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正初‘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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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汽车行驶到一个聚集着街头表演者的广场。
空正初望向窗外, 目光专注。
“停车吧。”
他说道：“我喜欢这里的氛围。”
橙黄色的灯光下，艺术家们倾心于自己或他人的演出，寻觅着志同道合的人, 尽情的展现着才华……
——堪称璀璨的情景。
车白从善如流的停车。
两人离开车内。
空正初拿出相机——在春节前的长假里买的，稍作调整后，开始拍摄广场上的各个表演者。
车白单手撑着脑袋，偏头注视着他。
眸子里藏着碎星般的恋慕。
忽然。
青年的镜头一转，对准了车白。
——“咔嚓。”
时光被截取。
“不知道拍得怎么样。”空正初一边呢喃，一边调出相片。
作为机器人，他选取的大多是最佳的拍摄角度。
最新的一张相片上，容貌英俊的男人侧着头，乌黑的短发与白皙的手指互相映衬。
他的眸光温柔如水，眉眼间蕴含着微不可见，却无比真切的笑意。
——这是隔着时空，都能感受到的缱绻。
空正初无意识的抿起唇瓣。
“怎么了？”见他神色严肃，车白试探性的安慰道，“是拍得不够好吗？你接触摄影的时间不长，没拍好是正常的。”
“……嗯。”
空正初以一声无意义的音调作回应。
他压下心中的晦涩，若无其事的抬起相机，继续拍摄各有所长的人们。
半晌后。
“车白。”
机器人放下相机，状似不经意的问：“如果我无法付出和你对等的情感，你会感到难过吗？”
他的情绪终究比人类淡薄。
炽热得能让旁观者为之动容的眼神，他永远都不可能拥有。
所以——
空正初看向车白，表情认真。
——你会难过吗？
如果永远得不到对等的爱。
男人怔了会儿，似乎是在思考答案。
“我……”
——“嘭。”
响彻云霄的枪响打断了他的话。
车白下意识的闭上嘴，寻找起声源。
广场的北面多了辆漆黑的车，几个肌肉发达、手臂上纹着图案的男子靠在车身上，手里握着样式各异的枪。
后座的车窗被降下。
车里坐着一个女人，正拿着手机，态度悠闲的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往广场瞥。
“所有人都不许动。”
“否则，就把你们全部炸死。”
其中一个男人用扩音器警告道。
广场上的表演者们不约而同的停下动作，游客和出来散步的附近的住客面面相觑……
场面寂静而紧张，让人不自觉的放缓了呼吸。
没有人再制造声响。
这是一场恐怖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