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为什麽要一直握著自己的手,于水莘一时间不得而知。
「请,请问……」那人还没有醒来,于水莘不太好意思直接叫醒他,毕竟他是客人身份。
不过李三郎倒是蛮自觉的,当于水莘那绵柔的嗓音一出口,他就立刻被惊醒了,「於伶你醒来了?」
李三郎的睡眼与于水莘的尴尬形成了对於,于水莘自然是觉得第一次见到此人,而李三郎叫著自己的名字是那般的亲昵,似乎他们早就认识一般。
「这位,这位公子,咱们有见过面吗?您过去没有到月明楼来过吧——」
李三郎明白他一定会这样问自己的,所以也没有觉得有多意外,於是就放开了他的手,主动从床上站起来,找来一旁的椅子再坐到了于水莘这里,并且叫他不要起来,躺下就好。
「咱们没有正式见过,而我也确实在这之前没有直接到月明楼来过,但是我对於伶你却是太过熟悉了;其实我早就想来拜访,只是怕打搅了於伶你的清静生活,如果不是听说你受了伤,可能咱们还没有那麽快见面呢!」
于水莘越听越糊涂了,既然他说没有来过这里,那他是如何认识自己的呢?
李三郎看出了他的疑惑,为此没有等他开口,自己就主动说起来了,「在下姓李,大号不便说出,於伶就称呼在下为三郎吧——」
他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只是希望与于水莘像朋友一般的认识就好。
「原来是李公子,请赎於伶有伤在身不便与您行礼。」
「无妨无妨,於伶躺下就好,我这人不喜欢拘泥什麽繁文缛节,你我还是随意一点的好;况且在下与於伶相识的目的与那些登徒浪子不同,只希望与於伶可以吟风弄月,谈些风雅遍好。」
风雅?哼……
于水莘轻笑一下,想到那武颜惠之前也是装作一副圣人模样,说什麽欣赏自己文采,待不久遍原形毕露了,所以再跟自己说什麽风雅,简直笑死人了。
「李公子好雅兴,只是於伶年纪不轻了,不再有年轻时候那般的兴致,恐怕不会让公子您满意了……」
于水莘有推脱自己的意思,李三郎也很理解,进入这里的客人差不多都会装作自己很有学问的样子来欺骗他,就像是那武颜惠,想必刚才于水莘也是想到他才会跟自己说这样的话的。
李三郎微微笑,拿出摺扇轻轻扇动起来,「於伶误会在下了,我李三郎绝对不会是武颜惠那般虚伪的人,也自然不会像他那般是个急色鬼,你一时间不相信我没有关系,待时间久了,你就会明白我李三郎是个什麽样的男人了。」
时间也不早了,再不回去让家里人找到这里来就不好了,而且要是传到自己父王和皇帝的耳朵里,他们还以为自己学坏了呢!
「不打扰於伶休息了,在下也是公务在身就先告辞了,有时间还会来找於伶你聊天,保重——」
说罢,李三郎起身抱拳拱手,向他深施一礼後,就袍袖一展扬长而去了。
他没有等于水莘的回应就直接走了,这让于水莘很是差异,而且在心中也不断思考著,这叫李三郎的男人,绝非是池中之物,虽说他没有直接道明自己的身份,不过也曾经是大户人家公子的于水莘也差不多可能猜到他的身份。
「这李三郎莫非是什麽亲王郡王之类的,不过……」
论年纪他定是比自己要小很多,只是于水莘没有想到他这般年轻就做了王侯,将来一定是前途无量。
14[三人对立]
当武颜惠得知之前被从月明楼轰走完全是李三郎搞的鬼以後,心里自然就很是不服,为此他就趁下朝时间还早的机会,追赶著李三郎的轿子就直接跟著他到了郡王府。
一开始李三郎就清楚武颜惠一直在跟著自己,而且也猜到他找自己一准跟于水莘有关系,为此不想跟他过多解释,只想快点闪人,可没成想那武颜惠竟然像块膏药一样贴上就撕不下去了。
直到他到了自家府邸才被武颜惠逮到。
「我说你是不是有病啊!你也算堂堂一个驸马爷了,满大街的追著小王成何体统?」
李三郎刚下了轿子就被武颜惠死死拽住了袖子,没有理会李三郎的抱怨,他却恶人先告状起来,「我看还是你先说清楚吧!前些日子把本驸马给轰走是什麽意思?你知不知道当时我多丢面子啊?再者说你明知道我对於伶的心意,你直接这麽插一杠子算什麽啊?」
「走走,有什麽话进去说,在大街上我不想跟你说这些——」
李三郎与武颜惠二人携手揽腕一起进了府门,要是按照恶人平日的交情,李三郎一定会请他去书房喝茶聊天的,不过今日武颜惠不会有这个雅兴了,李三郎也没有想多留他的意思,为此就直接在院子里说起来了。
「三郎兄,今日咱们都免去客套,你也别拿我当你妹夫了,咱们开门见山直接说明白了,你是不是也想跟我抢美人?」
瞧著他那一脸焦急,满头大汗的样子?李三郎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自己的妹妹当年怎麽会许配给这样没内涵的男人?只会写几篇八股文章,凭藉家中的势力得了个状元,他武颜惠也还是俗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