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正学在苏宇休假后,他也休假了,带着家人出去旅游,要明天才能回来。屋里静悄悄的,就他们两个人,苏宇一切如常,但是伍弋却渐渐不自在了起来。
伍弋悄悄地观察苏宇,也在把自己那颗悸动的心摸来摸去,想要问问自己究竟是怎么被苏宇吸引的。
眼前的男人是相当帅气的,眉眼冷峻,气质沉稳,不动如巍峨大山的身形给人一种无尽的安全感,让他觉得只要在苏宇的身边,就可以完全地放松下来,不需要那么焦虑,任何的事情都不会将他击倒,他只需要按部就班的努力成长就好。
因而伍弋想,应该就是这种无形无质却又至关重要的信赖感,让他忍不住的想要苏宇身边占有一席之地,想要获得长久的庇护。
所以……这究竟是不是喜欢呢?还是一种崇拜心理?
伍弋完全没办法分辨自己的内心,他只知道,和苏宇在一起是快乐的,和他分开的这些天就特别的难熬,就像此刻这般,哪怕一句话都不说,和苏宇同在一个空间,就让他觉得这是一种幸福。
蓦然间,一双漆黑的眼睛撞过来。
伍弋心里跳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今天还要拉筋吗?”
苏宇点头。
“好些天没练了吧,我帮你。”
苏宇摇头,不需要。宿舍里的设备齐全,他一个人已经完全可以完成日常的训练。
伍弋虽然心里遗憾却什么都没说。他甚至有点不敢和苏宇太亲近。很清楚苏宇对他这种很难说是直是弯的人很抗拒,他害怕被苏宇察觉自己那丑陋的心思,会被厌恶到从此都无法靠近的程度。
第二天上午,尹正学就回来了。
训练再次提上了日程。
盛夏三伏也不会中断一次训练,不过这次回来,尹正学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灵感,他联系上游泳队那边,借用一条泳道让苏宇去游上两个小时,还有国家队的教练专门指导呢。
游泳运动员的身体肌肉就更倾向于条形肌的锻炼,游泳也是一个很好锻炼肌肉线条的运动。
苏宇在游泳这一块还颇有天赋,三天的时间就能够丢开浮板在水里游了,虽然姿势不怎么样,速度也很堪忧,但是训练的效果是很显著的。本来陆地上用训练器材都没有什么明显效果的苏宇,在丢掉浮板后游泳的第二天,险些就起不来床。是从脖颈到小腿肚子,无处不在的酸痛和无力。这也代表游泳运动确实在锻炼他的肌肉,每一分的酸痛都是肌肉的成长。
苏宇上一世没有进行过游泳训练,因为他并不需要刻意去锻炼肌肉的形状,块状肌是力量锻炼后的必然发展,他需要很大的力量才能够将女伴托举起来抛出去,因此他只需要蹲在健身房锻炼就够了。可是条形肌是一种比较有意思的肌肉,力量或许并不是十分的强,但是爆发力很强,而且对柔韧性影响已经尽量的少,至少到目前为止,苏宇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柔韧性没有受到多大的影响。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
六、七月份匆匆过去。
国家集训队再次招人,来自全国各地的花滑尖子在国家队里汇聚,很多教练都带着自家的运动员躲出去了,苏宇要用国家队的训练房,所以还留着。
冰协联系上尹正学,让他再带一到两名队员,说是对他的执教能力认可,希望他能够为华国培养出更多优秀的花滑人才。
尹正学才不去呢。
他现在就一门心思的想要把苏宇送上世界的赛场,再招一个队员来事就多了,而且他怕苏宇“吃醋”,这就不好了,阻碍师生团结的一切危机就要斩杀在萌芽之中!
尹正学现在也算是世界冠军教练,兼国家队一线运动员教练,好歹也是一号牛逼的人物。冰协那边吃过了苏宇升成年组那件事的亏,脸被打的现在还疼呢,自然不好太强迫尹正学。见尹正学去要了集训队员的资料就没了下文,即便觉得小尹这是有点不听话啊,可到底没有逼他招人。
孙贺安也没收新队员。
他成年组有苏子栋,青年组有伍弋,就像是内心深处的“饥渴”终于被这两个孩子给填补了一样,今年纵然还担任集训队的教练,却心如止水,一个人都看不上。
最后。
男队进了一个,女队进了一个,今年的集训队就这样结束了。
等集训队结束,也就到了八月底。花滑队的气氛便骤然地紧张了起来。
九月份就正式进入了新的赛季,国内的第一场“花滑冠军杯”举办的同时,还是“世界大奖赛”的资格选拔赛。有志气的人奔着那唯一的名额去,就算追求小一点的也想要努力拿个国内的奖牌。
总教练张妮接受媒体采访的时候也在说:“我们男单这边,不能只有一个苏子栋,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要形成梯队,有人下去了,也要有人上来。所以未来的主要工作发展方向,就是在完成成年组成绩的同时,更加地注重青、少年组的人才发掘和培养。”
华国的阶梯如今分为四阶。
第一梯队:世界级的一流运动员。
比赛分数稳定保持在280分以上的苏子栋。
第二梯队:国家队一线运动员(世界二流)。
比赛分数稳定在250分以上的苏宇、蒋阳波和闫冰冰。
第三梯队:青年组、少年组一线运动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