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柯抿着唇,努力把脑袋往后缩,因为不这样的话,这只不要脸的雄性黑豹就要亲在他脸上了。
“这也是他表示好奇的方式?”就这一会儿功夫,嗅的差不多的黑豹伸出带着倒钩的舌头舔了舔乔柯的脸颊,仿佛被钢丝球刷脸的感觉,让乔柯觉得被舔的地方已经脱了层皮。
王子的表情有些惊讶,“这倒是少见,看来它很喜欢你。”
厉容眉头一皱,走过来伸手就往黑豹脖子上扯去。豹子一改之前的温顺,扭过头金色的眼睛瞪着厉容,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埃里克!”厉容看起来对这只黑豹还挺熟悉的,他抬了抬下巴,对黑豹说,“他是我的。”
埃里克歪着头看他,人性化的从鼻腔里哼哼两声,不过倒是扭身从乔柯身上下来,粗壮有力的尾巴勾着乔柯的腿,一副宣布所有权的样子。
厉容:“……”
王子哭笑不得地过来打圆场,“埃里克只是好奇,你知道的,他对新来的东西都抱有极大的热情,等它玩腻了就好了。”
乔柯:“……”我是逗猫棒还是啥的猫玩具?等它玩腻我大概会去掉半条命吧!
话说把凶猛的猎豹当大猫养真的好吗?!不是很懂你们这些中东富豪!
热情的王子带他们参观了他的宫殿,埃里克全程黏在乔柯身边,气得厉容不住拿眼瞪它。祁森在一旁偷笑。
乔柯这会儿还不知道他跟这只黑豹埃里克的缘分不仅仅只是这些,等到真正拍摄那天,他才知道埃里克也是模特之一。
灯光已经全部打开,金碧辉煌已不足以形容宫殿的奢华,乔柯此刻终于明白被金钱闪瞎眼是什么样的体验,不过等他换好衣服走出来,被闪瞎的就不是乔柯,而是在场的其他人了。
轻纱飘动,修长如白玉般的脚落在带在繁复花纹的阿拉伯宫廷地毯上,金色透明的轻纱隐隐绰绰地将那具美好的身体以半遮半露地姿态呈现在众人面前,手腕和细腰上装饰着奢华的金饰,黑发上坠下一枚鲜红的宝石,配合着略显妖冶的妆容,道真想是古时候的西域舞男。
第一个发现乔柯到场的工作人员倒吸了口气,接着更多抽气声响起。
乔柯径直走到厉容身边,黑亮的眸子深情款款地看着他,唇边调皮的微笑勾人的紧。
厉容抬手抚上他的脸颊,还没等他们深情对视互诉衷肠,祁森就在那边喊乔柯,“干嘛呢!今天你的搭档在这儿!赶紧过来开工!想发/情留到晚上你们自个玩去。”
暧昧的气氛戛然而止,默默咽口水的工作人员都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脸颊,在厉大总裁阴冷的瞪视下灰溜溜地收回了目光。
“别告诉我这就是我的搭档!?”乔柯指着懒洋洋窝在一旁打盹的埃里克,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祁森拿着相机,不停地调试,闻言很无所谓地点点头,“对啊,你们昨天已经混熟了吧,埃里克很喜欢你。它很聪明,我相信它能很好的配合我们。”
“而且埃里克可是他们国内有名的网红,王子经常给它拍写真,它的写真集每次一出都被抢购一空,镜头感不比你差。”
乔柯:“……”
其实乔柯也很喜欢埃里克,长相霸气行为上却像只大猫的黑豹可爱得让人恨不得搂在怀里从头到尾好好撸一撸。
在知道埃里克也有拍摄经验后,乔柯最后一层顾虑也打消了,能经常拍写真,说明埃里克可以听懂摄影师的指令,加上从小饲养,这只黑豹已经没有野性,纯粹就是一只体型毕竟大的家猫。
野兽从小被人类养大,它生长一座夜夜笙歌的宫廷,华美的乐章伴随着它成长,它渴望像人类一样随着音乐舞蹈,但它毕竟是一只猛兽,每次从宴会上蹿出除了把那些乐师吓得惊声尖叫,野兽还会被主人训斥。
直到有一天,它沐浴在月光下,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人类。
为了要体现变化时的梦幻,乔柯需要与黑豹埃里克来一段类似斗兽般的舞蹈,动作有些许难度,但好在乔柯柔韧性不错,之前也训练过一段时间,完成任务还是没有难度的。
“很好,换个动作,眼神再凶狠一点,高贵冷艳一点。”
乔柯:“……”你看看那只玩起来浑身细胞都写着兴奋的大猫,它真的有高贵冷艳这一说?
随着乔柯动作变幻,本就遮不了什么的轻纱飘荡着,将那蜥蜴形状的金饰给露了出来,厉容的注意力从头到尾都在乔柯身上,直到祁森喊他上场。
周围开始清场,厉容并没有换服装,他将扣子一颗颗解开,露出结实矫健的身躯,麦色的肌肤在灯光下透着油光,紧致的腰腹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着,他走到黑豹舞者身边,与他深情共舞。
气氛突然暧昧,空气都粘稠起来,祁森不停地按下快门,他仿佛看到了一头野兽真正被驯服的过程。
拍摄结束后神出鬼没的王子殿下为他们准备了晚宴,只是厉容却没心思欣赏,他的注意力还在下午的那场拍摄之中。比起游刃有余的乔柯,第一次出现在镜头前的厉容完全是本色出演,祁森并没有要求他演绎什么,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最真实的反应。
在他眼中那一刻的乔柯狂野、强大,而且绝美,他盯着他,像是在盯着一头雌兽,眼中有着侵占征服,几乎是立刻,厉容的内心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欲望——
即使是结束拍摄的现在,那股欲望也没有消退,反而随着时间越演越烈,他甚至都不敢抬头看向近旁的乔柯,因为他不保证自己多看一样,不会扑过去按住那人激吻交缠。
他无法停止自己的想象,整个人浑浑噩噩,连宴会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
等到他回过神,人已经回到他和乔柯的房间,他在床边发呆,柔和的灯光下,有人敲响浴室的木门,接着他看到黑豹舞者倚在门边,他没有穿那条金色轻纱,蜥蜴却趴在该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