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像是没睡醒似的,墨色的眸子神色茫然,半晌声音含着些微惑人的沙哑开口道:“谢谢。”
“你的身体太虚了,平时撸多了?”栾修暧昧的目光扫向少年身上白衣掩盖下微微隆起的青涩之处,那个地方跟想象中一样干净、漂亮呢!
“……”华云,难以启齿。
少年强撑着维持镇定冷淡的神色,然而因皮肤白皙还极薄的缘故,耳根处一片绯色。
华云的眼角瞥到自己身上只是简单地套了一件白大褂,因宽松的缘故半个肩膀都在外面,底下什么都没穿,两条白花花的腿光在外面,之前睡觉不老实让衣边卷了起来,堪堪盖住腿根。
男人穿着一袭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方才套在外面的白大褂很明显跑到了他的身上,华云当即沉了脸。
“我给你的身体消了一下毒。”栾修不以为意地道,将旁边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放在床边,“你身上我已经送去洗过了,知道你脸皮薄,内裤是我亲手洗的,现在还没干。”
“出去。”
栾修的目光留恋地在少年身上转了一圈,真是可口的诱人,干净的白色,神圣的白色极为适合这个精致脆弱的漂亮少年,脚踝纤细秀美到让人想将其栓上锁链,其拉入黑暗领地一点点地染黑,浇上鲜奶一口一口地吃掉。
华云挂着空挡从休息室内出来,阴着一张精致的脸,没看那个男人一眼朝办公室的门口走去。
“你的心理测评还没做呢!”一道慵懒的男声提醒道。
华云停下脚步,在简单地回答了两道关于虫族的问题后,他眸内的疑惑之色越发浓重,有种异样的熟悉感。
走出校医院时发现天早已经黑了,双月同辉。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消毒,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华云回宿舍强打着精神进了卫生间洗澡。
“宝贝,我给你说!”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一个半透明的身影在水汽迷蒙的浴室内凭空出现,“你老攻可坏了,他不是一个好人,你这样可爱的小宝贝会被他整个拆吃入腹的!”
“你为什么老在我洗澡的时候出现!”身心极度疲惫的华云语气不好地道,他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
“因为宝贝你这时候最好看啊,我好不容易偷来点能量,只能维持这么一会,不在最好看的时候出来还在什么时候出来!”碧眸男人理所当然地道,还吹了一个流氓哨。
“滚!”华云一把将手中搓澡巾扔了出去,然而它却径直穿过了男人半透明的身影。
“宝贝,我与你同在,不过看在我喜欢你的份上,我可以试试!”金发男人有些困扰地将自己团起来,只是他的动作还没做完如出现时一般莫名地消失了。
华云捡起地上的搓澡巾,却在墙角发现了一枚晶莹剔透的紫色鳞片,放在热水下冲了冲,触感冰凉若上好美玉。
洗完澡,华云眼皮都睁不开了,明显感觉自己状态不对,一股极深的疲惫感将他整个人裹的密不透风,在黑暗中摸索到自己的床边,扯开自己的被子直接趴到床上。
只是触感不太对,原本的被褥反常的硬,一道压抑的闷哼声传入他浆糊一样的脑袋。
他迟钝地闻到熟透了极为的浓烈又勾人的香蕉味,他身下的那个人是谁不用说。
华云的身体猛地僵住了,晕乎乎的大脑带来略微的清醒,那人整个下半身是一条冰凉、滑腻的鱼尾,唯有一处热的不正常,还是两根会咬人的大蛇。
脑门抽痛,华云感觉自己更晕了,处于濒临昏厥的边缘,这时候不想与苍凛多做纠缠,他只想放任自己睡过去。
少年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惫与无力,他可能在不清醒的状态下走错了,“抱歉,我走错了!”
华云强打撑着一点精神艰难地爬起来。
柔韧的鱼尾缠上了他的双腿将他拽了回去,鳞片接触肌肤带来难以描述异样感觉,如轻纱一般的尾鳍在敏感的脚踝上似有些烦躁地扇动拍打着。
第20章 亲吻
“宝贝,你是一把锁,你老攻会来打开你!”
华云早上是被闹钟的声音吵醒的,他皱着眉头睁开眼睛,近在咫尺的是一张漂亮而冷淡的容颜,睡颜安详,有些长的银色发丝耷拉在脸侧,柔和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淡。
他推了推将他牢牢抱在怀里的那个人,那人似是没睡醒下意识地紧了紧抱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有些不耐烦地将他按在了怀里。
“诶!醒醒,这是我的床!”华云精神不好还没睡醒,身上也不大舒服,耳边还重复着闹钟那一句分分钟想揍人的话,他加大了推人的力道,提高嗓音道。
苍凛猛地睁开眼睛,银灰色的眸子闪过一道利芒,十分警觉的样子,在看到自己怀中抱着的人时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收手,脸色难看。
华云立马从床上坐起,耳边烦人的闹钟声终于停了,头也没那么痛了。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目光不经意地扫到苍凛身上。
苍凛周身散发着极为浓烈的不悦气息,那张漂亮的脸冷如冰霜,银灰色的眸子少见的有些迷茫,呆愣地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耳根处红的像是要滴血。
银灰色头发的少年下、身光溜溜的没套裤子,那物与上面那张漂亮冷淡的脸极为不相称,沉甸甸的十分有料,粗长的很,表面还有些未褪去的红色。
华云低头在自己的睡裤上看到了一大滩干涸的白块,都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昨晚的记忆有些混乱,华云努力回想只记得他那时精神状态不对只想睡过去,床上隐约睡了另一个人,那人似乎有一条柔韧的鱼尾,还有两根大蛇要咬他。
他以为走错了床,强打着精神要离开时又被尾巴卷了回去,之后他极为疲惫地晕厥过去,什么也不知道了。
昨天的记忆有些混乱,当不得真,但也做不得假,现在看来他根本没走错床!
“你睡我床上做什么!”华云十分不爽地质问道,面前的人是一个omega,他不得不压下火气,虽然被苍凛占了便宜,但根据帝国法律来看却是他占了便宜做了违法犯罪的事情。
苍凛深深地看了一眼华云,一言不发地背过身下床,在柜子里找了一条裤子套上,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身体难受时会鬼使神差地跑到那个少年的被子里。
华云也找了一条裤子,他没当着苍凛的面将身上被不和谐液体污了的裤子换下,他今天起床腿都是软的走到门口他抚着门框脚步顿了一下,背对着那个少年尽量以平常的语气道:“你是一个omega,请自重,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下次再发生。”
“不会有下次!”苍凛决绝地狠声道。
他的声音很好听却又含着冰渣,华云轻哼了一声,他已?袅俗愎坏拿孀印?
华云换好裤子从卫生间出来并没有看到苍凛,因为昨天的突发事件新生试炼中断,具体安排会在今天通知。
他看了看时间还早,窗台上微微绽开的淡粉色菊花迎风招展,他行至窗前,手指碰了碰娇嫩的花骨朵。
花盆中,粉色的花瓣舒展,艳丽的红色晕染开来,华云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白色的雏菊像变魔术一样在他手中出现,花枝细嫩,花瓣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