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古道知道薛灵璧嫌井脏，问道：“有没有其他路下去？”
“有啊，不然井这么高怎么下去？”虬髯大汉一脸异色。
冯古道摸摸鼻子道：“我就是问问。”
虬髯大汉带着他们走到另一边的小石屋，就看到一条笔直向下的长石梯。
薛灵璧嗅了嗅，“没人打扫吗？”
虬髯大汉道：“有啊，一年一次。”
“……”似曾相识的话让薛灵璧忍不住看向冯古道。
冯古道挑眉道：“你作证，我昨天洗澡了。”
薛灵璧道：“看得不太清楚。”
冯古道道：“下次我帮你看。”
“……”
虬髯大汉听着他们的对话，诧异地看了他们好几眼，以至于下楼时一不小心踩空，一溜烟地滚了下去。
冯古道和薛灵璧慢悠悠地下楼，向撞得七荤八素的虬髯大汉问道：“接下来怎么走？”
虬髯大汉颤巍巍地抬起胳膊。
冯古道顺着胳膊望去，抱拳道：“多谢指点。”
……
两人走后许久，虬髯大汉才用轻若蚊鸣的声音喃喃道：“不、不是，那、那个……扶、扶我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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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道颇宽，两人并肩走还能留出空隙。
“既然想收服我们，应当不会置于死地。”冯古道道，“用迷药的可能性更大？”
薛灵璧道：“迷得七荤八素？”
冯古道从怀来掏出一个白玉小瓶子，倒出两颗药丸，一人一颗。
薛灵璧含在嘴里，皱了皱眉道：“薄荷？”
冯古道：“还有二十多种名贵药材……能提神。”
“味道不好。”
“它是用来吞咽的。”
薛灵璧将药丸吞下去，面无表情道：“你提醒得很及时。”
“不客气。”
“……”
两人走了一路，既没有遇到人也没有遇到陷阱，不觉有些奇怪，却听前方传来轻不可闻的女子娇笑声，如风细细，如烟袅袅，挠人心肺。
冯古道道：“终于来了。”
薛灵璧扬眉道：“让你久等。”
冯古道看风向不对，急忙转风向道：“我是想速战速决。”
薛灵璧道：“哦？我喜欢持久耐力。”
冯古道：“……”总觉得话题的味道不太对。
幸好两人边走边说，很快走到尽头。走道像被一刀切了，中间突兀地断开，断口下沉四五丈处，一个五六丈见方的池子插足其中。从冯古道和薛灵璧的角度看，只能看到几个妙龄女子赤脚在碧绿的池面上漂行。
漂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