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个。”萧云握着吴瑕的手,“不如想想我们年后去京城做什么营生好。”
小年夜间萧王氏的一番话,自然引起各方猜测,不过吴瑕的果断反击,还是让不少人相信这只是萧王氏不当的污蔑。总共,这水已经被搅浑了。
“你打听的可清楚了,这可是事实?”萧雷拖长了音问。
“千真万确。”低伏的人影说,“小的的消息来自二爷后院里的丫鬟,二爷久不到后院,即使到了也不会和姨娘们同房,这只要稍微打听一下洗床单的就知道了。”
“这真是。”萧雷面色古怪,像是想笑又想同情,“二哥真是太可怜了,这么悲惨的事情理应说出去让大家都来安慰安慰他才是。”
“小的明白。”人影说完就告退了,萧雷手指抚着茶杯,让我想想,大家会怎么评价这件事,御下不严是肯定的了,自己的姨娘都守不住,德行能力都要受到质疑。我的好二哥,这回你怎么看。
几乎是一夜之间,萧云被姨娘带了绿帽子的事就言之有物的被传诵了,各种各样的说法都有,只有一点是肯定的,魏姨娘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萧二爷的。
萧云不欲在府内看众人同情混着八卦的眼光,干脆跟萧老爷说一声,带着吴瑕先去别庄住一会,等过年了再回来。萧老爷本就因为留言暴怒不已,再见萧云这种被伤害了要逃避伤害的形态,更是揪心不已,同意了萧云的请求。转身叫了人来,如此这般的吩咐后长叹一口气,他已经老了,面子虽然重要,但比不上一个得用的儿子。既然这件事里注定要有人为此付出代价,那就他来受吧。
萧云带着吴瑕出城,晃荡一下却是直接上了吴府。其实不管是萧云还是吴瑕,在魏姨娘这事上都没有很上心,别人的眼光固然是困扰,但也没到影响他们的程度。想出府只不过是吴府来消息说吴疵回来了,吴瑕想见弟弟,所以才说要出府的。
萧云和吴瑕在吴府听吴疵手舞足蹈说在路上发生的事时,丝毫不知,现在的萧府出了什么变故。传言开始说是萧王氏特意让自己身边伺候的嬷嬷的儿子去勾引魏姨娘的,打的就是破坏萧云名声的主意。
紧接着萧王氏身边的嬷嬷被打了二十板赶出府,伺候萧王氏二十年,却连一份安家银子都没得到。魏姨娘也被送回了娘家,无一证明了这件事的可信。最重要的是,太太已经被老爷亲口说的让她闭门思过。这等于是官方鉴定的事实了。众人不仅咂舌,这太太,心思也太毒了些,说轻了只是栽赃嫁祸,说重了那就是混淆子嗣,宗妇的大罪,就算给上一纸休书也不为过。
事情进行到这,萧雷几乎懵了,赶紧往萧王氏院子里去,他想问问,这都不是真的。进了院子,萧王氏正苦苦拉着萧老爷的袖子哀求,“老爷,不是我,不是我说的,你信我。”
“娘——”萧雷喊说。
“雷儿,雷儿你来的正好,你跟你爹说说,不是我说的,萧云的事不是我说的。”萧王氏像老了五岁,满脸惊慌失措。
萧雷扶着萧王氏,对萧老爷说,“爹,娘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他。”语气里满是不置信。
“你娘做的好事她自己心里清楚,现在让她闭院思过,也是最仁慈的做法,以后你也少来这吧。”萧老爷一甩袖走了。
萧王氏几乎要委顿倒地,萧雷不得不再加把劲掺起她,“ 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说的,不是我说的。”萧王氏满脸泪痕。
“有没有人能跟我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萧雷大喊说,孙嬷嬷上前帮忙扶住萧王氏,“三爷,别问了,老爷以为二爷姨娘的事是太太说出去的,三爷,如今只能你在外头早点谋划,解了太太的禁足啊。”
萧雷哑了,竟然是因为这,因为自己让人去传了萧云的闲话,所以他娘要受惩罚,怎么可能。萧雷眼光像是啐了毒,“萧云姨娘的事是不是娘做的。”
孙嬷嬷顾左右而言他,萧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件事肯定是娘做的,可笑他让人传了萧云的闲话,到头来大家却是来笑他,真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脚。娘做错了事,儿子又哪能全然无辜。想到以后别人在背后议论他就说是那毒妇的儿子,萧雷想的就心肝疼。
让人安顿好萧王氏,好生照顾着萧王氏,萧雷梦游似的回道自己院里,他要好好想想,他要好好想想。
吴瑕和吴老爷说了,年后会去京城,要去两年,恐怕只有年底会回来了。吴老爷纵使不舍,但还是说,“这样也好,你弟弟明年也要上京赶考,你先去,有合适的宅子就先买下来,若你弟弟考中,留在京中待用,那么全家都会搬到京城去。”
吴瑕笑说,“这感情好,到时候暧儿也能在京城找门好亲事。”
吴瑕对吴疵说,“上次我带去送你的萧电你还记得,他明年也会上京赶考,你若没有其他安排,就和他一道进京吧。”
“我知道,他写信和我说了,到时候会一起上京的。”吴疵说。