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被老攻追杀怎么办[快穿]_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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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敛点吧。”张晋秋不想和投资人撕破脸,已经说得相当委婉了。

  “别这么无聊嘛,我又不跟他谈恋爱,你不用担心秘书恋爱了会影响工作啊,”李先生歪着嘴一笑,从钱包里夹出一张黑金相间的酒店房卡:“让他来找我吧,听说这小子挺缺钱啊——”

  “你陪我睡一晚上如何?我付你钱。”

  “啊?”李先生皱起眉头:“你喝醉啦?”

  张晋秋冷着脸:“不爱听这种话,就不要用这种话侮辱人。”

  李先生回过味儿来了,张总这是不高兴了,李先生摊了摊手:“帮老板谈成生意,不也是秘书的分内之事吗?魅力也算能力的一种啊,他把我伺候好了,我心甘情愿把钱投进你的公司,你不觉得很公平吗?你横栏竖阻的,没准人家方秘书乐意得很呢!我前几天玩儿了一个小妞……”

  “撤资吧。”张晋秋抬眼看着李先生的眼睛:“合作到此为止。”

  李先生一脸不可置信:“……你要我撤资?就为了一个秘书?你确定吗张晋秋?以我的人脉和财力,足以捧起‘荔锐’,它求了我几个月,我没去,我选你,你可以不认同我的行事作风,但是我的圈子,我的资本,你一并摒弃?……你还年轻,容易意气用事,刚才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气话,只要你收回,我们归席该喝酒喝酒,该谈笑谈笑,你置于为了一个男人跟我闹成这样?……真不敢相信,张家大公子幼稚到这种地步。”

  “我觉得你这种人走不了多远。”

  “我走不远,你走得远?”李先生终于不笑了,他甚少这样严肃:“你不知道你会付出什么代价。”

  *

  张晋秋把舒星弥的胳膊架在肩上,搀着他往车的方向走去。

  舒星弥醉得走不动道了,几乎是被张晋秋拖着,浑身使不上劲,好像皮肤下包裹的不是四肢,而是轻飘飘的棉花糖。

  如果酒里没被下药,估计还能好点,不会醉得这么厉害。李先生是有备而来,那朗姆酒在小厨房就下好药了,他吩咐服务员,把那瓶带料的酒倒给全场最好看的男人。

  脚上没力气,鞋尖在地上擦过,舒星弥特别心疼自己这双黑色德比皮鞋,前不久刚买的,他小声喃喃地说:“鞋……不要……”

  张晋秋知道他是在意鞋子,于是拦腰把他抱起,舒星弥的双臂自然地搭上张晋秋的脖颈。

  舒星弥整个人热乎乎的,贴在张晋秋胸口,闭着眼睛,脖子是红的,一副毫无防备的样子。

  如果说此时张晋秋心里一丝遐想也没有,那不现实。

  他快速打开车门,把舒星弥小心地放到后座上。

  “张总,方秘书喝多了啊。”司机回头望着张晋秋:“您倒是没喝多,酒量很好呀。”

  “我没怎么喝,”张晋秋低头问舒星弥:“你家在哪儿?先送你回家。”

  舒星弥说了个地址,含含糊糊的,有点大舌头了,把“三”说成了“山”,把“四”说成了“事”,司机凭借多年寻路经验,大概知道舒星弥说的是什么地方了。

  路上,舒星弥靠在张晋秋肩上,两个人的脸颊越靠越近,有点过于亲昵了,舒星弥借着醉意,垂眸看了看张晋秋的嘴唇,微抬下巴,如果张晋秋稍微低个头,足以吻上了。

  车里很黑,真要接吻的话,司机也注意不到,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张晋秋坐得笔直笔直的,是标准的三好学生坐姿,小学班上最听话的小孩子就是这么坐的,双手放在腿上,目视前方,满脑子都是八荣八耻。

  以见利忘义为耻,以遵纪守法为荣。

  方秘书醉了,现在不清醒,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但是张晋秋你清醒,你可不能趁人之危。你得正直。

  路过一家二十四小时药店,张晋秋让司机下车给舒星弥买了几盒解酒药。

  到了舒星弥的公寓,司机把车停在楼下,张晋秋抱着舒星弥,问他:“你家里还有别人吗?”舒星弥蹭着张晋秋的胸口摇了摇头,张晋秋对司机说:“你先回家吧,辛苦了,路上小心点。”

  张晋秋抱着舒星弥进了电梯,电梯里的老太太看了两人好几眼。

  “钥匙给我。”张晋秋说。

  舒星弥从裤兜里摸了半天,把钥匙送到张晋秋手心,张晋秋搀着舒星弥,打开他家门,两人进门,换了拖鞋。

  舒星弥是租的房子,格局很小,玄关很窄,客厅也不大,勉强放得下一个沙发,舒星弥指了指卧室,张晋秋把他扶进去,先把人放在椅子上。

  张晋秋原本以为“魔法少年小方”做直播的那个房间是一个单独的房间,并不是真的卧室,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个卧室就是直播间里最常出现的画面,银色的直播设备让这个房间变得更加狭小,两个大衣柜倒是占了很大位置,衣柜旁边的椅子上还放着一个包裹,里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女装,其中一件就是张晋秋的姐姐送的露背毛衣,估计他是刚收到,还没来得及穿。

  确认了,这就是“魔法少年小方”的家无疑。

  方秘书就是小方。

  张晋秋心里并不惊喜,看着这逼仄拥挤的小房间,他心里不太好受。

  电脑桌旁边还有一个梳妆桌,桌上摆着高高矮矮、胖胖瘦瘦、瓶瓶罐罐的化妆品,还有三顶假发,一个肉色假胸,一个肉色臀垫,一条束腰带。

  除此之外,床边有一个书架,上面摆着各种文学类书籍,还有美妆、穿搭类书籍。书架旁边的柜子上堆着很多装饰道具,比如折扇、纸灯笼、几串小彩灯。

  舒星弥瘫在椅子上,抬手脱衣服,弄了半天没解开一颗扣子,手指用不上力。

  “我帮你脱?”张晋秋问。

  舒星弥点了个头,张晋秋就把他扒了,只剩里面一套衣服,然后把人平放在床上。

  “我给你冲点解酒药,等着。”张晋秋转身出了门,去厨房烧热水。

  不一会儿,舒星弥就喝上了醒酒汤,不烫嘴,张晋秋特意拿两个瓷碗来回倒腾过的,他小时候喝粥怕烫,家里的保姆就是这样做的。

  “以后跟我出去不用喝酒了,就说你酒精过敏。”张晋秋说。

  “这么好?”舒星弥笑着拉了拉被子:“这么晚了,张总不回去了吗?”

  “我要是回去,没人照顾你,你半夜想吐了怎么办?”

  “那就吐吧。”

  “如果噎住或呛住怎么办?”

  “就自己努力……”

  “出于人道主义,我决定在这里照顾你,一直到明天早上你酒醒。”张晋秋舀起一勺醒酒汤送到舒星弥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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