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尚丢下话,便离开了,丝毫不带一点犹豫。转身一脚踹在本就摇摇欲坠的木门上,门!当就硬生生地被踩破了一个大窟窿!
此时此刻,南宫尚除了静一静就是静一静,经历了这麽大的变故,现实突然夹杂著厚重的感情侵袭而来,让他这个硬汉毫无招架的余地。他的脑中,真的一片空白。
而看著南宫尚跌跌撞撞离开的南宫烈和杨骞并未因此松一口气。
杨骞颓然地从刚才的变故中醒悟过来,盯著南宫烈一动不动,“这样告诉他,真的好吗?”
“也只能先如此了。”男宫烈也不想说什麽,靠在椅子上,讷讷地叹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南宫尚离开,哪儿也没去,反倒是去了夥房。
夥房这种地方一般他不会涉足,里头的小工、师傅们也鲜能见到阁主。见南宫尚来了,一个个大惊小怪的。
“给我来一坛好酒!”
“阁主?”
“别多事!”
“是,是,阁主您稍等,小的给您去取。”
夥房小哥一脸莫名其妙地挠著脑袋给南宫尚去取酒,等南宫尚离开,他愣是还没搞懂这阁主大人难得降临夥房,就为了讨一坛小酒,这,这是个什麽事儿啊!
南宫尚离开夥房,找了个僻静的小品花园,大口灌了几口酒,脑中却依旧一片空白,只觉心头烦闷,只有酒可以冲淡一切。
在大花园一个人烦闷地喝酒,这确实不那麽像一回事儿,南宫尚凭著那点仅有的清醒意识,摇摇晃晃往宝烟阁走去。
“主子,这盆子你还需要吗?”
“呕……”
伺候的丫环看暖觞好些了一点,刚把泄物盆拿开,哪知暖觞胸腹腔又是一阵恶心。
“主子,要不我去给你叫大夫再瞧瞧?”
“别别,就是这天起著实闷了些,碍不著别的事!”
“可是……”丫环自言自语道,“这也不是一两天的事,这麽下去,身体迟早都会被拖垮吧!”
“不碍事,不碍事,待会儿帮我找些消食的食物来就好。”
丫环见劝不动执拗的暖觞,只好放弃请大夫的决定,叹了口气,继续拍著暖觞的後背好让他舒服一些。
“乓……”
门被大声打开,进来的是已经喝了大半坛老酱好酒的男宫尚,有几分醉意。
虽然脚步过於零乱琐碎,但已经听惯南宫尚脚步的暖觞,一听就知道来人是谁。“快把东西收拾下,你往偏门先退吧。”
“不用告诉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