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少年坐在沙发上,苍凛半跪在地上握住了少年精致的脚腕。
华云一惊,差点没跳起来,直接抽腿,“你做什么!”
苍凛手指用了些力,在少年脚踝上一按,手下的人轻哼了一声,全身力气被卸掉,像只乖顺的猫咪一样靠在沙发上。
脚踝被按到的地方,一股酥麻感从脚底直接涌上头皮,华云不自觉地缩了缩脚。
“别动,我给你揉揉,今天很累吧!”苍凛抬起眼帘看了华云一眼,语气依然是如水般冷淡。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虽然神色冷淡,板着一张脸,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温柔。
“这是我姚叔配的药油,对舒缓疼痛和疲劳很有用处。”苍凛解释道,手指沾了粉色的油状液体抹在少年白皙的肌肤上,轻轻按捏着。
沁人心脾的香味从药油中传来,缓解了紧绷的神经,苍凛的指法让人似乎浸泡在温柔乡中,安逸至极,华云有些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
灯光下的omega少年似乎褪去了那层寒冬一般的冰冷,以及白日里残酷暴戾,多了几分温情与贤惠。
华云给自己催眠了一下,一定是错觉,他是见过苍凛揍人和把人串成冰棍的。
苍凛没出声打扰疲惫的乌目少年,他能看出华云没有经过系统系的修炼与指导,直接进阶二阶异能,还没时间休息和巩固,并经过长途跋涉,对他身体负担极大。
真是个要强的家伙,苍凛无声地笑了一下,之前他提出背他便是看出他身体的状况。
苍凛的手指顺着精致的脚踝按到膝窝,撩起及膝的宽大短裤,直到腿根处,他没有再进一步冒犯,漂亮的少年早已累的昏睡过去,由于姿势不佳唇边还挂着晶亮的唾液。
苍凛站起身,凝视了一瞬那张旖旎、艳丽的面容,少年睡的并不安稳。
他弯下腰,在华云的唇上轻轻碰了碰,舌尖扫过他唇边晶亮的液体。
甜的,不止不讨厌,还很喜欢,苍凛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唇瓣,金属质感的银灰色柔和了许多。
他轻松地将像一只猫儿一样慵懒的少年抱起,睡的不太安稳的人眉头微皱,像是要醒来,他习惯性地抚了抚少年的背,像给猫咪顺毛一样,似乎这样的动作在他遗忘的记忆中已经做过千百遍一般。
“宝贝,你怎么和傻逼滚床单了!”
熟悉的闹钟声音响起,简直让人不得不起,华云烦躁地爬起来,没爬动被抱得有点紧,他想也不想地朝那张漂亮的脸扔了一朵向日葵。
苍凛打了个喷嚏,伸手拿开脸上的向日葵,好听的声音含着些没睡醒的沙哑,若山涧的潺潺溪流。
“怎么了?啊嚏!”他询问道,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喷嚏,刺激的花粉仍然留在鼻腔里。
“你怎么在我床上?”华云语气不好地问道,滚床单什么的,系统那个大傻逼!
“这是我的床,你昨晚睡着了,我就把你直接抱到床上,反正又不是没一起睡过!”苍凛以平淡的语气反驳道:“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
“……”华云,好有道理,omega都不介意他介意什么。
昨晚上出来的名单是通过新生试炼能够留在军事学院的名单,其他人今天一早必须按制度离开军校,留下来的人才是军事学院真正的新生,早晨十点大礼堂集合。
正式的新的班级还未划分,华云和苍凛随便找了两个位置坐下。
“我是希尔达,帝国、军事学院第六十五届校长,欢迎你们成为帝国、军事学院的一员!”
希尔达校长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也十分精神的女alpha,鬓角的白发以及眼角的皱纹却说明了她的年纪。
“我年纪大了,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留给阿道夫元帅在今晚的开学典礼上与你们细说,想必他比我更受欢迎!”希达尔略有些俏皮地笑道,“今晚八点的开学典礼希望同学们准时参加,当然也很欢迎同学们踊跃报名参与演出。”
散会后,苍凛按住华云的胳膊,“你在这等我一会,我去领香蕉。”
白鹤他走到华云跟前,小声地道:“你跟我出来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白云看了一眼后台的方向,没看见苍凛的身影,他犹豫了一下,起身跟白鹤走到礼堂外面。
金发少年今日似乎经过了精心的打扮,头戴宝石花冠,穿着优雅得体的小西装礼服,若误入凡尘的精灵。
二人出了礼堂,白鹤只是一直走并不说话。
华云贴心地主动询问道:“你不是说有事情要对我说吗?”
“嗯。”白鹤的脸红的厉害。
“你不舒服吗?脸怎么那么红?”华云放心不下,用手摸了摸白鹤的额头,很烫。
“我没事,你跟我去一个地方,我有话跟你说!”白鹤不好意思地道,他加快了脚步。
白鹤的脚步停留在一座密闭的漂亮的玻璃花房前,他打开门,里面是一片洁白的雏菊花海。
“这是我用你送我的那两朵雏菊让人复制基因培育的,你喜欢吗?”
金发少年若漂亮的脸蛋红扑扑的,若一个要糖吃希望得到赞扬的孩子。
分分钟钟能开一堆雏菊,同时匍匐在地血流一片的华云,还是摸了摸白鹤顺滑的金发,“很好看。”
受到鼓励的白鹤羞涩地垂下眼帘,拉着华云走到花丛中一架古典的钢琴前。
“我给你弹一首。”金发少年的指尖在黑白琴键上跳跃。
悦耳动听的钢琴曲从少年指尖流泻而出,再不识货的华云也听出了这首曲子是五千多年前的经典钢琴曲《致爱丽丝》。
钢琴曲弹了一半,华云也发现了白鹤的异样,金发少年满脸通红,汗珠打湿了金色的额发,他仍然在勉力坚持着弹完。
华云将手放在琴键上,“别弹了!”
他扶住了金发少年微微发抖的肩膀,“你怎么了?”
“你喷香水了?”华云皱了皱鼻子,白莲花的清香从白鹤身上扑鼻而来,他身上的小西装已经被汗打湿了。
白鹤软着身体顺势靠在了华云怀中,唇间溢出破碎的难以忍耐的声音。
金发少年双颊潮红,无力地夹着自己的双腿,一副羞耻的不可描述的神色。
“华云,我好难受,帮帮我!”金发少年都要哭出来了,用破碎的声音道,黑色的眸子晕着一层浓重的水雾,稍微眨了一下,大滴的晶莹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