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痕剑速度太快,风就像刀刃一般划过路小蝉和舒无隙的身边。
只是这二人能以灵气来抵挡,但是江无潮就惨了,风刃一吹,先是裤子发出“嘶啦”一声,等路小蝉反应过来的时候,江无潮的里衣都快没了!
“哎哟我的亲娘!”
路小蝉正低头,舒无隙就抬手挡住了他的眼睛,闷闷的一句话都不说。
意思就是,别的男人你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咯。
无需片刻,肇澜君就感觉到身后逼近的仙剑,想也不想就结出了剑阵向后一甩。
路小蝉扯起嘴角,凝了风中的水汽,直化了飞湍剑阵,冲破了肇澜君的剑阵,一脚踹在了肇澜君的后背。
肇澜君万没有想到以自己的修为,在对方面前竟然不堪一击,摔下去的时候狼狈的要命。
本来肇澜剑想要护住自己的主人,哪里想到路小蝉又结了一道剑阵将它困在了里面。
肇澜君一声高喊,落入了山林之中。
路小蝉紧追而去,穿过层层密林,找到了肇澜君。
他挂在树上,满脸都是划痕,正在召唤自己的剑,可半天没有反应。
他抬头一看,才从树枝的缝隙之中看到一个大阵,像牢笼一般困住了自己的剑,它就像是无头苍蝇,怎么样也冲不出来。
肇澜君心中大惊,什么样的人有如此修为困住他的肇澜剑?
谁知道路小蝉却来到了他的面前,一手拎着江无潮,身后站着舒无隙,脚下的无痕剑身之中仿佛水波逐流,灵气非凡。
“你……你是……”
“我是谁?你这就不记得了?”路小蝉摸了摸下巴,“肇澜君你记性真差!”
“你是千秋殿的人!当日的接风宴,你就坐在莫千秋的身后!”
“阿哟,你总算想起来了?”
路小蝉眯着眼睛笑着,但是肇澜君却内心一阵怀疑。
区区一个少年,竟然有如此高深的修为,剑阵浑厚有力,变化极快防不胜防。
什么时候千秋殿的弟子,都这般厉害了?
就连他脚下的这柄剑……乍一眼看温和明润,但再多看一眼,就知道沉厚的灵气汇聚于一柄剑中,顺柔至极便是至刚。
“肇澜君,你师父澔伏都罪告天下了,你不回去负荆请罪,是打算一不做二不休,一路走到黑吗?”
“这位仙君别误会!当日我引千秋殿主出重峦宫,也是遵从师命!后来事情败露,法宁师叔问我们师兄弟三人是愿意跟他走,还是留在西渊和我师父澔伏一起被天下讨伐……”
“所以你就选了跟你师父法宁走?”
“当时法宁对我和两位师兄说,他有澔伏不配成为西渊剑宗的证据!只要我们三个拿到了这证据,就能回西渊翻盘!”
“你师父都卸下剑宗之位,诚恳的很,自愿留在西渊镇守御邪钟。你那位法宁师叔所说的证据,应该就是淳宁君吧?”
“你知道了?是的,淳宁君亲眼目睹了澔伏入魔,还被他毁了容颜,也是澔伏耗尽上一任西渊剑宗最后精气的见证人。只是没想到师父心中邪魔已除,坦荡地将这些罪过都承认了,就算找回了淳宁君,也只是证明这些他承认的罪过……”
“对啊,又能如何?你那位法宁师叔也是真奇怪!如果他真的为了淳宁君好,就该送她去太凌阁!就算治不好她的脸,依昆吾的本事给她做个面具戴着以后能见人也成啊!”
“就是因为法宁师叔的举动不合常理,我们师兄弟三人想要闹清楚他到底在盘算什么,好将功折罪……于是假装继续跟随他……终于被我们探知法宁师叔他想要干什么了!”
“他想干什么?”路小蝉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要将淳宁君送去太凌阁!”
“对啊,治病医脸,可不就是要找太凌阁?可是昆吾还在西渊为澔伏调理内丹……”
法宁就是要趁着昆吾不在,他对太凌阁另有所图!
“他是要拔了灵藤‘千里婵娟’啊!炼化成金丹,给淳宁君服用!”
这要是被昆吾听见了,可别一口血喷出来啊!
“江无潮又是怎么一回事?”路小蝉冷声问。
“江掌剑奉命追捕我等,但是我们事情还没有办完,法宁师叔又命我等除掉他!沉桀君继续跟着师叔,我和青洚君只能出手……但是你看,我们都没要江掌剑的性命!足见我二人是有意要放过他啊!”
路小蝉看了一眼江无潮。
确实,既然是青洚君和肇澜君一起出手,要江无潮的性命是不难的。但是江无潮虽然受伤昏厥,可性命犹在,足见这二人确实手下留情。
“无隙哥哥,你说我们该怎么办?青鸟传书,叫昆吾赶紧回太凌阁?”
“那是自然。青洚君与你去了不同的方向,他意欲何为?”舒无隙问。
“他自然是要追上师叔啊。”
“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让人辨别不清楚。”路小蝉歪着脑袋,打量着肇澜君,“我们不能轻易信你,也不能不信你。”
“师叔去接淳宁君了,如果你不信我的话,也可以赶去太凌阁,怎么样也会比师叔先到一步。”肇澜君看起来十分恳切。
路小蝉看了眼江无潮,对舒无隙说:“也罢,我们就回一趟太凌阁吧。正好江无潮也需要养伤。”
舒无隙点了点头。
路小蝉撤了剑阵,肇澜剑立刻飞了下来,接住了肇澜君。
“啊——”路小蝉示意肇澜君张嘴。
肇澜君虽然猜到了路小蝉要干什么,为了表明自己所言非虚,立刻张嘴,路小蝉扔了一颗小药丸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