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舟车劳顿,你不累我还要休息。”
“行了行了,进去就进去,摆什麽臭脸。哎,对了,魔枭,来这儿不是你的地盘,你可别给我捣乱摆脸色阿!”
“我说了,别的男人的事你不准管!”魔枭可没理沈逸风的告诫,斜了一眼就迈进门槛,随处找了张椅子坐下。
沈逸风嗅著这一股子酸味,不由一笑,耍赖皮道:“反正这次你都随我愿来了,就不耍性子,行不?”他顺手也拉过一把凳子,扒著椅背坐下,想伸手扯扯这张死人脸,想想男人发彪的後果,又把手缩了回来,扁扁嘴道:“罢了罢了,你不都算准了,才准我来的吧。这样了还不放心,带你这麽个拖油瓶,我看这辈子我都没办法和阿尚这个铁哥们和好了。”
“你只要顺了他便是。”
“你,木头……不过阿尚这麽做到底有什麽理由。你说他是不是还没放弃要报仇的执念。要是如此,大家还不如把画说开了比较好。”
“别人的事不要管,人各有命。”魔枭被沈逸风磨得竟纹丝不动,不是在情动的时候,这个男人还是挺有自己的原则的。
“哎。罢。我看是我顺了你便是。自始自终,你总是在看好戏。”
“他们不会怎麽样的。”
“那暖觞呢?”
魔枭摇摇头,不是不知道,是不想再多言下去,“到时候变知。”
“真不能透漏?”
魔枭无奈地叹了口气,沈逸风这张偏为阴柔的面孔扮起可怜来,他,还真是抵挡不住。“你放心便是。”
“真的?”
“恩。有些事,我知道也不能说。”
“信你就是。先休息会儿,等下阿尚定会让人把我叫去。吃过饭了,我就对你去转转。”
魔枭端起桌上仆从备好的茶,细抿了一口。这茶还没有大漠的泉眼里的甘露来的香甜,看来以後可不能把沈逸风留在中原这宗地方。
刚才的门卫办事可谓牢靠,差人通知了阁主的同时也告知了暖觞公子。不一会儿,南宫尚就派人请沈逸风过书房去坐坐。
沈逸风苦涩一笑,他们兄弟俩的关系什麽时候这麽生疏了,原来的日子,他不是想去哪儿去哪儿,想怎麽臭阿尚就怎麽损他的麽?
魔枭似乎看出了什麽,眼神瞬间温柔起来,起身拍拍沈逸风的肩膀,“快去吧,我还等著你带我去转转呢!”
“这就。”沈逸风拉起嘴扯出一笑,“你不用带路了,我自己去。”
“小的遵命。”这小厮是南宫尚的贴身随从,自然知道沈公子的意思。识趣的自己先行离开。
“我去去就来,你可别捣乱。”
魔枭也没应什麽,再次拍拍沈逸风的肩膀,目送这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这厢,南宫尚也无心扫越文件,对这墙上挂著的一幅画发呆。这画便是沈大才子的大作,大好河山。听到身後的脚步,便知道是沈逸风来了。他定了定心,毕竟是兄弟,南宫尚知道怎麽拿捏分寸。
“阿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