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渊终于支撑不住,靠在了墙壁上。书房里坐着的,被尤金称为父亲的人,竟然就是亚尔林!
“梦,这一定是梦!”易渊喃喃道。蒙住了自己的双眼,易渊试图使自己平静下来,可亚尔林的声音却清晰地闯入耳中。
“马术练习结束了?”亚尔林的指尖在扶手上轻点,“看样子你和新到的马驹相处得不错。”
“是的,爸爸。它很活泼,而且愿意和我亲近。”尤金用雀跃的语调道,“爸爸今天都一个人吗?”
“哦?”亚尔林发出一个音节,似乎有些意味深长。易渊即使不看,也能想像到亚尔林坏笑的表情。
尤金的回答有些支吾:“以往您这个时候,不都是和……在一起吗?”
“你是指瑞秋夫人?她今天临时有事,不能来了。”亚尔林悠哉道,“我原本对她就没什么兴趣,大概以后也不会想见到她。”
“是这样啊。”尤金的语气没有丝毫失落,反倒有些得意,看来他对这位夫人也没有什么好感。
“天已经亮了,”亚尔林敲敲桌面,“小孩子该回去休息了。”
“是的,爸爸。”尤金躬身行了礼,走到门口又犹豫着扭过头来,“爸爸,我睡醒的时候你还会在吗?”
“当然,毕竟这里是……”亚尔林似乎低笑了一声,“我的庄园啊。”
尤金从身边走过时,易渊不甘心地伸出手臂,却仍是被轻松穿过了。手指蜷起,易渊终于将目光落在亚尔林身上。
亚尔林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双脚搭在书桌上,仰靠着椅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左手么指上套着一枚古铜色的指环,亚尔林无意识地摩挲着上面古老的花纹,一时间书房里安静下来。
易渊走到亚尔林面前,两人之间只隔了一张书桌。看着亚尔林肆意的样子,易渊的手握得更紧了,可他最终没有开口。哪怕心里失望之极,他也不会多说一句,何况现在说什么,都没有人听到。
转身离去,易渊的手指才触到金色的门把手,忽然听到身后戏谑的嗓音。“你要去哪儿?”
易渊身体一震,猛然转身,视线便撞上了亚尔林墨蓝的双瞳。那眼中的笑意真是……让人忍不住想要发火。
起身走到易渊面前,亚尔林凑近,低声问:“怎么不说话,才分开一晚,就不认识我了吗?”
“亚尔林,”易渊看似平淡的嗓音中透着隐隐的怒火,“你为什么不去死!”
“哈哈!”亚尔林轻松地笑出声来。他是真的开心,从没想过能把易渊带到这种地步。大概是真的气急了,才会说出“为什么不去死”这种话来吧。
易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
亚尔林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勾起易渊额前的一丝碎发,摇头道:“不不,对我来说,这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我讨厌你整天面无表情的样子,虽然高潮时候的表情也很诱人,但现在这样也很可爱,不是吗?”
易渊握住亚尔林不规矩的手腕,重重得甩到一旁。“滚开!”
“真的生气了?”亚尔林有些意外,以易渊的冷静,最该问的不是现在的情况吗?居然要把自己赶走,看来已经气得失去理智了。
亚尔林眼神变了变,为易渊拉开椅子。“你究竟在生什么气,先坐下,你需要冷静一下。”
这一次易渊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不该拒绝亚尔林的帮助,毕竟他是离开这里的唯一线索,可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努力。额角还在隐隐作痛,易渊怀疑这里有什么东西影响了自己的判断,否则早已经习惯了亚尔林的恶劣,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亚尔林摇铃叫来管家,低声吩咐了几句,才走到易渊身边。“怎么,对我和尤金的关系很意外?”
“你们真的是……”易渊扶住额头,呼吸变得凌乱,眉心也拧出一道深痕。头痛得更加厉害了,耳朵里充斥着刺耳的嗡鸣,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然而更令他难受的,是亚尔林的话。
管家送上一杯温牛奶,便静静退了出去。亚尔林将牛奶送到易渊唇边,“来,尝尝。尤金每天都要喝一点,看上去味道不错。”
易渊偏开头,指尖的力度越来越大。头痛得快要裂开了,他根本没心情和亚尔林纠缠,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亚尔林向来不允许易渊拒绝他的要求,见易渊不肯回应,立刻冷下脸,捏住易渊的下巴,强迫易渊张口,亚尔林冷声道:“你总是这么不受教,在我面前,你没有拒绝的权力!”
易渊挣不脱亚尔林的束缚,只能任由温热的液体灌进自己口中。牛奶散发着令人沉醉的香气,易渊却没有能力品尝,这样的姿势光是吞咽已经很困难了。
耳中一阵尖利的鸣叫,易渊稍一分神,便被牛奶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来不及咽下的液体沿着嘴角溢出,划出一道暧昧的痕迹。
亚尔林松了手,眼神却紧紧粘在易渊身上。这么脆弱的样子,让他更想欺负面前的男人了。
脱离了亚尔林的辖制,易渊立刻弯腰猛咳起来,好不容易缓下了呼吸,忽然听到一声脆响。他原本以为是突兀的耳鸣,抬眼才发现是亚尔林将杯子扔到了地上,残存的牛奶洒到地板上,留下一道白色的水痕。
“既然时间不多了,当然要好好享受一下。”亚尔林低喃一句,手臂忽然搂紧了易渊的腰,将人抱了起来。
“你做……唔!”眼前的景色忽然翻转,易渊已经被亚尔林压倒在桌子上。来不及说话,亚尔林的唇便贴了上来。
亚尔林似乎有些急切,只是草草吻了吻易渊的唇,便来到易渊的颈间,露出了尖利的犬齿。察觉到亚尔林的意图,易渊立刻挣扎起来,但亚尔林的力气出奇的大,完全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嗯……”易渊咬紧了下唇,忍耐着牙齿穿透皮肤时的刺痛。血液被吸食,亚尔林如同永不满足的饕餮,掠夺着易渊的一切。更让易渊难以忍受的,是抵在大腿内侧的硬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