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的确是不信任这男人,请问这淫兽全身上下有那一丁丁值得他去信任了?
即使Gabriel一再委屈地迫问著『你不信我吗』、『你不相信我?』,反过来指责他、想迫出他一丝丝内疚跟罪恶感,阿香也绝不会上当,他对这男人的信心已经严重超支了。
尽管如此,尽管Gabriel还是在重复著那个怎听怎可疑跟虚弱的藉口(跟四天前在电话中告诉他的毫无分别、甚至没有加添一点点创意跟新意,枉费他为狗仔),但阿香发现自己没有挣开他。
「也没多少人知道你中文名,你照样干他们干得不亦乐乎。」
「那你岂不是最特别的?你一开始就知道了。」
阿香翻翻白眼。
这条贱狗怎麽就不提多年前那一晚,他被他欺负玩弄得多麽彻底,罪证都贴在外头了。
Gabriel哄回他时必派上用场的轻声细语、甜言蜜语,阿香也完全免疫。
他大事不妙地发现Gabriel自顾自地解释一大轮,也没有理他原不原谅,就开始嚼他的颈背……
阿香感到暖水蜿蜒流入背部,将T恤都弄湿了,紧紧咬在身上。
他动了动肩膀,撞一撞身後的野兽,「喂,丘战!」
在他表达不满的时候,Gabriel已动手脱下他那件在载水的棉质连帽外套。
一只毛手不安於室地溜进他T恤中,摸著他小腹,「阿香,我们不要再斗气了好不好?」
显然这贱人认为争执过後要修补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激战连场。
Gabriel把他转过去,将好不容易脱下来、重得要命的外套丢出浴缸外。
被恋人从正面拥抱时,阿香闭上了眼睛,感到眼睫凝住的水珠滴落……
并不是因为Gabriel薄弱的解释、更不是因为Gabriel的甜言蜜语,那麽,是什麽?
是Gabriel的裸体──
是现在让他一览无遗的,Gabriel身上大大小小的瘀青、伤疤。
那全是他制造的,有些还新鲜得很。
阿香能说得出每道瘀伤的由来,也因此……他没办法再推开那副躯体。
有时候他会想,Gabriel任他打骂留下伤疤,也是挽留他的一种筹码。
「…….你就不怕我再发飙打你?」
「我就怕你出去活生生揍死别人,我会妒忌死。」
阿香闭著眼,仰脸任Gabriel的轻吻细雨洒下来。
这男人竟然被打也打不怕、他竟然被伤也伤不怕。
也许他们走在一起的原因,只是因为他们都是虐待狂,同时,也是被虐狂吧。
「嗯……啊啊──」
通知书都湿得烂了,不知被扫到那个角落去泡水。
球鞋东一只在莲蓬头下载水、西一只掷出浴缸外地板上……
淋成透明的T恤有一半被卷上乳头之上。
牛仔裤跟内裤被扯到卡在膝盖……阿香得用两手手肘抵著湿滑的阶砖,才不让Gabriel把他顶得一头撞上墙壁。「你……妈的,你就不会轻一、一点吗?」
无奈他抵著的阶砖非常滑溜,身後人不知轻重的顶撞,让他一次又一次差点撞上去。
暖热的水没有一刻停歇地洒在他俩身上(阿香打睹今个月的水费一定很精采)。
像块烙铁一样滚烫的男人贴在他身後。
烙铁的一部份插进他体内。
Gabriel的两只大掌握著他的腰,把他微微地托起,从後进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