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被呛了一口水,扑腾着看着陆云洲,表情颇为委屈,”哥,你咋这样呢。”
陆云洲冷笑,“要不是你我能掉水沟里?“他指了指自行车,”瞅瞅我好好的自行车都成落汤鸡了,车头都摔歪了。”
“哥,我错了。“周煜非常识时务,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
陆云洲翻个白眼,又骂了一句,伸手去拉周煜。
周煜握住陆云洲的手,突然一个用力,又将陆云洲拉回了水沟。 ”我**大爷。“陆云洲怒了,一脚踢过去,可惜周煜有了防备,飞快的躲开了。 ”去操呗。“周煜毫不在乎的说,”我大爷今年八十六了,哥你口味够重啊。”
论不要脸,陆云洲哪是周煜的对手,冷不防就被气个半死。
陆云洲正气恼着突然就听周煜操了一声,“什么玩意儿,哥,我腿上有东西。”
陆云洲靠过去一看,一只蚂蟥正钉在周煜的腿上,肚子大大的,显然喝了不少。
“活该。“陆云洲幸灾乐祸,然后爬上沟去,站在路边拿衣服换上。
后面周煜咋咋呼呼往上爬,”哥,哥,这东西咬我,疼。”
陆云洲将衣裳换上,将换下来的衣裳拧干水挂在车把上晾着,冷笑道,“我看见了啊,我不是说了吗,活该啊。”
周煜手忙脚乱的爬上去拿起地上的石头去打腿上的蚂蟥,“哥,这东西好恶心。”
“恶心个屁啊。“陆云洲白了他一眼,夏天河里沟里最不缺的就是蚂蟥,尤其栽水稻的时候从田里这头到那头腿上能带四五个。
这东西打不死,晒不烂。厉害了还能钻到血肉里去。
陆云洲显然也知道周煜以前没下过地,却没想到连蚂蟥都不认识。 ”哥,疼。“周煜可怜巴巴的说。 ”等着。“陆云洲蹲下,观察了一下他腿上的蚂蟥,然后在蚂蟥四周轻轻拍着,拍完后又找到细长的那端用指甲挑开,用小木棒隔着又去将另一头挑开。
看着蚂蟥终于脱离腿上,周煜松了口气,笑道,”哥,谢谢你啊。”
陆云洲将搭着蚂蟥的木棒扔到路中央,“谢个屁。”
周煜嘿嘿直笑。
陆云洲看着他腿上流血的伤口,走到路边查找一般拔了棵绿色的之物放到手心用力的搓揉然后啪的一声拍到周煜的伤口上。
周煜一哆嗦,吓了一跳,“哥!”
“嗯。“陆云洲用力摁了摁果然听见周煜的吸气声,于是满意了,将东西扔了,问道,”要不要回家换衣服?”
周煜瞅着他的包,摇头,“哥,你衣服没湿。”
陆云洲皱了皱眉,“你还想穿我的衣服?”
“哥,咱俩差不多高。“周煜厚着脸皮看他。
陆云洲带了两套衣服,可给这么个祸害穿他还真不那么情愿,”不给。”
“哥,哥。“周煜追上来,”你忍心看着我一身湿答答的和你去坐车吗?”
陆云洲推着车子往前走头也不回,“忍心。”
周煜背着他呲牙咧嘴,却也不肯回去换,拎着湿答答的包时不时的拧拧身上的衣服跟着往前走。见路上没有行人,索性将身上的粗布短袖脱下来拧干搭在车后座上晾着。
“你……“陆云洲刚要说什么,看见周煜光着上身,顿时卡了壳。他上下扫视一眼周煜,啧了一声,”可真白,一看就是没下过地的。”
像他以前也挺白,不过自从下乡后整天在地里干活,身上也黑黢黢的,在乡下能像周煜这么白的还真不多见。
周煜骄傲的挺挺胸,“那当然。”
陆云洲嗤笑一声回头,回头时目光从他胯间划过,自然注意到了周煜身上的衣服贴在身上的模样。
可到底没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推着自行车往县城走去。
到了县城郊区,陆云洲终于停下来,取出包袱里的衣服扔给周煜,“换上。”
周煜喜滋滋的接过来,接着就脱裤子。
陆云洲不忍直视扭过头去,余光却扫到了一片白皙的大腿。
周煜并没有换裤衩,裤衩湿答答的粘在身上并不好受,可他总不能借裤衩穿吧,便脱下来拧水。
他作风如此大胆,陆云洲都不忍直视了,可周煜换的如此张扬,甚至还把裤衩抖起来抖了抖水裤衩迎风发出呼啦啦的声响。,他不想看都忍不住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