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这样一件小事,贝尧手上的伤都感觉不出那么疼了。
贝尧自上而下,盯着温夜,温夜开怀大笑时颤抖的喉结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动。
自打第一次注意到温夜脖子上那小小的凸起时,他就一直好奇。
半学期过去,贝尧那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反而是温夜的喉结,更勾着他去摸上一摸。
同样是男的,为什么他有,我没有?
为什么他发育了,我这里还不显现出来?
以前两人的关系摆在那里,贝尧不敢造次,今天经历过这场并肩作战,温夜又同意自己叫他阿夜,又对着自己大笑。
好奇心使然下,贝尧从沙发上站起来,上半身越过茶几,身体微微前倾。
抬起的手指摸上温夜的脖子,食指指腹在喉结上轻轻的来回滑动,描绘着凸起的形状,感受着大笑时那里颤动的频率。
指腹滑到最高处,贝尧稍微发力,轻按了一下,硬硬的,又有点软,奇妙的,难以言喻的感觉。
“瞎摸什么呢?”温夜反应过来,挥开贝尧造次的手,已经是一秒钟以后的事情。
贝尧憨憨一笑,用摸过温夜喉结的手指摸摸自己的:“你的好凸,啥时候我的能跟你一样凸。”
温夜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他不习惯别人碰他,随后讥笑道:“你才几岁啊,小屁孩。”
换做旁人,估计早叫温夜这句话刺激的自尊心严重受挫,贝尧却跟没事人似的,竟然跟温夜做起了商量:“是啊,我没得摸,才想摸摸你的嘛,再让我摸一下可以吗?”说着,真就抻长了胳膊。
温夜打开抻过来的手说:“摸别人的去,别对我动手动脚的。”
贝尧苦巴巴地说:“我摸谁的去啊?”
温夜纳闷:“你没哥哥吗?”
贝尧郁闷不堪:“我家就我一个,只有表姐和堂姐,没有表哥和堂哥,邻居都是女孩儿,哎……我总不能大街上随便揪一个陌生人摸吧。”
“你爸呢?”
“我爸忙,不着家,每回看到我就逼我去看书,也摸不着。我妈又没有。”
“难怪你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打架上牙咬,搞了半天天天跟女的在一块儿玩,尽学那些女人用的招数。”温夜终于明白造就这人蔫蔫的性格和怂包的态度的根本原因是什么了。环境要素和周围接触的人对一个人的性格成型有很大的影响,看,贝尧不过是跟了他几个月,现在都敢挥树枝迎敌了,可不就是在自己的熏陶下发生的变化吗?温夜厚着脸皮往自己脸上贴金,完了还不忘虎着脸警告,“以后不许瞎碰我!否则,小心我打断你的爪子!”
面露凶相的温夜特别恐怖,贝尧小残手护着完好的手往后倒退,膝盖后窝儿撞在沙发上,贝尧失去平衡,整个人往后倒下去。
“啊!”贝尧吓得放声大叫,双手像是突然落水的人,在半空中胡乱滑翔。那模样,蠢哭了。
温夜嗤笑道:“瞧你那怂样!”
贝尧讪笑着从沙发上爬起来,委实觉得刚才的自己有些丢脸,岔开话题问:“你一个人住啊?”
温夜冷淡地吐出两个字:“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