗?没意见就出发,有意见就吞回去。”
许一行瞥他一眼:“真以为自己霸道总裁啊?凭什么听你的?”
说着要朝屋里走,却猝不及防被简青竹勒住了脖子。
他回手就是一拐子,朝着最柔软的腹部而去。
谁知道简青竹竟然不让,硬生生受了一下,胳膊肘还搭在他肩膀上,人跟着猛地一缩,微微弯了腰,将整个头枕在了他颈边。
“啊我受伤了,要去医院!”他装着要断气的样子,在许一行耳边说。
这声音故作低沉,带了一丝沙哑,猛地撞进许一行耳心,气息热乎乎地全扑在颈侧。
许一行收回手拐子,狠狠偏了一下头,想躲开。
简青竹却打定了主意赖着他,跟着他动作一动,更是整个人挂在了他身上。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去医院行了吧?给老子滚远点!”
简青竹得偿所愿,立马站直了身子,一脸正经。
站了两秒才“嘶”了一声,揉着自己肚子,抱怨:“你这手拐子以后得给你绑棉花,顶得我想吐。”
“哟。”许一行笑,“这么快就怀上了?”
“啊。”简青竹说,“你要负责吗?”
许一行回手拿过旁边的书包,牙缝里吐出一个字:“不。”
“渣男!”
“……”
快到医院的时候,简青竹不经意地揉了揉肚子。
许一行睨他一眼,想了想,尽管一脸不耐烦还是问了:“要不要去看一看?”
“不用了。”简青竹摇摇头,“我真没想到你下手这么重。”
许一行扬扬下巴:“我还没使劲儿呢。”
简青竹啧啧地摇着头:“太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