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到了房间,打电话给我叔,「您什麽意思?」
我叔在那边沈默了两下,说道:「市委书记是陈东父亲的弟子,也是他干哥,听说他跟你关系不好,问了我两句。」
这下换我沈默了,过了会才回答他:「我知道了,叔叔。」
叔叔的仕途,这我是不能添堵的,我明白。
所以,再厌恶那人,我也必须是一个「友好」的张健。
张健,你真贱,这句话,看起来有时候倒是对的。
世事,总是不如人。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见我掐死了陈东,下一刻,他却笑嘻嘻地站起来看着我……那是我有生以来,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恐怖的梦魇。
拉着书包埋着头走,今天运气不太好,有人走在了我的前头。
出了教学楼,他往左走,我往右走,舒了口气,一出校门,几道雷闪下,倾盆大雨相约而至,浇了大地个措手不及,我被淋了个落汤鸡,相当的不耐烦。
公车站都懒得走,拦出租车,刚钻过去,一道声音就闪过来,「等等……」
有人飞速钻进来,速度堪比原子弹。
不过来人在下一刻就僵住了,看着我,身子往外缩了缩,脚一动就要往外移。
我不耐烦地撇过头看着窗外,「坐着吧。」
司机看了看我们同样的校服,开了车。
陈东坐在那,「哥们……」二字在到车里看到我时刚吞下,嘟喃半晌,才说,「对不起。」
「没关系。」看着窗外半晌,不情愿地回了这麽句。
「啊……」不用看,我也知道这蠢货肯定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