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尽不明所以。
顾暗手往下滑揽住他的腰:“我的母亲是一名很有主见的女人,她爱好各种有可持续发展前途以及绝对忠诚的事物,在我看来有这样特质的东西,通常不会太便宜。所以这些钱不够。”
这话他听明白了,陆尽头往后一扬:“这么快?”
“几个月快吗?我都三十四了。”
陆尽撇过头:“我才十七。”
顾暗低下头,灯光从上而下打在他后背,柔和了他的边缘:“你提醒我了,我那年才十六岁,就被迫半只脚踏进了婚姻的坟墓。”
陆尽想那时候他还是个胎盘。
“既然只有半只脚踏进来,说明你还有机会。”陆尽凉凉地拍了拍他的肩,准备抽出手。
“你忍心?”顾暗一想,唏嘘,“你还真忍心,平时说踢就踢,我要是逼你,现在估计要朝我放火。”
陆尽摸了摸鼻子:“我说着玩的。”
顾暗震惊:“所以你之前真的想过放火烧我?”
“……没有。”陆尽力挽狂澜,摸了两把他的脸,笑眯眯的,“我怎么舍得。”
“……”
这句话杀伤力比较大,陆尽趁机推开他,捡了钱跑路了。
等顾暗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尽已经成功脱身,他抓了把头发,在原地转了两圈,感觉自己沸腾的内心快熟了,一腔激动无处可放,于是准备去找带伤写报告的副官解决公事。
效仿顾暗的做法,这间病房也搬了个书桌过来放在窗口,林痕在光脑上敲敲打打,看到他的表情后打字速度越来越慢:“那个……”
“嗯?”
“你能别对着我笑吗?怪吓人的。”
“……”
“你老婆真不在我这,刚刚去了对面,十分钟前走了。”林痕真情实意地告诉他。
“对面?”
对面的门紧闭着,林痕视线在门上转了一圈收回去,随口回答:“你小姑子和你小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