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尚,说什麽有要事在身,你停下来听暖觞把话说完会死啊!”沈逸风真的受不了南宫尚的死性子,不禁插嘴道。
“我……”还当真理亏了不成!
“逸风,你别说了。该说的话让我自己说。”暖觞的声音显得很虚弱,沙哑而低沈,不复以往,正如他虚弱的身子给人的感觉一般,只是这柔中带刚的态度,总有一种魔力,让人停下脚步,听他娓娓道来。
“好,你说。”南宫尚也不看他,维持刚才那个姿势,默认他把话说下去。
“主上,当日您不相信我的话,今日我再解释其他,您也无心领会。若是您当真成心要包庇沈小姐,属下也无从多问。但我已我人格担保,属下所说句句属实,我不求您的谅解,只求问心无愧。还有,市井之言,我想主上并不是不明理之人,孰是孰非,您心里自有定夺,我也不便挑明。要说的,我都说在这儿了,如若要责罚什麽的我也定会承受。”暖觞紧了紧拳头,下了几大决心地把憋在心里头的话说了个全。几日的思索下来,若人活不出这份骨气,也枉来人世一遭了!即使要杀要剐,他都悉听尊便!
南宫尚并未多言,站在那头愣了会儿,暖觞的话像一只只锤子一般,狠狠地砸进他心里。他何时是如此不明是非之人。他这样做,真的有错吗?他这样伤害了一个真真正正有骨气的人,真的好吗?
他不知道。
所以他只能怔忡了一会,离开了,脸头都不曾回眸。不是不想,是没有回头的勇气。
“喂,阿尚,你到是说句话啊,你这什麽意思啊!”沈逸风看不下去了,不清不楚的,只有他这个旁观者干著急!“喂……我说喂……”
南宫尚消失在夜幕的苍茫中,只剩下黑黔黔的一团。沈逸风的回声仿佛被吸进了黑色的大洞,吞噬的无影无踪。暖觞拉拉逸风的衣袖,示意自己累了,该回屋休息的时候了,沈逸风只得作罢。在他眼里,现在的暖觞好像是透明,只要轻轻一碰,便会被轻易击碎。这个打击他承受不起。
待暖觞闭眼睡著了之後,夜已深。窗外只能听闻微弱的虫鸣声,仿佛在低低哭诉著什麽。暖觞或许是睡熟了,或许只是浅眠,经不起打扰。沈逸风打点好了一切,悄悄退出了屋子,轻手轻脚的,怕绕了他的安生。
他和阿尚两兄弟好久都没怎麽聊过了,是时候了……不然,如此下去,不说会形同陌路,大有发展成彼此仇恨的地步。
是让他们彼此明白心意的时候了……
☆、章三十九
章三十九:
沈逸风隔日早晨就去找尚在练功的南宫尚,没想到自己的妹子动作比他还快,已经缠著阿尚好一会儿了。
沈瑶见到三哥来了,没好气地朝他瞪了一眼,先告了假退了下去。摆明了是对他有意见,怎麽,不顺著她,连他这个三哥也不认了?!真不知道这麽臭的脾气是谁养出来的!
“她又来干什麽了?”沈逸风气急,家门不幸啊,养出这麽个妹子。
“还不就是缠著我呗,还有说他没害暖觞。”南宫尚平淡地说,手上的功夫并为停下。
“哦?阿尚这麽说你还是相信她咯?昨天暖觞和你说的这麽明白,人家放著并不顾,你现在还相信小瑶的一面之词!”沈逸风真的要怒了,阿尚这家夥怎麽就这麽说不通呢?
“也未必。事情还没查出来我谁也不信。正好趁这个机会,我想确定点事儿。”
“什麽事儿?”
“这你也别问,我自个儿心里也没底。”南宫尚收气缓了口劲,让小厮在石桌上摆了壶茶他们哥俩好好聊。
“阿尚,别说你平时为人处事最精明,我对你挺放心的。但处理这种事的时候,你怎麽就不懂人情世故呢?别说兄弟没提醒你,弄出什麽差池,是你想反悔都悔不来的。”沈逸风顺道坐了下来,端起茶杯,泯了一口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