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捡起了手机,摆弄了半天,没发现一点毛病,他白了一眼蒙棋,态度十分恶劣:“算你好运。”
男人的那张脸,一看就是纵欲过度,白里透著灰,灰里透著青,眼珠浑浊,眼眶深陷。比上次见面难看多了,蒙棋看著他的背景小声的骂著:“怕摔坏了,你含嘴里好了!”
将不愉快丢在脑後,蒙棋继续寻找老人的踪迹,终於在某栋教学楼的某个男厕里找到了老人。
“伯伯。”蒙棋礼貌的喊了一声。
“哎哎!啥事啊?”
“伯伯是您今天看到邵老师的尸体吗?”
“哎呦,造孽哦,死的可惨了!”
“您能跟我说说吗?我是邵老师的学生。”
“我早晨去打扫卫生,从门缝里一个劲的往外渗水。我还以为是漏水了。赶紧打开门进去,里面的水都快成灾了,水龙头被人卸了下来还不关闸门,水呼呼流了一夜啊。”
“那老师呢?”
“我开始啊没看到他。是水……地上的水都被染红了,我顺著找,就找到了一个独门。我就去推,结果推了半天怎麽也打不开,门从里面锁上了。我就踩著旁边的马桶趴著挡板往里看。哎呦,吓了老头子了。”老人想起那个场面,忍不住抖了几抖。
“他什麽样?”
“他光著个屁股,脑袋扎进马桶里,屁股後面是那个水龙头啊,身下面的水整个都红了。我听警察说了,他是昨天晚上死的,手里捏著那把刀,把自己肚子都给划开了,前面的家夥也被割了,肚子里的东西流了一地。”
“伯伯,您有没有在他身边看到蒲公英?”
“蒲公英?”老头似乎在回忆,“有!在他背上,当时让警官给放在一个塑料袋里了。”
“谢谢伯伯。”
“不谢不谢!”
蒙棋退了出去,他现在确定老师的死和那两个人的死出自同一人之手!可是蒲公英代表了什麽意思?凶手想要表达什麽?
一边想一边走,不知不觉走回了教室。
“蒙棋啊,今晚的联谊会去不去?”贾路看到魂不守舍的蒙棋,连忙拦住他的去路,再不拦著都要撞到墙上了。
“什麽联谊啊?”一脸茫然的某人。
“哎呦,一个月前就跟你说了啊,和其他系一起的联谊会啊!去吧,散散心。”
“学校发生这麽多事,他们还有心情联谊?这种敏感时期,活动还没有取消麽?”
“没,学生会和校方交涉的,说是如果取消了,会影响学生的心情,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如果一切活动都取消,更会人心惶惶,学校就没有再组织。哈哈,天塌了也要先联谊,我们这是为了人类的繁衍,懂不!来嘛!我和满庆都去的。”
蒙棋点点头,他打算到时候露个脸然後就回家,这种活动总不参加的话不太好,太特立独行,不利於团结。
一放学就被满庆和贾路拉著跑,蒙棋表示很无奈,直男爱妹子,他理解,但是能不能不要这麽心急啊!
三人到了礼堂,蒙棋发现人还真是不少!学姐、学妹一堆!用百花齐放来形容也不夸张,而各个专业的男学生围著那些漂亮的女孩子,这里简直人满为患。蒙棋一进门脑袋都大了,恨不能转身就走。
“人好多啊。”蒙棋手扶额头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满庆拉著女朋友在一边聊天,蒙棋觉得很奇怪,两人都谈恋爱了,还一起参加这种联谊有啥意义啊?难道是为了臭显摆?
贾路拉著他窜来窜去,最後跑进了一个人堆儿里,和几个学长聊了起来。蒙棋和那几个人不熟,也插不上话,有些意味索然,口袋的手机嗡嗡作响。
“喂?”
“棋棋,宝贝,想我不?”对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深沈而又性感,蒙棋脸一红,下意识的四处看看。
是娄轻雨,蒙棋出差在外的男朋友。听到男人熟悉而性感的声音,蒙棋心里有那麽一丢丢的内疚,电话那边的男人可是他的男朋友,而作为对方的恋人,两人分隔两地的这段时间,蒙棋似乎、大概、好像根本没有想过对方。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蒙棋没有心思想他,加上娄轻雨又出差在外,似乎很忙,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所以蒙棋连主动给他打个电话的念头都没想起来,现在听到他的声音,终於有点不好意思了。
“你回来了?”没有回答‘想不想’的问题,蒙棋避开了对方令人尴尬的调情,轻声问道。
“是啊。你在哪?我们见个面吧?”娄轻雨轻轻笑了笑,那笑声让蒙棋越发的尴尬了,似乎他的小心思都被人窥视去了。
“我和朋友在外面呢,不过我不会待太久。这里很闷。”蒙棋小声的说著,联谊和男朋友之间,他果断的选择了男朋友。不是他重色轻友,是这里真的好闷。
“我去接你?”
“嗯,一个小时後过来就行,我才刚到就走不太好。”
“遵命,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