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却更失望。
郦画捏住嫁衣的一角：“听后来师傅谈起来说，玉家主在自爆前，抢了妖王那本炼制凶尸的书，本想连书带不化骨一起陪葬，却不知道为什么书留了下来。”
郦画小心翼翼看了沐寒商一眼：“不化骨死后，师傅从前妖王那里得到了大阵布置方法后，就开始布置大阵。”
郦画：“同时妖王在东海附近意外找到了两位鬼将的尸体。不化骨没了，妖王与师傅想要把妖王鬼将们的尸体带回来，炼制成凶尸养着。”
“但鬼将的器灵凶狠，不肯离开东海。师傅与妖王无奈，就联手将鬼将的尸身封印在东海之内，布置阵法给大师兄。”
“之后我就甘愿自杀为师兄陪葬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了。”
后面的事，玉祭他们倒是知道。
宥暝大概是发现了妖王的事，怒斩前任妖王，然后喝孟婆汤入轮回，再之后，畸形妖组织里有了分歧，分成了两派。
现任畸形妖组织的首领想统一畸形妖，也想到用前任妖王的办法，用外力帮助自己，这个外力最开始是有野心的牧常师。
再之后，是现在陆陆续续出现的凶尸。
现在，估计是不知道被藏在什么地方的，正在被炼制的前妖王尸体。
苗央：“凶尸已经出现，牧常师还说前任妖王的尸体已经被炼化许多年，即将成为不化骨。为了权利利益铤而走险，历史真的重演了。”
墓地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最后还是玉祭开了口，打破了安静
玉祭：“除了这些之外，我还想问一问我祖宗玉逢的尸体为什么会在玄派之内。”
沐寒商看向郦画。
郦画想了半天：“哦，玉逢家主啊，听说是在凶尸战乱之后没多久，玉逢家主带着玉氏的几个精英弟子上玄山，说是要接鬼王出封。”
在凶尸之战结束后，郦画作为至阴女，开始为陪葬的事情忙活，别的事情就不怎么关心，玉逢家主来玄山的事情，还是师姐们悄悄谈论的时候被她听到的。
玉祭：“接鬼王出封？”
郦画点头：“嗯，玉逢家主说他找到了一个办法，可以压制鬼王身上的煞气。玉逢家主想让鬼王出封印。”
玉祭摸了摸乾坤袋。
自从鬼王魂体出来之后，玉祭就把鬼王的小傀儡身放进了乾坤袋，玉逢师祖说的办法，估计就是鬼王的那个傀儡身。
苗央撇嘴：“没谈拢。”
凶尸之战之后，沐风应该在为沐寒商布阵，鬼王的鬼力纯净最适合滋养阴魂。沐风当时说不定已经把注意打到了封印上，怎么可能会同意让鬼王出封？
郦画摇摇头：“没谈拢。”
苗央：“作孽。”
何止没谈拢，说不定还谋杀了。
尸体都还是在禁地里找到的呢！
苗央看郦画的眼神，带着一种不屑：“玄山的灵池从千年前开始大变样，十九八九是沐风在给沐寒商布阵的同时，利用鬼王的傀儡身改变了阵法，也滋养灵池。”
郦画张了张嘴，没说话。
岁好：“让人心寒。”
不负：“让鬼也寒。”
郦画不说话。
沐寒商沉默后，走到玉祭前方，膝盖一弯，跪下：“父债子偿，我父亲是为了救我才不择手段，我愿意为父亲赎罪。”
郦画见沐寒商这样，立刻上前几步，也噗通一声跪下：“我看着师傅犯错，还助纣为虐，我才罪该万死。但不知者无罪，大师兄他只是被动接受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愿意赎罪。”
沐寒商：“郦画你只是我墓地与阵法里的陪葬女。我父亲的功与过，我的罪与恶，都与你无关。”
郦画侧头看沐寒商。
沐寒商即使是跪，脊背也是挺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