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稳下心神,鼓起勇气道:“不!我——”
“小白鹤,你没有拒绝的权利!”奥斯顿用极为好说话的语气转头打断了白鹤的话。
之前在男人话下乖巧地停下来的藤蔓瞬间苏醒张牙舞爪地挥动起来,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像奥斯顿兜头罩下。
“真是一个凶猛的小可爱!”奥斯顿饶有兴趣地道,蓝色的眸子凝在藤蔓如箭矢般锐利的尖端上。
“咳咳。”
病弱的咳嗽声从风中轻飘飘传来,一道绿色身影轻轻越上藤蔓,原本攻击性十足的它们顿时安分老实下来,主动将被它们托在中心的少年送至男人跟前。
男人墨色的长发在风中飞舞,他伸手抚摸上那张与他有三分相似极为稚嫩的面容,“云云,你太累了,我带你回家。”
身前之人的气息让他下意识地亲近与依恋,少年不再像之前那般排斥所有人的靠近,他迷茫地喃喃道:“回家。”
这两个字似乎对少年具有不寻常的意义,让原本被安抚下来的少年再次暴躁起来,他的异能再次暴走。
“我没有家。”少年空洞的眸子中浮现出些微银色,璀璨的银色不断汇聚覆盖上那抹夜般的墨色,他的声音凉凉的,在陈述一个事实。
宫沉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华云身后的那些人,他伸手盖住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少年眉心轻轻地吻了一下,用温柔亲昵的声音道:“云云,我便是你的家,我永远与你同在,不论何地。”
少年的身体被卸去了力量,软倒在男人的怀中,将训练场破坏的无处容脚的藤蔓被尽数收回,重新缠绕成一个漂亮的花环,点缀在少年细白的皓腕间。
“我家孩子还太小,不懂事,这次的事故我会负责的!”宫沉抱起华云,冲那边站着的几人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碎裂的战台之上与一片狼藉的花海之中,在地上躺着的alpha们皆昏迷过去口吐白沫,出气多进气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奥斯顿站在一个昏迷的alpha身前仔细观察了一下,略带玩味地道:“被抽走了生命力,看来那个凶猛的小可爱——”
“阁下。”阿道夫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神色冷硬,用沉稳的声音仅唤了一声。
奥斯顿挑起眼角斜了阿道夫一眼,“事情似乎有意思多了,让我们看看。”
华云醒来时脑子有些懵,感觉自己睡了很久的样子,身体像生锈了一样,身体的知觉慢慢回归,他神色陡变。
他屁股疼!
华云掀开被子,他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一件及膝的睡袍,里面什么都没穿。
屋内静悄悄的,宽大的落地窗外连接着露台和小花园,绿白相间的花藤攀爬在窗框与地面上,仿佛铺了一层梦幻的花毯,美轮美奂。
对于这个地方华云并不陌生,他睡过两晚,一眼就认出这是他便宜舅舅的卧室。
屁股为什么会火辣辣的疼,华云自己也不知道,他羞耻地掀起睡袍的衣摆,扭过头去。
他的屁股又红又肿,那一层皮因为肿起来被撑的像是吹弹可破。
卧室门在此时被推开,眼前是一片撩人的美景,青涩精致的少年半跪在床上,衣袍被掀起,露出雪白的柔韧腰肢,两片浑圆饱满红肿,像在无声地引诱人前去品尝采撷。
宫沉墨色的眸子颜色深了许多,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柔,“别看了,我打的!”
华云不可置信地瞪着那个男人,甚至忘了放下衣摆。
“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宫沉板着脸不为所动地道。
华云整个人都被问懵了,他迟疑地摇了摇头。
“把衣服拉上!”宫沉看了一眼少年忘了遮掩的美丽景色,沉着声音训道。
那两片紧致尤其能引发人心底最原始的冲动欲望,再这样下去他根本不可能把持住,完全不能好好教训那个小家伙让他长记性。
华云意识到自己忘了正在做的羞耻动作,局促地放下了衣摆,红了脸。
少年身上纯白的睡袍领口有些大,露出了半边精致白皙的肩膀,纤细的脖颈微微垂下,如优雅的天鹅低下了高贵的头颅,露出脆弱的地方。
宫沉的目光凝在少年完全没有遮掩的后颈第一脊椎骨上,口中却用严肃的口吻道:“你前天没控制住自己导致异能暴走,你知道你这样有多危险吗?你是以自己的生命力为代价施展的异能!我完全不敢想象,若是我不在或是晚到一步会有怎么样严重的后果!”
一段影像被投映在卧室的电视墙上,里面清楚地录制了那天发生的事情。
“……”华云整个人都懵了,他完全不记得,那个丧心病狂的人是他吗?还把元帅大人吊起来抽尾巴!
华云不敢想象自己都干了些什么,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元帅大人被他抽尾巴,明明应该担忧一下会被长官处罚,但是他的内心没有一丝波澜甚至还有些想笑。
视频依然在继续播放,但宫沉将其关掉,把华云的目光从视频上唤回来。
宫沉语重心长地道:“云云,你从生下来便拥有异能,天资和潜力都十分好,但前十八年你的身体被异能拖垮了,因为长期得不到充足的能量补充,身体状态极差,我本打算为你温养好身体,再引导你修炼异能,谁知你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让身体上潜在不安分弊端爆发。”
“……”华云,他以为他异能是开学测验的时候才觉醒的,没想到他一出生竟然就有。
“这些你没跟我说。”华云完全不知道开花开到控制不住开更多花的洪荒之力会发生这种差点就小命玩完的事情,他想了一下,打算搞清楚一下,“而且,你什么时候给我温养身体了?我怎么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的便宜舅舅喜欢把他当巨婴喂奶喂粥,怎么羞耻怎么鬼畜怎么来!根本和温养身体不沾边嘛!
“我不是亲你了吗?云云还特别喜欢,每次嘴上说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抱着舅舅要个不停,胃口特别大呢!”宫沉温笑道。
“……”华云,他感觉这话听起来怪怪的,不像是纯洁地舅侄之间应该讨论的话题。
“我——”华云正欲反驳,哪个纯洁的舅侄之间会玩鬼畜的亲亲,当他书读的少吗?
宫沉陡然沉下脸,话锋一转,打断了少年的话,“云云,这次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要让你深刻地记住教训才行!”
“跟我来!”宫沉的神色有些严肃,不再像之前一样。
华云穿上床边的拖鞋,跟在男人的身后。
男人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走进露台外的小花园,原本看似没有通道是一片花墙的地方自动分开一条可容两人并肩而行的通道。
宫沉牵上了少年的手,穿过古朴略有些阴沉的条条回廊,停留在终点的一扇上了锁的门前。
门上挂着一块牌匾写着祠堂二字,在星际时代已经很少有人知道祠堂这两个字以及其代表的文化含义,然而在宫家古宅中却依然保留着这一习俗,可见其深厚的家族底蕴。
宫沉将自己的手掌放在木门上,看似古朴的雕花木门却依然被沿用了星际时代最新的科技成果,核实完掌纹指纹,再核实虹膜和面部以及语音识别,门上的电子锁才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