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气愤地说道。那天,信威让翔体会到,自己一直以来所做的事情就是在卖春。为了守护俊树,翔以这句话当免罪符,将身体卖给了信威。而且,还在弟弟的病房里做出那么淫荡的行为。
他不能原谅强行做出这种事的信威。被凌辱、或是任他对自己的身体为所欲为,这些都是无可奈何的事。可是,这并不需要在弟弟的病房里做。
翔完全不知道信威在想些什么。才刚觉得他有些温柔,却又突然间变得如此冷酷。
那时拿到的马德莲,他连一口都没吃就丢了。连看到都觉得恶心。
“……呜。”
不对。恶心的,是自己才对。和信威发生关系以来,翔就不了解自己的身体了。为什么明明觉得如此厌恶,身体却还会有所反应呢?在俊树的病房时也是,自己明明是打从心底感到讨厌的,身体却对信威的手产生反应,达到高潮。
他对此感到恶心至极。
“那种人,真的是恨死他了……”
自己已经不知道说过几次这句话了。背叛心里感受的身体反应,令翔难以忍受。
可是,他必须忍受。
翔诅咒着信威和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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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翔踩着沉重的步伐,朝俊树住院的医院走去。去探望弟弟是翔的习惯。
虽然穿着学校制服,但书包里除了课本,还有康成拿给他的财经书籍。为了让他能在网络上进行股票交易,也已经帮他开了户头。翔迟早都必须用那笔资金去买卖股票。这件事让翔感到想当郁闷。
自己如果是真正的儿子,压力是不是就会少一点呢?
虽然突然有这种想法,不过就算是真的儿子,压力恐怕也与现在相差无几吧。特别是在见识到康成的冷酷之后,即便是有血缘关系的儿子,他也不认为就能够安心。
翔进入病房,在俊树的枕边坐下。
“俊树……”
轻柔抚摸弟弟脸颊的手,看起来想当朦胧。
——不准哭。
翔命令自己。
这是自己选择要踏入的道路。他没有立场诉苦。
翔忍住几欲滴下的泪水,抬头望向天花板。还不能哭、现在哭太早了。至少要撑到出社会为止,这出由自己开头的戏,翔必须要继续演下去。
“没问题的。我会演到最后给你看的。我不会让任何人阻碍我。”
他低喃着,总算勉强忍住泪水。要哭,只能在俊树清醒时,或是在一切都结束时哭。
翔激励自己,而后站了起来。最后他又摸了一次俊树的脸,便准备转身离去。
此时他听见敲门声。
“请进……?”
是护士吗?翔稍稍感到疑惑地回应。
走进病房的人,是院长。
翔微微睁大了眼,他是为了什么事而过来的呢?
院长是独自一人。
“你每天都很勤劳呢,真是令人佩服。”
“嗯,因为是我重要的哥哥啊。哥哥他,麻烦您照顾了。”
翔对院长鞠了个躬。一开始翔以遮口费为名义的谢礼,以及之后由币原家付款给大笔医疗费,应该都已经支付给院长了。
看着低头鞠躬的翔,院长点了好几次头。他的嘴角诡异地扬起。
“这是当然的,替病人诊查是医生的职责啊。不过呢,俊树啊!”
翔警戒地看向搓着手的院长。他打算对自己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