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出门口的时候,篮子对洛明达说道:“洛少爷,篮子有几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洛明达停下,说道:“什么话?”
篮子犹豫了一下,道:“我家公子很爱干净,但是自从您送了两只小鹅崽,他都亲自喂养,亲自喂食,去挖蚯蚓,还亲自打扫鹅圈。大白鹅不见了,他比谁都着急。不过,他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也不喜欢言行不一品行不端的人。若是您真心喜欢我家公子想娶他,还请您让他看到希望。篮子就送到这里了,洛少爷慢走。”
篮子看着这几个月来,他家公子将洛少爷送的两只小鹅崽视若珍宝,将洛少爷寄送过来的信都珍藏在木盒子里,还为洛少爷打破了无数个第一次,他知道,他家公子肯定是喜欢上洛少爷了。
之前的一个月,洛少爷因为没考好消沉了好久,他家公子每隔三天就要问一次有没有信,可是他都失望了。
今天,又被他看到洛少爷又要跟那个楚少爷出去玩,这事,他自然是不会瞒着他家公子的。公子听了后,脸色一下就变了,肯定是失望极了,原本以为洛少爷变好了,却又……
篮子实在是忍不住了,才跟洛明达说了一通。
洛明达闻言,若有所思地上了马车回了家。
直到回了家坐在了饭桌上,他忽然放下碗筷站起身,大声说道:“我知道了!”
洛夫郎被吓了一跳,拍着心口,说道:“你知道什么了?吓我一跳。”
“没什么没什么。”洛明达嘿嘿笑着,又挠挠脑袋,坐下,然后很认真地跟他阿么说道:“对了,阿么,您可不可以再请夫子来教我读书啊?”
洛夫郎一顿,然后惊喜道:“你相通了?要好好念书了?”
洛明达点头,道:“嗯,就是我太笨不是读书的料,可能下一次也不能考上。”
洛夫郎欣慰道:“那没关系,只要你安安心心在家读书,不吊儿郎当的到处胡混,阿么和你爹啊,就觉得安心了。”
洛明达有点儿心虚,道:“我知道了。”
第二天,洛明达又开始了起早贪黑读书的日子,同时,也恢复了给昕哥儿画画寄送礼物。
一个月后,方昕听到篮子汇报的情况,看着手上的画,终于轻轻地笑了。
“篮子,明天,你帮我送封回信过去。”
有一封信,他想送出去很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昕哥儿:你不老实点,就跟自己的右手过去吧!
洛明达:……
第170章 番外九:洛明达X洛夫郎 9
“少爷,昕公子这画的什么呀?他也开始给你画小故事了?”元宝探头看着自家少爷手里的画,好奇问道。
洛明达看着手里的两张画,每张纸有四格,上面画的是一个连续的小故事。
一个穿着红衣衫的小哥儿在城门外站着,大大的太阳照得他出了一头汗,他拿着丝帕在擦汗。忽然从后面疾驰而来一匹快马,行人纷纷避让,小哥儿没注意到,眼看就要被马撞上了。
这时,一个少年从一旁飞扑过来将红衣衫的小哥儿给扑到了一边,避免了被马撞到的惨剧。不过因为夏天的衣服薄,少年的胳膊肘因为垫在小哥儿身后而受了伤,蹭破了,流了好多的血。
少年也没管受伤的胳膊,站起身扶起小哥儿关切地问了小哥儿情况,见他没事儿,便转头气愤地朝着扬长而去的一人一马大声怒骂。
小哥儿见少年胳膊受伤,用自己的丝帕给少年包扎了伤口,本来还想请他回去带他看大夫。少年推却了,然后就走了。
洛明达看着这两张画,皱眉,左手不由自主地伸手摸上右手肘,这画面,好熟悉……
“少爷,您想什么呢?昕公子……”元宝问道。
洛明达伸手阻止元宝再说下去,他皱眉思索着。
他依稀记得,好几年前他似乎也在城门口救了个差点被马撞到的人,那人是小哥儿还是小汉子他倒是不记得了,也不记得那人长什么样,穿的是不是红衣衫,只记得,那次他的右胳膊肘受伤了,不能碰水,后来好长时间他都没能去河里游水。
难道那个人就是昕哥儿?
不会这么巧吧?
看着小哥儿给少年包扎的画面,洛明达收好手里的画放进怀里,又跑回他的房间,翻箱倒柜地找起东西来。
“少爷,您找什么啊?元宝给您找。”元宝跟着跑进来,见洛明达把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赶紧问道。
“丝帕,一条丝帕。”洛明达翻着自己的衣柜抽屉,一边说道:“我记得我好像没丢,不知道塞哪儿了?元宝,快,给我找找,一条不知道什么颜色的丝帕,可能是白色的,反正看到丝帕就找出来。”
“少爷,您房里怎么会有丝帕呢,那都是小哥儿用的啊。”元宝一边跟着翻一边说道。
“不是我的,就是小哥儿的。哎呀,你快找,问那么多!”
“……没有啊少爷。”
两人找了好半天,将屋子里翻了个底朝天,也没见到半点丝帕的影子。
洛明达又跑出去,在花园里找到他阿么,赶紧问道:“阿么,您还记不记得,几年前我在街上救了个人,胳膊受伤了那件事?”
洛夫郎正在修剪花枝,闻言,看了眼儿子,点头道:“记得啊,怎么了?”
“那阿么,那时候给我包扎的那条丝帕您知道在哪儿吗?我记得我没丢,那时照顾我的大研哥哥还没出嫁,我让他洗好了放了起来的,我找不着了。”洛明达说道。
“你找丝帕做什么?”洛夫郎站起身,好奇问道。
洛明达眉毛一扬,兴奋地道:“阿么,您知道吗,那个小哥儿可能就是昕哥儿!”
洛夫郎这就真的有些吃惊了,他看着儿子问道:“真的?有这么巧的事儿?我记得当年是有个夫郎带着一个小哥儿来道谢来着,那时候正好碰上你外么生病,我们急冲冲地出门,也没有仔细招待人家,说了两句话就走了。没想到那小哥儿和那个夫郎就是昕哥儿和他阿么啊?”
“应该就是了。”洛明达高兴地道:“五六年前,昕哥儿他爹应该还只是个小小的官员,昕哥儿和他阿么也不常出来参加你们夫郎间的活动,您肯定没见过他俩,自然不认得。”
洛夫郎点头道:“哎,他们现在也少出来。那你们可真挺有缘了。”
“就是有缘!所以啊,阿么,快,您帮我想想,我把房间都翻遍了都没有找到!”洛明达抢过洛夫郎手里的剪子,拉着洛夫郎的胳膊就往他房间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