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都新奇地下车查看。
最近网上又出了个新奇的乐子,说是京郊新开了一家相当有意思的鬼屋,众人都看过相关的推送,立刻就有人上前查看招牌:“还真是嘿!我听说好几次了,没想到居然在这碰上了。听说这鬼屋的场地用的是一幢著名的闹鬼别墅,这么一看还真是阴森森的。”
阮时行循声看去,果然看见面前立着一幢旧式的小洋楼。这洋楼有些年岁了,不知道是不是开鬼屋的公司故意做的效果,外院的铁栏杆全都锈迹斑斑,房子的墙壁连带屋顶还布满了爬山虎。爬山虎长得十分茂密,房子二楼往上的所有的窗户都有大半被掩盖在了枝叶中,玻璃窗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散发出一种不祥的预兆。
不知道为什么,阮时行看到那几扇窗户,浑身都像是被冷风吹到似的打了个抖。
门口的工作人员看到他们,热情地上前招揽起来:“小哥哥小姐姐,是来玩的么?现在开业酬宾只要三百块钱一个人哦!”
到底是年轻人,大家都很有冒险精神,立刻意动了。
阮时行抿着嘴,想到自己最近的倒霉事迹,没来由地有些想离开,那工作人员此时又道:“不过大家要确定自己的胆子够大哦,我们家的恐怖程度可是目前全国鬼屋里排得上号的,怕鬼的人进去,万一吓尿可就要丢脸了。”
众人闻言大笑,阮时行身边的小模特也笑着问:“你怕鬼吗?也要进去玩吗?”
阮时行一摸口袋,发现自己的钱包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偷了。他脸色阴沉,被这一连串的倒霉催气得无比暴躁,沉默片刻,咬牙切齿地说:“去,有什么不敢去的,我他妈还真就不信了!”
鬼屋门口的接待人员是个面无表情的侏儒,看过票后冷冷地扫视过阮时行一行人,默不作声地推开了身后沉重的房门。
他的态度搞得大家心里都有点怕怕的,进去时还在说笑:“果然好恐怖,从门口就开始全身发凉了。”
又有人道:“屋里也挺吓人啊,你们听说过这个鬼屋的故事吗?说是零三年住在里头的全家一夜之间忽然死得干干净净,从那以后这房子就没人住了,有些人晚上路过这里,还能看到里头进进出出的人影。”
阮时行扫视这间屋子,发现光源大部分被黑布遮住了,别墅内里老式的装修风格在昏暗的灯光下莫名的渗人。
他冷哼道:“装神弄鬼!”
沿路隐约能听到阴恻恻的说话声,模糊不清又如影随形,客厅里的老唱片机反复播放着一首诡异的圣诞快乐歌,欢快的音乐却反倒让气氛更加恐怖。
阮时行听得难受,索性上前将唱片针抬开,音乐声果然消失,他在众人称赞的夸奖中气定神闲地回头,心说靠着音乐搞氛围而已,也不过如此,哪知才迈开几步,消失没多久的旋律在脑后再度摇曳起来。
阮时行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唱片机仿佛永不停歇地转动着。
大伙的说笑声瞬间停下了,阮时行又挪了几遍,但不管他用什么方式关闭,那唱片机片刻后都会缓缓恢复成播放的状态。
有人见状搓了搓胳膊:“卧槽,我有点害怕了,要不要接着走啊?”
阮时行咬了咬牙:“改装过的自动开机装置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他说着回到队伍,抓住带来那姑娘吓得冰凉的手,浑然不惧地迈开脚步。
一路上各种关卡吓得众人鬼哭狼嚎,四散奔逃,阮时行却始终不为所动,一路走到临近出口,他想到卫西那句“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说鬼”,心头越发不屑,什么民间俚语,都是无知蠢货拿来自己吓自己而已。
小模特也似乎对他颇为依赖,一直软软地贴着他行动,直到将到大门,才小意温存地开口:“我们再留一会儿好不好?”
朋友们看到大门一个个惊慌失措地争抢着出去了,有人看他站在原地,出声询问,阮时行摆摆手示意他们先走,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好留的,一点意思也没有。”
小模特声音柔柔地问:“你觉得不好玩吗?”
人已经走光了,朋友隔着大门喊他:“阮时行!快出来啊,你还在里头干什么,吓死人了!”
阮时行喊:“黎小曼还没玩够!”
他被磨蹭的女伴搞得有些烦躁,正要抓着对方强行离开,外头静默了一会儿,忽然再次传来朋友发颤的声音:“你,你在说什么啊!黎小曼说自己怕鬼,刚刚根本没有跟我们进去啊!”
阮时行:“……”
他头皮一点点发起麻来,难以置信地转头朝身边看去。
娇俏的小模特仿佛没听到这话似的,反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皮肤冰凉如水,笑得温柔可人:“我觉得挺好玩的,再陪我进去呆一会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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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清找到卫西的时候,卫西正在叉着腰指挥家里人干活。
卫家院子里的草坪已经被挖了个皮开肉绽,到处都是泥土,一只满身是泥的哈士奇如获至宝地疯狂帮忙刨着地。
卫天颐戴着墨镜,站在自家的门槛上气得七窍生烟:“混账东西!草坪全给你糟蹋了!快给我停手!!!”
卫西充耳不闻:“这个坑再挖深一点,到时候要拿来种树。”
又招呼旁边穿戴雍容的美妇一起看:“你看好了,这是帝休的巢坑,往后你侍弄它,要记得浇水充足。”
美妇一头雾水地听完,脑袋上挂满了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