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场下众人的呼吸因那一笑而为之一窒的当儿,先前始终静默着华服男子终于开了口,道出的却是两倍于先前另二人竞价指数的庞大金额——明显超出常理之外的加价让二人一时还以为自己听岔了,却还没来得及出声询问、确认一番,便已听得那男子又道:
“两千五百两。若没有人出得起超过这个数字的金额,人我就带走了。”
男子的气度本就十分不凡,言词间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上位者气息,自然轻易便将在场多少有些眼色的富商士绅们彻底慑了住——此人能信口便说出两千五百两这么大的数儿,更带着一身让人仿佛心头压了块大石的迫人气势,自然是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好。也因此仅管这些个富商士绅对于就这么放弃“兰仲宇”多少有些不舍,却终还是在一番审慎思量后就此掩了旗息了鼓。
见场中所有可能的阻碍都已竟数放弃,信手自怀中取出叠金票子隔空扔给了戏班主后,华服男子已自长身而起,而旋即足尖一点、身形一轻,却是就这么跃到了戏台之上将兰仲宇一把圈拥入了怀……过于“嚣张”的举动让台下观着的众人不由一阵鼓噪,但那名华服男子却是连理都不理便自轻功运起、就那般以着让场中护院们纷纷为之心痒的高超起伸手挟美离开了兰芷园……
——没有人知道,这场“贵人千金买戏子”不过是“兰仲宇”为求脱身而和那华服男子策划出的一场戏……今日之后,这世上便再没有那个艺名“兰仲宇”的戏子;可湘西的凤凰山下,却将于数日之后迎来一个称作“白先生”的俊美医者——
东方煜怔怔地凝视着那个正缓步行至榻边的身影。
由于方才是下了戏后便被人直接“请”回来的,顾身价足有两千五百金的“兰仲宇”入府后最先做的一件事便是褪去戏袍洗净铅华,就此卸去一身是他亦不是他的“擎云侯”扮相……待到沐浴梳洗罢,脂粉未施、周身更仅着了一袭单衣的“兰仲宇”才缓缓进到了内室行至了榻边,而此刻展现于碧风楼主前面的,却已是远胜于“兰仲宇”早前上戏之时千百倍的美丽。
——这是一幅今晚有意于“兰仲宇”的其他竞争者所无法想像的绝丽景致,可此刻于榻上坐卧等候这碧风楼主却非如此……他早就知道那一身戏装掩藏了眼前的丽人多少风华,否则便以他眼前所见的无上美景,又岂是付出区区两千五百金——尽管之后还是要拿回来的,毕竟那戏班主并未“拥有”兰仲宇,自也没有买卖他的资格——便能永远占有的?
毕竟,在他眼前的人可不单只是“饰演”当年的天下第一美人而已——这位以“兰仲宇”之名于短短数月间走红远安的戏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名动江湖的天下第一美人,擎云侯白冽予。
同时……也是与他分隔了数月之久的、他深爱至斯、数十年如一日的情人。
他的冽。
灯火摇曳间,掩映的烛火将情人裸露于外的莹润肌肤衬得朦胧魅惑,一双澄幽的眸子更是眩惑人心的潋滟。尤其冽的身上的短衣仅盖至臀部,不仅一双光裸的长腿全无掩盖,提步行走间更似隐隐可窥得那双腿之间脸藏着春光,让情人便只是简简单单地由门前走向榻变,亦足以带来比任何搔首弄姿更叫人心痒难耐的诱惑。
所以东方煜没有忍耐。
“上来吧。”
他柔声道,同时朝榻边伫立着的情人伸出了手,是邀请亦是牵引的将之带上了床榻……“许久未见了……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楼主想怎么做,我便想怎么做。”
感觉这男人臂膀隔衣紧紧环抱住腰身的力道、体会着那份隔着肌肤一路直沁入心底的温暖,白冽予眸光微垂轻轻开了口,覆上男人手背的素手转瞬已然与之交握……
“毕竟,楼主既已为我为我付出了千金之资……不是么?
“好吸引人的提议。””
知道情人此说与其说是为了那其实马上便可拿回来的两强五百两金,还不如说是为了彼此分隔多月的补偿,东方煜不由如此一句笑叹道,却终究不曾拒绝……“如此,先反着在我身上趴下吧……你明白我的意思。”
“……嗯。”
而得着的,是擎云侯没有太多迟疑的轻应,和依言柔柔在他身上伏下身子……随着那柔若无骨的躯体前后反着与他的重叠了上,情人那袭里衣所未能尽掩的下身,自然也毫无保留地映入了他眼底。
仅止寸余、且全然赤裸地。
看着那雪白的臀丘、那形色优美的玉茎,和那仍残着几许水露、正轻吐媚肉微微张合着的花蕾,东方煜他虽深深渴望着能马上占有眼前的躯体,却也不想两人就别重逢的情事开始的那样……直接,故意是忍下了心头横溢着的强烈欲望抬掌按上情人臀丘往旁边略分,让那仿佛正欢迎着自个儿侵入的幽穴更为清晰地暴露在了眼前。
而白冽予伏趴在他身上的躯体因这么个动作让他有些难以自禁地轻轻颤了下:“煜……”
“看起来已经很柔软了……你自己弄过了?”
“只是稍稍放松了几分而已。”
擎云侯轻声道,理应平稳地吐息却已隐有了几分微紊,“你想……进来么?”
“自然是想的……可不是现在。”
“嗯?”
“先帮我含着吧……我也想现尝尝你。”
如此一句指示罢,也不等情人回应,东方煜便已自俯首近前,将俊容贴上情人臀丘以舌品尝、爱抚起了那已半为君开、却因微微吞吐这媚肉而显得有些欲拒还迎的穴口——
“呜……”
感觉到一股迥异于手指或阳物的湿软柔滑由后侵入体内,饶是白冽予多少已聊到了男人的打算,却仍不由自主地腰身一麻、颤栗着躯体逸出了一声无比诱人的轻吟。
可他终究没有闪躲。
他只是强忍着因那红舌灵活地于后穴舔舐勾卷,甚或反复进出、来回深深而带来的酥麻与异样感俯下了头颅,而后依着男人的指示以口衔住男人已然半勃起的阳物,舌尖卷绕勾缠着取悦了起来。
“呜嗯……”
暌违数月此刻,即便充斥于鼻尖口腔的气息是过于阳刚的腥膻,对他而言亦都成了再甘美不过的诱惑。他像是正品尝着无上的美味一般一寸寸舔画、勾勒着男人阳物的形状,撷取这尖端沁出的蜜液、而在感觉到那存在已更形贲张之后进一步将之深深吞入了喉处——尽管是多少带着些不适的动作,满心的渴望却终究仍胜上一筹——而随着此刻潜入后穴的湿软一次次前探翻搅,他头颅起伏、双唇含覆深吮着男人阳物的力道便回应般地一次次加重……体内苏醒的记忆与腰间不住蔓延开来的酥麻让擎云侯甚至不觉间已然袭上了阵阵恍惚,而即便是自个儿能掌控着部分节奏的行为,亦仍因那种极其合拍的韵律让他起了种上下正被男人同时侵犯着的奇异感,甚或因而给进一步撩勾起了情欲,不仅下身玉茎已然挺起、正位男人倾首品尝的幽穴亦已翕动得越发剧烈……仿若锦鲤吸水一般的牵引让正以舌舔弄着情人媚肉的东方煜一时甚至有了中连舌头都要给对方彻底“吞”进去的错觉,而让深悉个中滋味的他不由浑身发热,正深埋于情人檀口间的阳物亦更胀大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