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华云被身后悄无声息接近的人吓一跳,他下意识地侧过头,正巧对上了对方那两片淡色的凉凉的薄唇,像棉花糖又像雪糕,剩下的话被他卡在了喉咙里。
华云只是愣了一瞬,他很快反应过来,正要抽身退开,那人却突然不满地咬了咬他的唇瓣。
那人温热的温度让他眷恋,仿佛得了肌肤焦渴症一般,想与他肌肤相贴,驱散四肢冷血的冰寒,想与他在窒息的水下缠尾巴,这样他就只能依靠他,一颗都不能没有他。
苍凛薄而白皙的耳朵尖微红,他试探着探出舌去分开那两片娇嫩的花瓣。
苍凛正想着进一步动作,然而他被少年推开不解风情地扔了一脸向日葵,敏感的鼻子灌入浓香的花粉。
那人用不咸不淡的语气疑惑地道:“你一个月那几天才刚结束不久吧,还是说你一个月来两次?这是内分泌紊乱,是病,得治!”
被花粉刺激的打着喷嚏的苍凛黑下脸,他的小未婚夫完全有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恨不得分分钟把人压在床上用大香蕉啪啪打屁股。
“别乱发情!”华云教训道,他突然想起晚饭前的事,以不太诚恳的语气道歉道:“对了,你未婚夫被我开花了,真是抱歉啊,我都不知道你有没有开过他的花。”
“没有!”苍凛立即冷声道。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薄薄的耳朵尖红艳欲滴,却仍然板着一张冷淡的脸用略微不自在的语气道:“我没有开过任何人的花。”
华云眼中一片了然,深深地看了苍凛一眼,兄弟诶,根据教科书官方的权威知识,作为omega想开花也有心无力吧!
“你那是什么眼神!”苍凛怒道。
“看书的眼神。”华云将目光挪回电子课本上示意道。
“宝贝,爸爸叫你喝奶奶了!还保温热着的!”
华云早上是被辣鸡系统的声音吵醒的,抱着奶瓶的他看了一眼另一张床上的苍凛,羞耻地拉上被子将整个人捂在里面喝奶。
“你是在撸吗?需要我帮你吗?”被子外面传来好听到会令耳朵怀孕的声音。
华云差点把嘴里的奶给喷出来。
“不用害羞,我可以帮你,很舒服的!”里面的人不出声,苍凛继续道。
“才没有,你想多了!”华云愤怒地咬了一口奶嘴,化悲愤为食欲把奶液灌完,把奶瓶直接塞给系统。
华云掀开被子,一把做起来,没忍住打了个奶嗝。
“有奶的味道。”苍凛眉梢微蹙,不满地道:“你把自己撸出来的全部都吃掉了?”一点都没给他留。
华云咽下喉头涌上来的奶液,他被撸出来全部吃掉这句话的可怕支配,羞怒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吗?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吃!”
“……”苍凛幽幽地盯着那个因羞愤容色越发艳丽的少年,他其实想说,怎么不能吃,明明你拿它蘸着香蕉吃的时候还很开心的,但他还是闭上了嘴没有说出来。
上午的理论课程是班主任的医学课,下课后,被栾修优雅地微笑着单独叫到办公室,华云一点都不意外。
男人将手上抱的教学材料随意地搁在办公桌上,取下鼻梁上的单边复古眼镜,那份遮挡了邪肆的儒雅气质被冲散。
“云云,那天我去你家家访离开时,对你爸爸叫了一声岳父呢!”栾修磁性的声线偏低,听在人耳中像是旖旎的情话一般。
第48章 结婚
“然后呢?”华云内心毫无波澜, 冷漠地问道。
栾修眨了眨紫色的眸子, 凑到少年白嫩的耳边, 捏了捏那小巧的耳垂,轻笑着道:“然后岳父他想让我留下来,反正我是入赘也没问题, 谁让云云那么美丽。”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边微痒, 华云皱了皱眉梢, 他避开男人的接近,斩钉截铁地反驳道:“不可能!”
栾修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笑容邪气,语气略慵懒地道:“是不可能啊, 云云这样的宝贝谁不想珍藏起来只能自己看到吃掉, 岳父他想留下我不错!”
男人笑容依旧,他无所谓地道:“只是想留下我当花肥!你家那个古宅进去不容易出来更难, 在岳父手上吃了点小亏,留下了两只胳膊当花肥,岳父他老人家真是狠心呢。”
“不要叫我爸爸岳父!”华云皱着眉头烦躁地道。
“对了,岳父都叫了,差点忘了给云云说,我很喜欢云云呢, 喜欢到恨不得吃掉肚子里。”男人舔了舔唇角, 明明说着温情脉脉的旖旎情话,但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寒梅的香气极具倾略性地萦绕在鼻端,仿佛能从表面的肌肤侵入到骨子里, 霸占每一丝缝隙。
“老师,请自重!”华云冷着脸特意强调道。
“老师不想自重,只想上你,把你拆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云云!”
栾修优雅从容地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猩红的酒液,靠在办公桌边,微微摇晃着透明的水晶杯,魔魅紫的眸子半眯着,看似随意地品尝着鲜血一般的红酒,目光却凝在少年纤细、秀美的身形上,那黏腻的目光贪婪到仿似能将少年剥个干净。
“……”华云,这种表白简直丧心病狂啊!简直就是神经病!
“你有病吗?”华云微怒道。
乌目墨发拥有古东方韵味的少年生起气来也是那样好看,应该说是赏心悦目,栾修嗅了嗅杯中的红色液体,如同闻到血腥味的吸血鬼一般,紫色的眸子晕着一层薄红,亮的惊人,就像有两簇幽火在其中燃烧。
“我有病啊,云云,你就是我的药啊!”男人的声音中爬满黑暗之中的黏腻,极为病态阴鸷,低低地笑着,紫色的眸子如乌云般厚重,无一丝光芒。
男人的长相十分俊美,那份如影随形来自于黑暗中的魔魅,为其增添了难言的危险魅力,如罂粟花一般。
华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病态与疯狂,他背上有些凉凉的,脚下一片阴冷,如同踩在遍布恶鬼的地狱中,有无数双骨爪抓着他的脚踝堕入黑暗的泥沼,不见天日。
华云有片刻的恍神,这样粘稠让人无力挣扎的黑暗似乎似曾相识,他好像忘了什么。
“老师现在很兴奋,想做点什么。”男人放下高脚的红酒杯,魔魅紫的眸子斜睨了一眼那个青涩而漂亮如花骨朵一般的少年。
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华云捂住了自己的头神色恍然地扶额。
再次抬眼时,方才那个如同暗夜中的吸血鬼,地狱中的恶魔一样的男人。在这一刻,他却觉得那人圣洁至极,如神音使徒、怜爱世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明神辉。
华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前的一切仿佛是他的错觉,邪肆优雅的男人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像是要去参加贵族名流的晚宴一般。
然而男人修长的手指上握着两把银色的手术刀,他站在试验台前,全神贯注地解剖着一条苍白的手臂,动作优雅地像是在皇室宴会上切割牛排用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