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任淼笑笑,做漫不经心状道:“我的人说,赵暖舟想退位给赵惊满……”
“这,”东方不败略顿道,“我知。”
水任淼嗤笑,接着说:“赵惊满不满其兄长这一举动,而赵家元老亦不服赵惊满。”
“所以?”东方不败道。
“所以?”水任淼重复了一遍,然后说,“所以赵老头送葬的时候,小堂弟好像是安排了什么惊喜给他的兄长,这点,你知道吗?”
“这样啊。”东方不败轻描淡写道,仿佛这事情与他无关。
雪渐停。
彼此静默无言了一阵,东方不败开口了,却是话锋一转,道:“水任淼,有时候我真不清楚你是个怎么样的人,不清楚你的人谓你是好人善人,接触过你的人又觉得你是恶人,城府深不见底,而我,却觉得你又哪一种都不是。”
水任淼耸肩,嘴角弯起道:“哪种都是,又哪一种不是。”
“比起这个,东方兄弟你真的没其他想说的?”他笑眯眯道。
东方不败淡淡道:“谢过城主,我想离开一阵,可行?”
水任淼点头笑道:“好说好说,这就给你放假。”
武林盟。
沈又莲捧着手中的瓷碗,糖块在汤匙的搅动下化开来。
他看了眼面前的慕容成双,抑或是沐无双,道:“听话些,无双,别给自己找罪受。”
眼前的慕容成双,一身白衫,神情仍是当初那样倨傲凛然,却是褪去了曾经的张狂和恣睢肆意,眼底若深水。
他接过那药碗,似乎是怕了沈又莲的念叨,举碗一饮而尽。
沈又莲拿起自己身上的白帕擦了擦那人沾了些许药汁的嘴角,然后满意般,道:“今天也要安生些,我先去处理点事,你若是闷得慌了,我明早就叫湘儿陪你出去走一圈,记得回来就好。”
慕容成双扭过头,不再看这个曾粗暴地伤害过自己现在又将自己圈养了起来的人。
沈又莲摇头,颇无奈地起身,顺手帮慕容成双调整了一下发上的簪,然后就推门离去了。
今年冬天总觉得比往年更寒冷些。
一片干净的白。
又来了,那种翻涌的腥气在不断涌动,今次来得比以往跟猛烈,沈又莲放下遮住眼的手,心口一阵绞痛,浑身真气在逆转一般,龇目欲裂。
随着持灯侍人的一声惊呼,沈又莲就这样突然而毫无预兆地倒下。
与此同时。
名为千影的医师看了眼自己边上的灯盏,蜡已然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