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深入沟通
海常取得了全国大赛冠军，可以说是实至名归。
作为海常的ACE外加本次比赛的MVP, 鸣人自然逃不过在聚餐的时候被各种cue到, 教练甚至一改往日的刻薄, 硬生生夸了他几分钟。搞得鸣人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不是他们还都是学生, 这种时候鸣人一定会被灌酒。
鸣人哈哈笑着，和队友和教练侃侃而谈，心思却偏远了。
他想起赛后一个人回家的佐助：那纤瘦高挑的背影, 在周围结伴而行的人流里显得格外的形单影只, 知道佐助向来强势也不需要别人的过分关心, 可是鸣人的心里就是忍不住泛起一种怜惜心疼。
没了自己在佐助的身边吵吵闹闹，他看上去太孤单了, 那孑然一身的模样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似的。
佐助晕倒的时候, 鸣人知道了鼬恢复记忆的事情, 还听鼬说起佐助的往事。
虽然从樱兰时期开始, 佐助就喜欢独来独往，但是好歹还有常陆院双子时不时走动一下。可现在, 除了和鸣人交流, 他都尽可能不和其他人有多余的沟通。就像是不想和这个世界产生多余的联系般, 鸣人想起最近看到一个杂志上评价佐助说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气质，那和他本来清冷疏离的性子有关，更多的可能是因为佐助自己抗拒和这个世界相融。
鸣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注意到可这个问题。或许是今天目送佐助独自离开, 看他的背影和旁边的对此太过惨烈又或许是其他原因。反正鸣人就是察觉到了佐助这种排斥如此美好完美的世界的想法，他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鸣人, 想什么呢？喝可乐还喝醉了？”发现鸣人在走神，队友伸手在他眼前晃动。
“！！！”鸣人吓了一跳一把握住队友的手，下意识地使力让队友禁不住嗷嗷叫痛。鸣人愣了愣这才回过神来。他一松手，队友被抓的手腕处甚至都有了一个浅浅的印记，鸣人看到他的手腕赶紧道歉：“啊，抱歉，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没事没事，让你吃东西。”队友把一盘烤好的肉推到鸣人面前，“我们的大功臣可要好好吃。”
鸣人接过食物，夹了一块肉进嘴里嚼了几口，感觉没什么食yu，他用筷子戳了戳烤肉，最后放了下来。
佐助一个人在公寓里怀里抱着鱼板，刷着围脖。鸣人赛后发了一张大家戴着金牌举着冠军奖杯的海常篮球队合照到围脖上。下面全部是粉丝们的恭喜和花式表白，佐助沉默无声地翻了几页，客厅里挂着的大钟一分一秒走动的“嗒嗒”声在如此安静的环境里尤为清晰。这个时候任何一个细微的动静都会被无限放大，门锁响动的声音就这么突兀直接地闯入了佐助耳中。
完全没有想到鸣人会这么早回来地佐助微微皱眉看向大门的方向，只见鸣人以一种极其欢脱的姿态蹦跶进了屋。他几乎是一进门就开始找人：“佐助！佐助！我回来啦。”
“这么快？”佐助愣了一下站起身往门口走去，他抬眼看了看时间，减去路程上的用时和其他因素，他们聚餐才不到半个小时，正常人聚餐会这么快结束吗？
“我早退啦。”鸣人笑眯眯地走进来，手里拧了一口袋食物，“因为突然很想你。”
“说……说什么胡话。”佐助被鸣人这突如其来的情话惊得结巴了一下，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到底怎么了？”
“就突然想回来了。”鸣人放下东西后挠挠头，“队友以后再聚就好，反正大家都在一个学校，不碍事。你还没吃饭吧，我买了东西打包回来吃。”
“你到底为什么突然回来？”佐助盯着鸣人想要问出个究竟，像鸣人这样重视朋友考虑他们感受的人，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在大家尽兴的时候提出要离开。他眉头皱得更深了，直觉今天对方奇怪得很。
“哎，果然瞒不过你。”鸣人顿了顿，“过几天我要去月之眼封闭式训练了，我想尽量多跟你呆一会儿。”
“……”佐助严肃的表情没有缓和，就着这个气氛，鸣人也正色道：“佐助，我很认真地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
鸣人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决定先抛砖引玉，从侧面开始询问起：“你为什么总是拒绝和别人聚会之类的？”
佐助标准回答：“我不喜欢人多。”
“三四个人也算人多吗？” 鸣人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佐助，他继续说道， “我觉得你很排斥这个世界，就像是想把自己摘除在外一样。除了我和之前在樱兰认识的以及宇智波家的人以外你还和其他人有来往吗？”
鸣人的话让佐助心里一颤，他以为自己隐藏得足够深了，没想到鸣人居然发现了。他不知道还开心还是该头痛，他沉默了几秒，鸣人由着他，两人之间一下子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我不是排斥这个世界。” 佐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件事，“只是不想牵扯太深。”
鸣人反问：“这不是一个意思吗？”
“鸣人……”佐助的语气沉重得把空气都弄得凝固了，他盯着对方的眼睛，声音压得极低，“你就没有想过这么完美的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吗？”
“！”压根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的鸣人愣住了。
“如果……”
“佐助！”鸣人提高了音量，一把握住佐助的双臂，紧紧地抓着，手指还在不断地发力，“没有人能做到用幻术困住我们俩，我们还毫无察觉的。佐助，你清醒一下，你可是幻术的行家啊，一切都结束了。这就是新的世界，新的人生，之前的一切都与这无关了。”
“可是鼬和斑都会恢复了记忆，将来或许会有更多的人记起以前。”佐助严肃的模样让鸣人也正襟危坐起来，他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透出一种压抑的愁绪。他甚至还没有说起最担心的问题，如果连眼前的鸣人都是他的幻觉那该怎么办？
“会不会是有人把我们引入这个虚造的世界？”
“啊？”鸣人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之前也说了，他压根没有考虑过这些问题。他全把这幸福的生活当做上天对他上一世缺失的补偿，如果这是幻术是虚假的世界，那在上辈子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搞这么一出，是否有些无聊了？施术者的目的是什么，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看鸣人一脸懵逼的模样，佐助叹了一口气，他揉了揉太阳穴：“算了，你当我是无无病呻吟吧。”
“不行！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 鸣人哪能看不出佐助的情绪不稳定，他马上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反正我没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说不上因为什么，大概是我的直觉吧。”
“……”佐助无奈地看鸣人一眼，只能说这样的回答很符合他的性格。可是佐助却是和鸣人不一样，他向来心思缜密，并且极其缺乏安全感。在恢复记忆后，佐助就开始有意识地观察这个世界，和这个实际的的人保持距离。他隐隐有种担心，害怕有朝一日梦醒了，发现这个世界是假的。而鸣人和家人是一个意外，是他内心怎么也无法割舍掉的部分，所以才会不断地接触，成了现在的状况。
“佐助。”鸣人的手从佐助的双臂往下滑，最后抓紧了他的手十指相扣，虽然这么搞有点腻歪，但是鸣人的心情却是严肃得忽略掉了这一点。他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如果佐助怀疑这个世界是假的，那是不是他的存在也被当做了一个幻觉呢？鸣人直勾勾地盯着佐助，眼神锐利而又带着深深的情愫，“你不相信我是真实的吗？”
“！”
“佐助……”鸣人凑近了些，压低声音说道，“我们真实地生活在这里，我也是真实的，试着接受这个世界好不好？信我。”
“……”佐助的声音卡在喉咙，小半会儿终究是被鸣人笃定坚毅的目光打败。鸣人见他不回话，手上的力气止不住加重，像是担心佐助会这样从他手里溜走似的，他又往前了些，鼻尖几乎就要贴到对方。鸣人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半带着撒娇的意味：“佐助……”
“我知道，我信你。”佐助往后仰了仰，不得不说鸣人这样撒娇他有点扛不住。尽管心里的担忧没有全部抹去，可是鸣人的话多少还是让佐助的心情好了不少。
“我会找到让你彻底相信这是个真实世界的证据的。”鸣人知道自己没有完全打消佐助的顾虑，他顺势把佐助拉进自己的怀里，拍拍他的后背。在佐助没来得及给出反应时就松开了，然后蹦蹦跳跳去厨房拿了碗筷，说要和佐助一起吃大餐。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你的好友撩助大人已上线
放心，全程无虐，只有我被越来越少的留言伤到了┭┮﹏┭┮
感谢紫莱的地|雷
感谢以下营养液：“根巨大大”+5 “醉疯子ing”+1 “沝”+50 “十二”+10 “CP.ZA”+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