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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有关系_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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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时不像真人嘛?”游戏开始了,我明白苏少爷是心急火燎的想找人陪他试试这个新游戏机,他当然不屑找仆人们玩,所以我这个“情敌”反而成了他唯一能看上眼的人。

“不像。你不笑的时候,就好像是个精致的瓷器,一碰就碎,谁也别想碰。还是这样好,这样像个人。”苏锦文很投入的打游戏,只是偶尔抽出空来和我聊两句。后来一局中了,他又歪过头来看我,问道:“你哭过吗?你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我缓缓的看着他,觉得这个问题好像在哪里听到过。恩,好像是陈止遥说的,他不是问我,而是直接命令我哭出来,然后我就要想尽办法的哭出来给他看。

苏锦文像是吓着了一样张着嘴看我,神经质的对我说:“别,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真哭啊。”他扭扭脖子,活动一下手指,轻声说道:“你要是真的哭了,我怕我会喜欢你。”

游戏开始之前,他笃定的说:“我不能喜欢你,我跟你是阶级敌人。不过对手是你的话,我也认了。”

我微微一笑,问他:“你很喜欢他?”

“废话,那么优秀的人,谁会不喜欢。”苏锦文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后又有点疑惑的问:“难道你不喜欢?”

“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只能这样回答他。

“我知道,不就是你一开始不情愿嘛。”他有点不耐烦的挥挥手,“那过了这么久,你还是不情愿?”

我很平淡的回答他,“这件事不需要我情愿,我从来都没有选择。”

苏锦文突然很气愤的扔掉了手里的游戏机,扭过头来对着我喊道:“我总算知道我为什么看你不顺眼了,就是因为你这幅受害者的样子!你是有多高不可攀,多身在福中不知福,才会摆出这幅不情不愿不咸不淡的态度一直赖在他身边!你知不知道有多少羡慕你!”

我拿着手柄,沉默着趁这个空隙在游戏里打死了苏锦文,这才看着他道:“我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倒是请问你,我是父亲被自己的亲兄弟害死了值得羡慕,还是被自己的哥哥卖掉值得羡慕?或者你只是羡慕我,有陈止遥每天晚上变着法上我?”

苏锦文狠狠的看了我两眼,毫不留情的指着我的鼻子说道:“对,我就是羡慕你被他喜欢,我就是羡慕你每天可以见到他碰到他。你真以为你还是那个大少爷么,别做梦了。没有陈止遥,你以为你还能好好的坐在这儿跟我说话?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男人身下了。你别不知好歹。”

我冷笑了一声,我不知好歹?看来我还真是太久没和人接触过了,我以为我是忍辱负重,在别人眼里竟然只是不知好歹?

“或许是我不知好歹,不过我好歹记得我是个人,不是陈止遥把我当狗养,我就要把自己当狗看。给我个笼子我就要兴巴巴的睡在里面,给我跟骨头我就要感恩戴德。你愿意怎么想随你,不过我自己清楚我自己是什么,不需要你告诉我。”

我站起身来准备走,苏锦文没有拦我,只是幽幽的问了一句:“你这么说,不怕他知道了会难过?”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笑了,明白的告诉他:“你要是想告诉他说我撒野我当然也没办法,不过他养的狗,怎么教训都是他的事。况且,他怎么会因为我难过?你大可不必担心。”

苏锦文没有说话,我也默默的上了楼,面对空荡的屋子自嘲的笑了,我怎么不害怕,我明明怕的要死,当初是我哭求着让他带我回到这个笼子里来的。我敢这么说,无非是因为有了杨梓云的嘱托。

骨气?这种东西,我早就没有了。

如果苏锦文真的把这段对话告诉了陈止遥,那么我的下场是什么我不敢想象,要么重伤,或者直接死掉。不过这样一定属于大动静,我至少有个机会可以尝尝自由的滋味。再在这里待下去,我怕是真的要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是第二天,不但陈止遥没有回来,苏锦文也走了。

第31章 前奏

他留下话说因为快要开学了,这里又很无聊,所以提前离开。走之前还特意告诉我,好好表现,别在他回来之前失宠。

我苦笑了一下,他倒是真把我当作对手了。可惜啊,他为什么不明白他的对手不是我,他要对付的是正是陈止遥。我看的清楚,陈止遥把他当成了不懂事的孩子,年龄和心态都幼稚的不足以让他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我无法告诉他罢了,显得像我吃醋似的。

不过,陈止遥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应该跟他差不多大,他怎么就没有对我心软点呢?

带着这许多许多的疑惑,我混混沌沌的又过了两天,每天以三餐计算时间的流逝,其余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不确定我到底在想什么。脑子里有很多事情,杨梓云和苏锦文的话轮流在我脑海里回荡,我最不明白的其中一点是,他们凭什么认为陈止遥喜欢我?

在他们的眼里,难道只要陈止遥还没把我弄死就算是对我好,只要愿意上我就是喜欢我?

杨梓云说需要我来做人证,可是我都见证了些什么?如果说是贩毒,陈止遥最多只是知情,可他也不满纪苍海的利用,单单只这一点恐怕不足以让陈止遥怎样。

还有,杨梓云到底有怎样的背景,可以这样挑衅陈止遥?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不仅仅是个警察,我如果真的选择相信他,赢的几率能有多大?

带着这许许多多的疑惑,我度过了漫长的三天。我第一次意识到,没有陈止遥的这栋房子是多么的清冷,我的生活又是多么的无趣而单调。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顽固的牢笼,而是心灵上的枷锁。我最恨的,其实也是他强加于我的,让我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束缚。

于他所有的折磨中,这是我最不能原谅的。可能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所有没人看到的伤痕,所有不会留下印迹的折辱,所有不为人知的亲密与痛苦,只要可以过去,我就可以假装从不曾发生过。那些吞下肚子的泪水和咬牙忍耐的屈辱,我把它埋在自己心底的角落,只要我自己不去翻看,它便不会存在。

好在陈止遥没有在我身上留下什么不能磨灭的伤疤,这样,只要我离开,我大可以假装这三年只是一场梦。

自欺欺人,我不得不欺骗自己。我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三年,我不知道如果陈止遥出现在我的回忆里,该要如何形容。

他是我的浩劫,还是我的命数。

我躺在床上,屋子里只开了一盏台灯,把杨梓云的名片拿在手里,反复的背诵他的电话号码,生怕有一个字符在我不注意的时候悄悄发生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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