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鲛的脑袋像是挂在脖子上,毕竟是魔,头断了,只要魂魄不灭,终究能继续活下去。
鲧却丝毫不给它机会,他周身如一个巨大的旋涡,疯狂吞噬魔鲛的魂魄。
“啊啊啊啊啊啊啊——!!!”
魔鲛凄厉惨叫,然而黄河滚滚,它的叫声彻底淹没在浪涛之中。
鲧的眼底一缕黑芒闪过,他闭目压了压体内兴奋的邪气,重新睁眼时依旧是一双人类的眼睛。
“我回来了。”鲧游回岸边,一把将魔鲛的尸体扔到地上。
魔鲛眼睛恐惧的睁着,它人脸鱼尾,嘴里嵌着起码上百颗牙齿,它十指犹如鹰爪狰狞,纵使死了,仍让人心有余悸。
岸边的百姓纷纷后退,令他们害怕不仅仅是那只魔鲛。
舜这时赶到,他并没有特别高兴,只是他从来都是温润如玉的君子,百姓一看到他,立刻过来问:“它就是河里的怪物吗?长得太吓人了。是不是以后就不会再有水患之灾了?”
河水在魔鲛离去之后,水流渐渐变缓,淤塞的河道水位开始下降,淹没的良田崭露头角,只是庄稼横七竖八倒着,终究是没有抢救回粮食。
“魔物暂且抓住,想必魔族暂时也会安分一段时间。”舜道。
压抑许久的百姓听到之后,猛地欢呼起来。他们又敬畏又害怕的看着鲧,小心翼翼朝舜道:“他、他怎么称呼?”
舜含笑,语气里透着股淡淡的骄傲,他道:“鲧。”
鲧正在将外套的河水拧干,他只穿了件白色衣衫,湿漉漉的衣服将少年劲瘦结实的轮廓勾勒出来。
其间两三个胆子大的姑娘朝鲧投去暧昧的目光,红着脸想看又不敢看。
鲧朝她们看了一眼,嘴角一弯,邪肆的眼里带着挑逗的光芒。
姑娘们连忙收回视线,脸红得像是熟透了的果子。
鲧撑着剑站起身,他却不再将注意力再放到她们身上,而是看向舜。
“我做到了。”
舜道:“是的,鲧,你已经长大了。”
鲧笑而不语,他黑发黑衣,神秘莫测。
“那我的铃铛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鲧忽然道。
舜白温润的眸子静静的看着鲧,他道:“等你能独当一面时,铃铛我便还给你。”
鲧像是早料到舜会这样说,他耸了耸肩。
自黄河水患一事之后,鲧在部族里崭露头角,与他差不多年纪的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天韵楼外时常能见着鲧和某个小姑娘说笑。
舜见了,他趁与鲧同桌吃饭的时候,问道:“你有心仪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