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机阁的真正的心腹向来不问主上之所以这麽多的原因,只要将事情出色完成便可。
而暖觞仆阑环这边自然也有动作。故意松脱了对大夫鳏的严守,既然解药到手,不,根本不需要解药的作用,何不做个“人情”,将这个同谋做个彻彻底底的“认证”。
“人被这样带走,没事?”暖觞略有担心,问道。
“他既不知道你在我这儿,也不知道我们要干什麽,制解药现在看来只是个幌子。就算仆阑孤问出什麽,对我们也只是有利无弊,徒添假象罢了。再者,仆阑孤这次把人抓走,难道会善意对待他吗?”
“这麽说明天仆阑孤就会行动?”暖觞也难得
的眯起眼睛,半分期待,半分,竟然是嗜血。这麽多时日过去了,他那替别人考虑的脾气还真是改不了,这次又把他给惹毛了……
“是啊,明天你呆在这里,哪也别去,回来乖乖等我消息。”
“可是?”说实话暖觞也想好好见证坏人被绳之以法的一刻,可是,好像被过度保护了呢。什麽时候有这种福祉了?
“好了,别什麽可是。明天过後,你想去哪里就去哪,不过那些长老可不会再让你有闲日子过了……”仆阑环笑得狡黠,丝毫看不出大战将至的紧张。
暖觞也只好摇摇头,叹了口气。若是真的结束了,南宫尚那边的事还有得他头大,他,恐怕没有更多的福祉可以享受了吧?要离开这儿了吧?对这个比亲情多一点点的大哥总有种说不出的依恋,失了这个最了解自己的人,是不是又要回到从前那段日子?即使有幸福,但更多的是痛苦,需要在猜忌和小心谨慎中生活……
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人绕来绕去,总是绕不出宿命二字。
看著仆阑环信心满满的样子,暖觞暂时将心里的疑问压在最底下,全心期待即将来到的全力反击。
这厢仆阑孤见回来的并不是自己的心腹,而是,有些眼熟,似乎是那个叫南宫尚的中原大手手下,没来由,右眼皮一阵颤抖。
“你家主人就是这种待客之道?”即便这样,仆阑孤还能算得上处变不惊,好歹在这趟混水里混了这麽久,他会跳脚就妄称“军师”的美名。
“阁主说此人便是暖觞的项上人头,随便您如何处置。”
“你……”那个少年老成的南宫尚把他当猴耍麽,一眼看出就是他手底下的仆阑极,以为画花了脸就没人认识?他这麽做究竟是为了?
“阁主的意思,你明白,暖觞不可能白白牺牲给你,他留著还有用处。而这人,只要……”
来人抬眼用异常严肃的眼神看著仆阑孤,顿了一顿,“只要你说是,便没人会反对了吧?”
仆阑孤伸手捻了把下巴上的胡须,同样用他那双丹凤眼打量了下来著,在空中形成强烈的气场,随後端起一把笑容,“那就多谢你家主人。还请明日他到场观摩盛况。”
“我自当通知。”
“好,你先回去吧?”
“是。”南宫尚德心腹离开後,仆阑孤狠狠地将拳头砸向桌角,本想一命偿一命的,无奈,现在倚在人家头上,再窝囊也得忍。明日,就是一网打尽的时刻!
至於假“暖觞”,刚刚差人“调教”过的不听话的大夫,不是正好派上用场了吗?可恶!竟然敢被判他,就算是被抓,说出他的计谋也该死。明天,就让你也好好出出风头!
混乱的一宿渐渐走到了尽头,清晨黎明的阳光已透过东方鱼肚白的天空,闪现出健康的光芒。
刚果辰时,平素寂静的长老议会堂便大大小小聚满了人。人当然是通过仆阑孤连夜个方面召集起来的。一些听闻风声的甚至在昨晚,便开始了蠢蠢欲动,十足看好戏的模样。人性的丑恶在这济济一堂中一览无遗。
“今天召集各未来,是因为……”仆阑孤开始讲话的时候,议论声便轻了下来。而他却故意停顿了下,一方面保持自己的十足威严,另一方面,特意吊人胃口。果真大夥儿的目光更加聚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