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魔术师配合的做了一个哭脸,然后拿出刀来把还算完整的西瓜切开,送到观众席当福利。
白伶生回头瞟了唐昭宁一眼,“待会儿再收拾你。”
然后他沿着过道往舞台上走,有坐在过道旁的姑娘为了转身拍他,举着相机半个身子都探到了过道里,差点没摔出去。还好白伶生快步走过,伸手扶了她一把。
“谢、谢谢!”姑娘欣喜又紧张,白伶生说声‘当心’就走过去了。
到了前面他就帮着一起发西瓜,霍老和傅义他们正好坐在第一排,他都一个个亲手递过去。后面的人等得着急,他就笑说,“别着急,我腿长。”
魔术师终于憋不住高冷了,吐槽道:“腿长了不起啊,大家说是不是?”
“了不起!!”
“大长腿!!嗷嗷嗷嗷!”
“男神!”
结果现实给了他重重一击。
回过头向白伶生投去愤怒的目光,却见他一边发西瓜,一边已经假公济私的吃上了。还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拿手遮着嘴,腮帮子鼓得像松鼠。
我吃一口,我再吃一口,凭啥你们吃不让我吃嘞?
魔术师扶额无语,观众们再次笑die了。就连霍老这样的泰山级人物,脸上也尽是忍俊不禁的笑容。
吃完西瓜,舞台上也收拾干净了,白伶生就又回去继续主持,先给没吃到西瓜的观众抱拳道个歉,然后又一句话都推到导演身上。
“都是导演的错,有事儿找他,导演系四年四班白清水!”
观众们表示笑的已经肌无力,霍老和傅义却对视一眼,眼睛里说不出的赞赏。这一句广告,打得好啊。
演出结束的时候,周云辉他们提议去操场上狂欢,庆祝这次的文艺汇演大成功!白伶生原本也可以去,但想着唐昭宁一定会在外面等,他就婉拒了。
周云辉大叫他不合群,白伶生也只好赔罪说下次他请客。然后白清水就做了白伶生的挡箭牌,被周汉子揽着肩给拖走了。
钱雨明显有些失落,数次欲言又止的看向白伶生,似乎想跟他搭话。白伶生却没有过去,钱雨是个好女孩,她跟那些普通的观众都不一样,对白伶生是属于爱情的那种喜欢。他不想明知道不可能,还给她无谓的希望。
不过钱雨显然没有那么轻易就放弃,看到白伶生独自去了礼堂后门,她就跟了过去,鼓起勇气想跟他表白。
然而她走近了才发现,后门口不止白伶生一个人。
一个披着件黑色毛领大衣的人倚在墙上,修长白皙的指尖夹着一根烟,抬手,略泛着苍白的唇含着烟嘴,吐出朦胧的烟雾。白伶生站在他对面,说了什么,他就笑着把烟给掐灭了,眼神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白伶生却冷着脸别过头,转身就走。那人就立刻追上去,在钱雨伤心的目光中,伸手霸道的揽住白伶生的腰,仗着比白伶生略高的身高,低头凑在他耳边说话。
四周的灯光或明或暗,那人的身影雍容贵气,一身的黑色泛着冷峻,把白伶生越带越远。
钱雨的心里忽然间就像空了一块,一股无能为力的感觉油然而生。而不远处,裴言站在无人光顾的角落里,怔怔的看着。半晌之后才无奈的摇摇头,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做什么,转身离开了。
…………
“放开。”白伶生瞅了一眼搭在自己肩上的爪子,钱雨都经看不到他们了,这人还在演戏?
谁知唐昭宁却展开披在身上的毛领,把白伶生也一起包裹了进去,两人贴的更近,“不冷吗?”
“不冷,谢谢。”说实话现在秋凉,还真有点冷。所以白伶生虽然嘴硬,却没有挣扎着从他的怀里出来,被毛领圈着很舒服。
唐昭宁当然不会去戳穿他表面高冷实则傲娇的本质,高兴的搂着人上了车。白伶生忙活了一天有些累了,就裹在毛领里睡觉,等到了唐家大宅门口,才被唐昭宁叫醒。
白伶生迷迷糊糊的下了车,脑子还不大清醒。唐昭宁毛领子大衣围好,戴着扳指的手穿过黑色的毛皮触碰到白伶生皮肤,很温暖。
指尖轻轻的在他脸侧打着旋儿摸索着,美妙的触感令人流连忘返。白伶生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白嫩俊秀的,稍稍养出点肉的脸被黑亮的毛领圈外当中,像是画里走出来的贵公子。
“我有事要出国一趟。”唐昭宁忽然宣布道。
白伶生的脑子终于恢复了正常运作,“出国?”
唐昭宁点头,“我会尽快回来。”
白伶生嘟哝了一句,“我又没有要想你。”
唐昭宁轻笑,然后猝不及防间,低头吻住了白伶生的唇,依旧强势的扣开他的牙关。节奏太快,白伶生一下没来得及换气,脸就涨得红扑扑的。
唐昭宁体贴的放过了他一小会儿,可刚等白伶生喘过气,嘴又被人堵上了。舌尖纠缠的感觉很微妙,朱红的大门和威武的铜扣和石狮子让白伶生有种时代穿越的感觉,身体莫名的兴奋起来。
晚风吹过脖颈,□□在外的地方被冷意激得一阵轻颤。他微微别过头,想挡一挡风,却没想到方便了唐昭宁,主动把脖子送了上去。
唐昭宁吻过那块敏感的光滑皮肤,不轻不重的啃舐着,白伶生试图推开他,但身体却很诚实的使不出多少力气。
也许是刚睡过的缘故,也许是久不经□□的缘故。
不过他还是很生气的,刚刚他在车里都睡过去了唐昭宁都没动手,偏偏等到了大门口就压着他亲,特殊癖好么!
虽然说保镖大哥已经很识相的转过去假装四处看风景了,可这是大门口、大晚上,搞得跟偷情一样。
他想骂娘,但刚一张嘴,却被唐昭宁一口咬住了耳垂。于是骂娘的话没说出口,转而吐出了一句若有似无的呻·吟。
幽静的城郊四野无人,那一声酥软的呻·吟像被放大了无数倍,听得保安大哥脚下一滑,骑在围墙上偷窥的唐清也差点掉下来。
大家都是男人,你懂的。
白伶生的脑内闪过一道惊雷,耳朵烫得可以煮鸡蛋。他瞪圆了眼,胸中的怒江波涛汹涌。
“都是你干的好事!”白伶生用力推他,推不开就用脚踹。
唐昭宁费好大力气才把人紧紧搂住,“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我道歉。”
“晚了!”白伶生已经被气得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你放不放?”
唐昭宁这才放开了他,白伶生立刻一蹦三步远,跑回了门里。隔了几秒钟他又探出头来,大概是意难平吧,很高冷的挑着眉,骂了一句,“流氓。”
唐昭宁忍俊不禁,看着又重重关上的大门,摇摇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