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中客人加多,最忙的人却是白莫儒,为了能够顾得上店中的生意,以前还时常有机会休息的他如今是一天都没机会离开厨房两次。
最终,在善玉成的强烈要求下和白学名与刘如、初五拥护下,众人一致对外否决了白莫儒的任何意见,然后在他们店的店门旁挂上了一块匾,强制把营业时间定在了每日巳时至酉时。
为了让白莫儒得到足够的休息,这段时间里中间午饭的时间,众人还掉出了一个时辰不接现做的点心。
如此一来,白莫儒一天需要进厨房的时间便只剩下不到四个时辰。
这还是白莫儒争取来的,如果不是因为白莫儒坚持,四人还想把时间再缩短一个时辰。
这写着营业时间的牌匾一挂出去,便引起了不少顾客的不满,特别是一些离得远些镇子上闻声而来的,情绪便更大了些。
不过这不满的情绪也就持续了两三天的时间,也不知道善玉成到底与那些人说了些什么,很快这些不满的情绪便消散无踪。
经此一役,店中虽然生意依旧爆满,但白莫儒却轻松了许多。
又是两日后,王读那边传来消息说他那边已经安排好的人让白学名第二天过去。
得了消息后,刘如当天便帮白学名收拾了行李,善玉成这边又从店中营业的钱中拨出了一部分给他,白莫儒则是列了单子给他,并叮嘱他要多学着些。
白学名被委以重任,从得到消息之后整个人都跟着紧张起来,这一天的时间在店中送错了无数次的点心,直把众人吓得安排他到院中休息不敢让他再进店一步。
好在这样的情况在傍晚时分得到了缓解,傍晚时分时,店中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那是一个长相眉清目秀带着几分温柔气质的姑娘,叫作文馨,住在隔壁镇子上,差不多半月之前她与白学名两人过了贴,如今算是白莫儒半个嫂子。
她来时是独自一人来的,手里还提着些东西,进了门之后便有些局促的站到了柜台旁,还是刘如见了她才认出来。
文馨来了,刘如连忙擦去了手上的水气带着她向后院走去,一边往后院走一边还不忘叫白学名也过去。
白莫儒因为要看店的原因,所以与她见面的机会不多,如今见着了忍不住要打量一番。
那文馨身材修长,一头黑发及腰,皮肤虽不算白但五官清秀,她被刘如拉着向后院走去时虽然面上有些羞涩,但是却落落大方,只一见面便让白莫儒生出几分好感。
白学名原本在楼上帮忙,听了刘如的话后连忙跑了下来进了后院。
两人感情似乎还算不错,就算是那个有些嘴笨的白学名在她的面前,也放开了许多。
刘如把两人拉进后院后很快便笑嘻嘻地走了出来,末了还贴心的关上了门,只是门关上后她却又忍不住凑到门缝间朝外张望。
白莫儒见状却只觉得好笑,他自厨房中做了些点心,然后招来了还是个孩子的仲江让他去把东西放在小院桌上,最后顺便拉走了黏在门上不愿走的刘如。
两人也不知道在后面说了些什么,直到天色快暗下来时两人才出来。
见着那小姑娘要回去,刘如赶紧上前让白学名送她。
等到白学名把人送完了傻笑着回来时,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次日清晨,白学名大清早便由白莫儒领着去了客栈那边,然后跟着王读的人离开了镇子。
似乎是因为那文馨的原因,白学名心情还不错,话也多了些。
看着他那模样,白莫儒忍不住感慨了一句果然哥大不中留,他这话出口后,理所当然的换来了白学名的一阵脸红。
送走了白学名,白莫儒这才笑着回了店中,但是他洗了手进了厨房后就又被刘如叫了出来,因为白阮风来了店里。
正在厨房中忙碌的白莫儒听了这话微讶,这还是他这店自打开业以来白阮风第一次来这里。
白莫儒洗了手又整理了衣服,这才向着二楼的雅间走去。找到白阮风时,白阮风正坐在雅间当中埋首看着手中的账本。
一段时间不见,白阮风气色好了许多,虽然还是像之前那般有些憔悴眼下也依然有些淤青,但整个人气色已经好了不少,至少在看见他进来时脸上的笑容温暖了许多。
“你来了。”白阮风起身替白莫儒拉开一旁的凳子,看着白莫儒时面上带着几分讨好,“我都听说了,你这店中的生意还不错,恭喜你。”
站在门口的白莫儒犹豫了片刻后,这才坐到他拉开的凳子上。
白阮风见状,也坐回了自己刚刚做的位置,那位置就与白莫儒的位置相邻。
这次坐下去后,白阮风并未在拿起放在桌上的账本,而是两眼直直望着白莫儒。
“你来是有什么事?”白莫儒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账本,上面似乎是白家的那些烂帐。
白阮风比起之前见到时还要清瘦些,身上的衣服都有些松松垮垮,想来这段时间他也经历了不少事情。
白阮风并没有把账本盖起来,他见白莫儒往那上面看去,甚至主动把账本拿了过来放在白莫儒面前,方便他看。
“我约了人谈生意,想着已经许久时间未见到你,所以就把见面的地点改到了这里。”白阮风笑着说道,他身上带着几分儒雅气息,说话时亦是温柔。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白莫儒说道。
经过之前那些事情后,白莫儒到对白阮风并没有什么成见,不过两人到底相处的时间不多,如今的关系怕是也只是比陌生人多了几分牵连。
听了白莫儒说的话,白阮风脸上的笑容顿时变得委屈,他有些不舍地望着起身离开的弟弟,“我约的人晚些才会来,我特意提前的时间来这里,就想与你说说话。”
已经走到门口的白莫儒闻言停下脚步,他一头黑线地回头看向坐在桌子后面无辜地望着自己,似乎是害怕被抛弃的人。
白阮风原来是这样的性子吗?
“我听说了你与刘方那边比赛的事情,需要帮忙吗?”白阮风见自己这极容易看透的弟弟停住脚步,立刻见好便收转移了话题。
“不用了。”白莫儒戒备地打量着白阮风,后者由着他打量,也不介怀。
片刻之后白莫儒这才重新坐回了刚刚的凳子上,坐下后他主动去桌上拿了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抱着小口小口地抿了起来。
喝着茶,白莫儒不忘说道:“这茶钱算你的。”
“好的呀。”白阮风乖巧地点头,微笑着把白莫儒这点心店中茶水不要钱的规定抛诸脑后。
“约了什么人?”白莫儒无视他那有些碍眼的笑容,视线落在了他放在一旁的账目上。
这白阮风倒确实是个做生意的能手,白家之前那样的情况都硬是让他给稳住了,虽然如今的白家已经大不如之前,但至少根基还在。
听店中的一些顾客闲聊时所说,白阮风之前狠心清理了大半部分白家的产业,如今只留着米商和一些小旁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