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就可以坐收我的果实……一直以来的步步为营,也该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
那天中午,我开了车去接陈东。
他说他在安海机场,最後来见我一面。
他上车时一直都没说话,戴着墨镜的脸显得很坚硬,不知道在抗议什麽,嘴抿得紧紧的。
我帮他在酒店开了房间,一进去,他在背後死搂住我的腰,微带潮湿的气息钻进了我的耳朵里,「张健,我都为你死过好多次了,你依我一次,跟我去美国吧,以後你想怎麽样我都听你的,张健,张健……」
他叫魂一样的叫着我的名字,像是如果我不答应就誓不罢休。
我冷笑,一脚踩中他的脚,手肘往後重力一打,脱身一脚踢中他的胸,鄙视地看了眼倒在地上的他。
「你又看不起我,我不是小孩,我他妈的能照顾你也能养活你。」他爬起来,气急败坏地大吼。
我干脆懒得理他,他的愚蠢跟无知,再过五百年也不会变。
「我不管,张健,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你都得跟我走。」最後,他干脆耍起了赖。
我闭上闭眼,把这混帐王八挑起的火压下,扯着他到了浴室,把冷水打在他的脸上,咬着牙说:「白痴,醒了没?」
「我怎麽求你都不管用……」他嘶哑着喉咙,白色衬衫被水沾透明了,露出了他胸膛上的肉……我眯眯眼,把衬衫扣解开,一条鲜红得有点恶心的伤痕从锁骨下面到腰痕处狰狞地呈现。
陈东看着我不动了,倚着墙壁嘟囔,「最後还是被老头子知道我要带你去美国,他操起挂在书柜前的剑就对着我砍,还好我躲得急,要不这次就真要被他砍死了。」
我看着那条只结了痂的伤痕,头又微微地疼痛了起来。
「张健,疼……」他很委屈地说:「爸爸好几次都差点把我打死了,我想着你才好过点,可是见了你你又不对我好了……」
「陈东……」打断他孩子气的抱怨,叫着他的名字让我喉咙疼痛,「你就不能干干净净地消失在我面前?」
「不可能。」他果断地回答,瞪着眼睛,「怎麽可能?」
他把衣服脱了,把水打到温热,抱着我进了浴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