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有时候看著气恼,便会突然给地煞一脚,蒙棋吓得不行,生怕两人打起来,结果地煞抖了抖身体,理也不理天罡。
其实地煞的所作所为也很正常,他不敢和天罡正面冲突,不是怕了对方,而是担心惹怒蒙棋。
他还记得这麽多年下来,每次他和天罡争吵,被蒙棋骂的人都是自己,所以他强压住怒火,每日里用蒙棋最喜爱的兽形讨好他,对於天罡的挑衅采取了无视。
看来他的做法是对的,蒙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这几次三番被天罡‘欺负’,竟然博得了蒙棋的青睐,时不时的就会心疼的摸摸他的头。
这就是天大的进步,地煞恨不得天罡再过分点,最好把他打成重伤,这样蒙棋就会更加心疼,就不会赶他走了。
三人的态度,蒙棋也明白,这是妥协了,要和自己在一起的暗示。蒙棋虽然很内疚,但他真的没有办法做选择,他私心里,确实都想要。
其他两人还好,唯独金蝉子让蒙棋有些无措,对方看上去似乎也是抱著决心来的,一直跟在他的身边,每次看向他,金蝉子都会温柔的对他笑。
但蒙棋却不知道如何靠近对方,金蝉子和那两人不一样,天罡会整天粘著他,抱他亲吻他。地煞也不会离开他,总是找机会和他亲热,唯独金蝉子什麽都不做,就只在一边看著他们胡闹。
好几次他被天罡压倒,金蝉子都是默默的看著,然後低落的转身离开,找个地方躲著疗伤。
相比地煞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金蝉子那种隐忍其实也很拿分,只不过这种高端的招数,是地煞做不来的。
☆、(12鲜币)四.06、金蝉子
蒙棋被金蝉子弄得有些烦躁,不上不下的很难受,特别是蒙棋心比较软,对天罡和金蝉子都有愧疚,他能狠心骂地煞,甚至真的要选择,他能够狠心放弃地煞,却对金蝉子下不了狠心,当然更不能放开最最爱的天罡。
“棋棋。”发呆的蒙棋被熟悉的声音唤回了神。
金蝉子拿著外套披在蒙棋的肩头:“天凉了。”
“金蝉哥哥。”蒙棋转回头望著对方。
金蝉子小心翼翼的靠近,坐在一边痴痴的望著蒙棋:“棋棋,在烦什麽?”
“没……”蒙棋心里烦的正是金蝉子,这会子被对方询问,下意识的扭头躲避。
“棋棋……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啊?”
“我不求你……我只是想陪在你身边就够了,我保证只跟在你身边。”金蝉子的声音很小,听起来很可怜,“我犯了太多的错,越行越远,都说回头是岸,可我却无法回头。”
“金蝉哥哥……”
“我真的很爱你。”
蒙棋的脸猛地就红了,被有些禁欲气息的金蝉子告白让他很紧张。
“我其实没脸说这些,还是十方的时候,我竟然被心魔所控,为你守了那麽多年的……毁於一旦。”金蝉子越说脸色越难看,“我不配说爱你,分不出真假,还自欺欺人,亵渎你的身体。”
“不是的!”蒙棋听不下去了,便阻止对方,急切的拉著金蝉子的手,“金蝉哥哥你别这样,我好难受。”
“对不起,棋棋,我不能原谅自己,竟然和别人……”
“那也是我,身体是我的麽!”蒙棋嘟起了嘴,想起那年十方被淫魔株迷住,他心头就说不出的泛酸,现在想想,那时候的他其实是喜欢十方的。
两人一时间沈默以对,蒙棋有些凉,便紧了紧衣服,团成一团。金蝉子看了十分担心,便凑近了些,发现蒙棋没有抗拒他,心头一喜,又往近处挪了挪,一直贴到蒙棋的身边。
金蝉子张开手臂虚空的圈住蒙棋,带给蒙棋一丝温暖:“还冷麽?”
“不冷了。”蒙棋身子一软,顺势倚靠在金蝉子的怀中,只觉得那人突然僵硬起来,耳边是金蝉子略微急促的呼吸。
金蝉子紧张得不行,两手慢慢的合拢,轻轻的拥住坏中的宝贝。
两人紧张的人,彼此小心翼翼的靠近,同时松口气,当彼此发现对方做著同样的动作时,又无奈的笑了。
这一笑,紧张的气氛似乎缓解了许多,蒙棋扭了扭身体,舒服的靠在金蝉子的怀中,扯了扯对方的僧袍:“金蝉哥哥你还要做和尚麽?”
“还俗了。”金蝉子腼腆的笑著。
金蝉子说还俗就还俗了,而且在没有通知任何人的情况下,自行决定了。蒙棋听到对方的话,看看对方的穿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这酒肉和尚!”伸出小手推了推金蝉子的额头,亲昵的动作让金蝉子全身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