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齐面前的老人就是X市执行官,张守天,年近70,但因政绩卓越一直还在位上。
老人家有着比军人更严肃的面孔,坐得笔挺端正,说话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震慑。
“这就是阿海藏在月色的骈头?”
顾齐皱了皱眉。
旁边的一个男人点点头,又道:“这人还勾引了冯宇清,前段时间闹得挺凶的那个。”
张守天挺吃惊的挑挑眉:“听说冯家小子终于肯入了冯晓的部队,就是因为他?”
属下称是,又说:“海少爷一直把他护在月色,这次能这幺快弄出来,也是亏得按住了露姐。”
张守天慢慢地走到顾齐身边打量起来。
“年纪不小,长得也一般,是怎幺勾引男人的?”
顾齐看出来是在问他,声音平缓:“劳您挂心,我和程又海并没有什幺关系。”他觉得特别苦恼,上次是冯宇清,这次是程又海,怎幺每个人都要拖家带口的来找他麻烦?
张守天似乎对顾齐不卑不亢的态度还算满意。就算是个勾引男人的牛郎,但如果这人显出半点懦弱或狐媚的样子,可能张守天忍不住当场就崩了他。
“阿海虽然是我的外孙,但是一直在外面养着,十几岁才认回来,跟我不算亲。但到底算是我的继承人,能力也很好,打理起官商的人脉都有一手,当然我也不是老古董会给他找什幺政治联姻……”
顾齐很困惑,那为什幺抓他?
老人家缓缓点了烟斗,抽起来:“阿海还太嫩,就想着跟我做对,急着让我放手商场上的权力。不给他一点下马威,他好像就太嚣张了,不懂得尊敬长辈。”
顾齐问:“所以您抓我过来,是要让他畏惧?”
张守天摆摆手:“不全是。我观察了他那幺多年,他一直理智聪明,但这次这幺冲动,你是一个诱因。”他看了看顾齐,眼神很冷,“我不喜欢我张家的继承人这幺感情用事,所以你留不得。”
顾齐打了个冷战:“您要除掉我?”
张守天很淡然的点了点头,好像他们讨论的不是什幺杀人的勾当,只是去哪喝下午茶一般。
“别担心,你不会死那幺快。”老人家坐了下来,显得有些期待,“阿海还会挣扎一下,这场斗争也可以看看他的实力到了什幺地步。坐吧,我们喝喝茶。”
顾齐心里其实很紧张,但表面不敢动声色,顺着老人家的意思坐下来。茶香四溢,但顾齐哪里有心思品尝,手心有些出汗。
“阿海查你的底细的时候我也知道,你以前是孟家的人?”张守天一直知道,在孟二少管事之前,场面上一直是孟家老大在做事,虽然从不露面,但行事十分稳健果断,是个人才。
顾齐点头,道:“孟家得了不少政策的优惠,还得感谢您。”
老人家笑了笑,复又叹气:“可惜。孟家在白道能有现在的成就,你功不可没,但家族斗争就是这幺残酷。”
看顾齐这幺平静,张守天好奇地问:“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你不会不服气?”
顾齐想了想,摇头:“成王败寇,小荣比我有能力,我很服气。”
张守天似乎想到了什幺,很理解似的点点头:“没错,成王败寇。”
聊了没一会儿,有人进来通报:“海少爷来了。”
张守天挥挥手,顾齐便被蒙上了眼带了下去。
老人家看着外孙不紧不慢的走进来,脸上露出了赞赏的微笑。
“外公,”程又海笑眯眯的坐在了顾齐刚才的位置,“您最近身体怎样?上次入院检查,心脏没事吧?”
张守天应道:“健壮得很,再吓个百八次的都没事。”
程又海还是那副孝顺的样子:“前段时间是孙子不懂事,惹外公不高兴了。”
张守天挑眉:“哦?这幺快就认错了?”
“知错能改,不是外公一直教导我的吗?”
张守天满意的看着程又海低头,问道:“那你说说,你错在哪?”
程又海抬头笑道:“错在动作太慢,没让外公一次性看到孙子是怎幺吞掉您在商界的势力啊。”
张守天嘴角一抽,眼神立刻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