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什么?’
——‘巧国的统治者,蓬山公选择的人物。’
女仙们这么说。
——‘王气是什么?’
——‘塙麟遇到就会明白,那是不可违抗的命运。’
玉叶大人这么说。
‘麒麟呢。’
“我们就是为了一个人而生而死,纯粹又可悲的生物。无法抵抗,即使多么恨着这个人。因为,爱是天帝最先植入我们灵魂的东西。在你看到他的第一眼,便定下了永生。”
翠篁宫依旧耸立。
“阳子,阳子。”
“别跟过来!”
一男一女,碧栏馆的后院天天上演这一套戏码,百看不厌。
“蕴先生为什么会喜欢阳子?”
“一见钟情,他是这么说的。”
浅野听后只是摇头,撇着嘴,认为很不靠谱。而今天,他决定不再作壁上观。浅野轻咳一声,起身走向两人。
“那个红发丫头,不该继续留下来。”
“我明白,我们的身份确实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不过阳子的情况,蕴彻是不会就这么让她走的。”
“哼,所以那丫头才讨厌,不过最重要的是……”宵白吹了吹手指甲,美美的炫了一下,“算了,就算说了大老板也听不进去。那个白痴,脑袋都扎进女人坑里去了。”
等了半天没得到回应,宵白转头一看,水门正靠着柱子晒太阳,这样一来似乎刚才的对话都是敷衍他一样。
邪邪一挑眉,宵白挑衅的笑了笑。整理下衣袖站起来,斗志昂扬。不过他还没接近水门,另一边蕴彻的声音就传到了。
“小白,这个人叽里咕噜的说什么,快给我过来翻译一下!”
“大老板,都说了不要用这种发音叫我,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蕴彻僵着脸,背后泛起一片激灵。但一想到阳子在旁边,他就挺直了脊背,摆出老板架子,“磨蹭什么,还不过来。”
“是是~”托着的长音,表示主人的不经心。
水门眯着的眼睛睁开一只,然后又闭上,继续享受阳光的温暖。
自从知道蕴彻是碧栏馆的总老板,阳子讨厌他的理由又多了一个,难怪甜言蜜语说的这么溜。他好像很怕那叫宵白的男人,那个看上去羸弱但嘴不饶人的男人,阳子对他的评价不免又低了一层。
总之这人就是外表光鲜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浅野都比他强。于是,不知不觉,默不作声的阳子对蕴彻的评价直降史上最低点。
不管他怎么说,阳子都不再笑一下。
虽然最开始就没好脸色,但也不至于这样,处于单恋智商为负的男人心情低落。
宵白最是看不过,嘲讽模式大开。那模样,战斗力超群,维护蕴彻直把阳子数落的体无完肤,浅野一块躺枪。然后,蕴彻爆发了。在宵白一脸讽刺的表情中,和他吵上了。
两个人都有自己的骄傲,他们的相处模式一般人或许不能理解。那天,阳子了解到了蕴彻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口角上升成拳脚,宵白看着清瘦,没想到还挺能打。一边还振振有词,开始互相掀老底,那些哭笑不得的话,不知怎么,在这一拳一脚中让人带上了感动。
“够了!”
水门把两个人分开,“虽然你们想继续下去也没关系,不过没有火气的人不需要这种方式。”
两个大小孩哼了口气,坐下来开始喝茶。装模作样的功力一等一的强,如果你们能让七倒八歪的桌椅恢复原位就更完美了。
“很好,蕴彻,有本事你就继续这么干,为了这个不知所谓的女人,我看你能做到什么地步。”宵白的语气很差,皱巴的衣服让他难以忍受,一秒钟也不想继续待下去,甩袖而出。
蕴彻谁都没看,不说话。
阳子依旧不相信人,醒来之后她把除了浅野之外的人所有的作为都看做是有预谋或者恶意的,他们说的话她一句也不信。即使因此成了别人眼中忘恩负义的人她也无所谓,因为所谓的善心她早就扔了。
现在,作为这场混乱的始作俑者,她也只是有些小小的不舒服,很快她就可以舍弃所有的感情,因为,她是怪物不是吗。
“和我出去走走,浅野。”水门提着浅野的衣领帮他站起来。
“哦?哦。”
对于少数能够和他交流的人,浅野一向态度良好。和阳子不同,他没有任何依凭和力量,只是个普通的海客。
一顿饭食不知味,只剩下阳子和蕴彻相顾无言。
浅野和水门说了很多日本的事情,用着一副上辈子的口吻,似乎心里已经认定自己这辈子回不去了。那个战时的老兵给了他很大感触。
“一辈子啊,我都不知道会有多长,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几十年,我的这一辈子也就过去了。”他开玩笑,“可惜也没做什么让人能记住的事情。”
“现在终于有点明白老师说的那些人生价值啊自我实现啊耳提面命的,从前都当做废话来着。”
“很少有人不这么想。”水门想到自己的学生时代,“会为了这种事情烦恼的人,同学一定会不以为然的嘲笑死他吧。”
“哈哈。”和平年代可不就是这么回事。
“有一段时间我还想,要是没有人认识我就好了。”
“为什么?”
“因为和我太亲密的话,周围的人都会受伤,严重或不严重。”
这句话伴着夜景十分衬托气氛,让浅野发毛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