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忱的手背近乎迷恋地在上面滑来滑去,贪婪地摄取着那里的温度和柔软、细腻与顺从,眯起眼,轻轻吐出一口气,因为刚刚在宴会场中和人不断握手交谈而涌出的烦躁感逐渐被满足感替代。
苏断似乎被他摸得有点儿别扭,缩了缩脖子,江忱的手如影随形,很快绕到他脖颈后,捏了捏那里的软肉。
苏断不安地扭动几下,非常不聪明地和加害自己的人诉苦:“哥哥,脖子好痒。”
“断断的脖子很热。”这一招倒是奇异地奏了效,江忱闻言倒是很快将手拿开了,重新搭在了苏断后腰上,低声一本正经地问他:“是不是发烧了?”
苏断迟疑地说:“应该没有吧……”
明明是因为江忱亲了他,苏断在心里小声逼逼着。
江忱却像是忽然犯了傻似的,眉眼含着罕见的笑意,嘴里说着根本不通逻辑的话:“真发烧就难办了,哥哥帮断断吹吹。”
苏断:???
苏断还没反应过来,锢在他腰上的手再次收紧,江忱的脑袋又快速地凑近,不过比起刚刚舔他唇角蛋糕屑的时候,垂的更低一些,侧着头,唇瓣停在距离脖颈只有零点几厘米的位置,薄唇微启,对着眼前细腻的皮肤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属于成年男性的炙热的气息从他脖颈上以一种十足暧昧的姿态拂过,苏断的脖颈一下子变得更红了,甚至感觉被吹过的地方冒出了一些细小的鸡皮疙瘩。
身为人的致命弱点之一,脖颈被碰触、吹气的感觉,似乎比亲吻还要刺激许多。
——是一种混杂着不安的颤栗,能够轻易让人的神经兴奋绷紧。
江忱离得太近,以至于他整个人都被属于江忱的气息包围了,那是一种他熟悉的冷冽气息,明显的属于猎食者一类,存在感极强,又因为此时主人的状态的亢奋而带上了暧昧的色彩,不要钱一样朝人散发着荷尔蒙的味道。
随着江忱把脸凑到他脖颈边的动作,细软的发梢也摩挲过他的脸颊和下颌,带起一阵细微的麻痒。
“哥、哥哥……难受,不要吹了。”苏断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搭在江忱肩膀上的手都用了点儿力气,指尖紧紧捏着掌心下紧绷的肌肉,像是一只终于察觉了危险的小猎物。
他虽然比江忱小了两岁,但怎么说也已经生理功能健全了,也是会……激动的。
不是不想跟江忱亲近,但家里还在开宴会呢,江忱又是宴会的主角,他们在这里停留的时间太长,宴会场里的人肯定会奇怪的,说不定连苏父苏母都会出来找他们……
到时候的场面一定很奇怪。
如果真的要做的话,就应该选一个父母都不在家的日子,或者想要更安全一些的话,也可以去外面的宾馆开房。
他存了很多钱,在五星级宾馆里连住半个月还是不成问题的。
干脆和家里说去旅游也可以,去别的国家玩的话,没有人认识他们,就更不容易暴露了。
——如果江忱这个暑假不打算学个什么东西的话。
苏断的思维越发散越远,甚至已经进行到了到时候要用什么味道的套套好。
说实话,他还是觉得不戴最舒服——
脑海中忽然出现的电子音打断了他越来越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脑补:“宿主!根据相关规定,未成年人不准有脖子以下的性行为!”
苏断:“……”难道还有脖子以上的性行为吗?
呃,好像确实有……
系统:“……”
系统很快修复了自己言语中的漏洞:“抱歉,刚刚内存出了个小bug,系统的语言系统发生紊乱,系统的意思是未成年人不能进行性行为,脖子以上的也不可以,请宿主牢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哦。”
苏断很心虚:“嗯嗯,我知道了。”
虽然苏断表达了拒绝的意愿,但江忱似乎是酒意上头,并不愿意这么轻易地放开他。
他缓慢地又吹了两口气之后,忽然一张嘴,含住了眼前那只因为紧张而上下滑动的喉结。
如果说脖颈是人的弱点之一,那么喉结就无疑是弱点中的弱点。
喉结被温热的口腔包裹住,苏断立刻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一声“嘶”声。
致命点被人含住的感觉太过奇怪,苏断控制不住地开始吞咽起来,喉结也滚动地更快了。
……也更方便被别人欺负。
眼看着自己的身体就要发生一些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反应了,苏断着急地把脖颈扭开,同时委屈地说:“哥哥不要再咬人了!”
察觉到自己的小少年似乎是真生气了,江忱这才如梦初醒地将脑袋从他脖颈间移开,漆黑双眸定定地看了他半晌,低声说:“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