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
「无救!」
「……」听到二人喊声,秦夏尧和范无救终于停下了手,然后纷纷侧过头无言的看着对面那两人。
古旭恒这时才把秦夏尧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见他已然浑身是伤,双目爆红,完全是要暴走的模样,不禁心疼不已,忙对谢必安说道:「七爷,让他们两人继续打下去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谢必安在古旭恒打量秦夏尧的时候自然也在查看范无救的伤势,发现一向能打的范无救身上居然都染了血,心里也很是不愿,便接下话道:「那你的意思是?」
「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古旭恒一脸正直的说道:「等我们回去以后,必定会烧大把的钱财孝敬您。」
闻言,衣领处绣着「一见生财」四字的谢必安愣了一下,随即一脸严肃的沉着脸看向古旭恒。
古旭恒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想着莫不是民间传说都是骗人的,这地府当职的阴差怎么也算半个神明,又有阎王在上面看着,怎么可能真的中饱私囊贪财无厌?
这下可坏了,没准正撞人家枪口上……
就在古旭恒心里七上八下以为要完蛋的时候,谢必安脸色变幻几许,似是终于回过神来。
就听他犹豫了一会儿后,忽然拉过古旭恒,小声问道:「给多少?」
听到这三个字,古旭恒好悬没反应过来,呆愣了半天才说道:「什么?」
以为古旭恒要反悔,谢必安皱着眉竟似有点急了,拽着古旭恒的手又收紧了些,提高音量重复道:「我问你准备给多少钱?」
「给……」古旭恒听明白谢必安的意思,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自然是看七爷您的意思。」
有古旭恒这句话,谢必安也乐了,他放下古旭恒的手,拍了拍对方肩膀,满脸欣喜和安慰的说道:「还是你们道士通情达理,会办事……不过我得先跟你说明白了,放过你们两个我回去可是没法跟老爷子交差的,到时候阎王大人怪罪下来,我都得替你们担着,所以这钱,肯定是不能少了……」
「那是当然。」古旭恒笑的更开心,如果这件事真的能用钱解决,那就简单多了,何况以人民币和冥币的兑换率来看,几百块钱就能把这两个大神搞定了。
「钱这种东西,是人是鬼都有需求,自然是越多越好,你就看着办吧。」谢必安一副「我相信你懂」的口吻说道:「铜钱就免了啊,铜钱在下面也不值多少,拿出来花都嫌丢人……要纸币,最好是正通分号的,现在的有钱鬼都用这家的。」
看着白无常谢七爷用那张阳光帅气的脸说「要纸币」,古旭恒虽然有点不适应,但还是爽快的点头答应道:「好,回去就烧给你们。」
而先前为阎王爷的一句命令大打出手弄的满身狼狈的秦夏尧和范无救,在被古旭恒和谢必安制止以后就站在原地听着两人谈话,把这笔「肮脏」的交易从头到尾看了个一清二楚。
秦夏尧还没觉得有什么,只是苦了范无救,在谢必安一脸嫌弃的说「铜钱就免了啊」的时候,他就已经忍不住扶住了额头,闭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
商量好了妥协的办法,黑白无常告别二人,唤出一道通往幽冥地府的鬼门,便扬长而去了。
在黑白无常踏入鬼门的一刹那,古旭恒和秦夏尧都看到,那两只鬼差的衣服,瞬间由普通的休闲装化为黑白二色的唐装,且都镶着金边,一看便知身份不凡。
送走了要命的无常老爷,古旭恒心里总算安稳下来。
虽然不知道阎王爷这次交给黑白无常的任务是不是那么重要,但既然谢必安愿意用钱去换,就说明他应该能把这件事压下来,只要他们不再来找麻烦,那一切就都好说。
毕竟黑无常能打,且算是半神一般的存在,而秦夏尧即使有恶鬼的能力,也受着肉身的限制,如果真的把肉身毁了,那他们之前所做的事就都没有意义了。
抬手擦去秦夏尧脸上的血痕,古旭恒想到包里的两个纸人,说道:「回去吧。」
秦夏尧怕伤到古旭恒,早就收敛了身上的鬼气,此时也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用那血红的双眼望着对方。
回到家的时候,许红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或许是有古旭恒跟着的关系,虽然两人还是很晚才回,但许红并没有那么焦急和不安。
怕吵醒许红,秦夏尧便轻手轻脚的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卧室的床上,关好门,才回到自己和古旭恒的房间。
「把衣服脱了吧,我看看你身上的伤。」古旭恒抱着小巧的急救箱,对秦夏尧说道。
「不用了。」秦夏尧移开目光,淡淡的说道:「又不会疼,睡一觉就好了。」
「怎么可能不疼。」古旭恒完全不受秦夏尧的骗,强行脱下秦夏尧那身已经没法要的衣服,马上就看到各种青紫瘀痕和刺目的血痕遍布对方精瘦结实的身体。
还好没继续打下去……古旭恒抿起嘴,心疼的想着,看这身痕迹就知道,秦夏尧比范无救伤的重多了,再打下去对秦夏尧绝对没有好处。
「都说了不会疼。」秦夏尧还是那副淡然的神情,血色未褪的双眼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古旭恒,然后,轻轻抬手抚上那紧抿的唇角,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
第三十三章无题
轻触对方柔软的唇瓣,细细摩擦着,秦夏尧双手不自觉的搂紧了古旭恒的腰,自然而然的将怀里人推倒在床上。
那原本要为秦夏尧疗伤的小急救箱也在不知不觉中随着两人的动作滚到了一边,静静的窥视着两人。
「嗯……」双腿被迫分开,古旭恒仰起头承受着秦夏尧渐渐变得粗暴的吻,攀着对方肩膀的手微微痉挛着,将秦夏尧单薄的T恤抓出道道皱痕。
直到怀里人受不了的开始挣扎,秦夏尧才放过已经快要喘不过气,双眼都泛起潮湿的古旭恒,转而啃咬起对方的肩颈,同时空出左手慢慢将古旭恒的衬衫解开,让那结实平坦的胸腹完全暴露在自己眼前。
「旭恒……」秦夏尧一边吻着古旭恒的胸口,一边用了些力道揉捏对方最敏感的地方,然后说道:「其实这副身体早就不能继续打了,但我没有认输,你想不想知道为什么……」
「唔!」脆弱敏感的地方被刺激,古旭恒眯起湿润的双眸,将自己的身体更贴近秦夏尧,哑声问道:「为……为什么……」
「因为我怕。」秦夏尧在对方快要到达高潮的时候停了下来,一手抱着不停轻颤的古旭恒,一手扯掉他的裤子,然后将自己的火热顶在那尚未润滑过的穴口,面无表情的说道:「那家伙实在太强了,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害怕的人,我怕如果我输了,就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我只能拼命爬起来,就算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也不能躺在那里不动……否则,我就再也不能用这双手抱你了……」
说完,秦夏尧低下头狠狠吻住尚在喘息的古旭恒,同时下身猛地往前一顶,不顾怀里人轻微的挣扎和闷哼,边用手将对方双腿分的更开,边凶狠的抽插顶撞起来。
完全跟不上节奏的古旭恒只能紧抱着对方的肩膀,双腿下意识的缠上那有力的腰身,默默承受着对方的撞击和深吻,直到感觉到一丝快感在身体里流窜,古旭恒才终于缓过神来,睁开泪雾迷蒙的双眼,微侧过头,主动和秦夏尧亲吻缠绵。
「唔……夏尧……」嘴唇分开,古旭恒不停喘息着,努力让自己适应秦夏尧那有力且深入的律动,只在敏感处被狠狠摩擦过的时候才压抑着发出低低的呻吟:「哈啊……夏尧……慢唔!」
秦夏尧这时候已经渐入佳境,才不会管古旭恒在说什么,他用力啃咬着古旭恒的胸肌,抚摸着那比现在的自己更结实修长的身体,故意狠狠顶到深处,听着对方控制不住的惊喘,然后说道:「舒服吗旭恒?是以前的我弄的你舒服……还是现在的我?」
下身被秦夏尧按住完全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承受那一次比一次深入有力的贯穿,古旭恒忍不住的微弓起身体,低喘着仰起头,用又轻又哑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道:「嗯……现……现在……啊啊!」
听到古旭恒的话,秦夏尧心里顿时爽了许多,虽然知道古旭恒是故意顺着自己,但还是感到了安心。
于是,秦二少终于大发慈悲,放缓了抽插的速度,同时勾起嘴角,轻吻着古旭恒的耳垂说道:「旭恒,叫我尧尧……」
听到「尧尧」二字,古旭恒意识模糊的脑袋立刻想起,现在的秦夏尧还是高中生,而自己也曾对秦夏尧的班主任说过,自己现在是秦夏尧的监护人,也就是养父,只是怕秦夏尧发飙,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而已……
如此来看,他们现在这样肆无忌惮的做爱,是不是已经可以算作乱伦?
思及此,身体还被秦夏尧毫无顾忌侵犯着的古旭恒立时红透了一张俊脸,他薄唇微启,因快感刺激而水润模糊的双眸怔怔的望着身上那人。
直到秦夏尧突然加快抽插的速度,并一把将古旭恒抱了起来按在大腿上,古旭恒才猛然回过神,惊喘一声,死死抱着秦夏尧不敢放手。
「夏……夏尧……哈啊!」古旭恒有些承受不住,下身强烈的快感和过分的深入贯穿让他全身都轻颤起来。
「别……嗯……这样好深……」抓着秦夏尧肩膀的手控制不住的痉挛颤抖着,古旭恒咬紧了牙才能不哭出来,只低声求饶道:「换换刚才那个姿势吧……夏尧……」
但是这样的求饶对秦夏尧来说根本没用,反而让他更加用力的由下往上顶撞。
「唔!」浑身都被汗水湿透的古旭恒没有办法,咬住秦夏尧的肩膀忍耐这非人的快感,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回想着刚才的情形,想知道二少到底为什么突然这样对他。
半饷,就在秦夏尧准备站起身,用更可怕的姿势来完成这次做爱的时候,古旭恒终于开窍了,他猛地收紧手指,用沙哑又颤抖的声音在秦夏尧耳边轻声念道:「尧尧,尧尧……」
闻言,此前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沉下脸的秦夏尧,抬头看了满脸泪痕的古旭恒一眼,低哼一声说道:「下次再敢随便走神,我就站着做!」
说完,秦夏尧把古旭恒放回床上,不再用恶劣的方法欺负他,反而越发温柔的动了起来。
古旭恒吃了一次亏,自然不敢再在这种时候违逆秦夏尧的意思,他轻轻呻吟着,不时凑近那人略显冷峻的侧颜,亲吻着那微凉的唇角,低声唤道:「尧尧……轻点……」
也许是被今天晚上遇到黑白无常的事刺激到,无论秦夏尧还是古旭恒,都没有再刻意约束自己。
两人先后高潮没多久,秦夏尧便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
剩下古旭恒一个人,拥着已经筋疲力尽的秦夏尧,躺在床上兀自出神。
古旭恒心里明白,秦夏尧今天晚上会这么直白的想要做爱,除了害怕和不安,还有一丝发泄的成分在里面。
其实不止是秦夏尧,古旭恒也同样在害怕。
失去这个词,对两人来说是一样的。
黑白无常的强大让两人第一次有了危机感,也让一向无法无天的秦夏尧明白,这世上还有能够压制他的人。
不想再分开,不想再失去,不想再生死相隔。
所以才会害怕,才会不安,才会想要迫不及待的和对方融为一体。
黑白无常的出现,就如同敲响了一记警钟,让刚过上几天安稳日子的二人知道,他们离那种最普通的生活还很遥远。
叹了口气,古旭恒看着秦夏尧近在眼前的睡脸,抬起手,轻轻抚上那道被黑无常划出的血痕。
他实在拿捏不准,这次被黑白无常放过,是否真的只因为谢必安贪财,还是说,他们今晚的行动,只是试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